不住撵四哥走,又知道他担心,正好我来找四哥有事情,便要我来陪着四哥。”
太子不禁一呆,笑问“生娃娃真是巧了哪一位侍妾格格生娃娃”
胤祥继续看着四哥眼望后院方向坐立不安的样子笑,亲自捧了两杯茶奉给胤礽胤祉,说道“汉军旗的武家,知州武柱国之女,就那个,出身明朝山西世家的武柱国,曾任山阳县县令。因为官清廉,受百姓爱戴。康熙四十二年,汗阿玛南巡,曾御赐扇诗曰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指引游踪识路歧。太子殿下还记得吗”
太子想了一下,缓缓点头,瞅着老四笑道“四弟满府邸的旧族令媛、高门毓秀,好福气呀。”
四爷哪有心思和他们玩笑无奈地摆摆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鱼安知鱼之苦”
三个兄弟发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哈哈哈哈大笑。
若是其他人一定是尽情享受这份齐人之福。可是,木头四哥四弟被这么多钟灵琉秀的女子包围,真真是苦乐参半。
胤祉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缓缓摇着香木扇子,似笑非笑道“大多数男子都不喜欢女子聪明,唯独四弟喜欢,还将一个府邸的人都养的挺好,没有闹起来,奇哉怪哉”
太子一击掌,笑吟吟地道“更奇哉怪哉的是,我们的四弟他就是一个木头,实心的。他压根不懂儿女之情”
四爷“”
胤祥本来也取笑他四哥,听到这里立即帮忙“四哥有四哥的好处,两位哥哥不懂。绝对不懂。”疏阔的五官舒展开来,爽朗地笑着“弟弟也是最近方有领悟。两位哥哥都别看我,不说,绝对不说。将来是我的家传秘密”
胤祥无赖地笑着,面对太子脸色一肃“你们大约不知道,还有个大事今天,托合齐去户部询问粮草准备事情,老施和托合齐在户部衙门遇到,两个人大吵一架,要不是我拉架,都能打起来。都察院御史们原本要上折子弹劾托合齐,是我拦住了。太子殿下,托合齐明是冲户部,其实做的太子殿下的文章,您真的要管一管了。”
皱眉对太子表示担忧“你还看不出来上次托合齐在街上仪仗一点不合乎规矩,这次公然在户部言语侮辱施世纶,一个连环套儿太子殿下,外头已经有谣言,说你说过古今哪有当四十年皇太子的这是什么好话托合齐再这样不检点,丢的是谁的面子不是要往死地里治你么”
太子听了,呆着脸沉思良久,方冷笑道“有关那句话,这是对天可表的。我只问自己的心而且,十三弟的消息过时了,老百姓已经自动给孤辟谣了”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孤本来想就此放过,可他们一心挑拨汗阿玛和我的关系,人心如此险恶,真正可畏托合齐的事情孤不知道,回去后一定好声问问他”
这般避重捡轻,抖一抖官帽四角不沾,好一个不粘锅。胤祥肚子里冷笑一声,却掉头一哂,愤慨说道“别理这些人贼我四哥得罪那么多人都还不怕,你们怕个什么”
“怕也无济于事。”四爷好似回神了,清亮的目光望着窗格子,眸子晶莹生光,说道“其实人们恨我还在太子和胤祥之上,恨不能吃肉剥皮了我们这边不怕得罪人做事,有人就借机结党施恩,红着眼等着差事办砸了,一窝蜂儿上来咬死我们。只有办好差使,叫他们咬无可咬,才是唯一出路。”
胤祥拊掌笑道“着就是这话要他们拧头打擂台。我就不信,胳膊拧得过大腿嘿”他“啪”地一拍脖子,打死一只花脚蚊子。眉眼欢笑洋溢欢笑道“这都要进十月了,还有蚊子”眼睛盯着蚊子,颇似稀奇。
胤祉听着,装没听懂,两眼专心地盯着纯胭脂色压手茶杯里红艳的普洱茶汤,好似这是仙宫佳酿。
太子听着这最讨厌的兄弟两个讥讽自己,居然还是不生气。此时此刻,他奇异地很是大方大度,大方大度的要他自己都不敢信。想起康熙临出发去承德前,盯着自己寒凛凛的目光,担忧地皱紧了眉头,说道
“老十三,你不能莽撞上回老十当着老十二的面前折辱托合齐,几十个大臣在旁,竟没一个出来劝劝,十二弟也硬生生地忍着。真要叫我做个孤人么”
胤祥一听便火了,想想他毕竟是皇太子,忍着气笑道“我们在说人贼,太子殿下怎么会成孤人要是这就算孤人,我看也是事实吗太子殿下您的自称是什么”尽管胤祥压着火,和颜悦色地说话,太子还是觉得这浑小子对自己太无礼,冷冷说道“反正我不认这个名声。千夫所指,无疾而死。”
不料话音刚落,胤祥抚掌笑道“阿弥陀佛如此善终,吾之愿也”
“你”太子见胤祥处处顶撞兀自满不在乎,旁若无人地喋喋不休,再好的心情也不由拉长了脸,转脸发现老四又魂不思蜀地看着后院的方向,宛若好似没听见不般地袒护老十三,嘴唇哆嗦了半日,立起身来道“你仗了谁的胆子,你这是和我说话”
胤祥原本是随口说笑,见太子变了脸,先是一怔,接着也起身来,盯着太子的脸,“嘻”地一笑,说道“是弟弟的不是了,随意说笑。放心,往后我小心侍候就是时辰不早了,今儿老八摆酒,要请我去,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