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 164 章(6 / 17)

。弘晟哥哥不敢,但是弘晖会小心着。隆科多舅爷爷放心。”

隆科多待要再说话,看见有传信侍卫的身影朝烟波致爽斋匆匆走来,知道又来消息了,忙道“快点回去,早点儿休息。”

望着弘晖等几个皇孙的队伍离开,隆科多快步迎上去那个送信侍卫,跟着一起进来见康熙。

寝殿里,只有明黄的帷幔迎着夜风飞舞。康熙一身亵衣亵裤盘坐床上,四下里除了风声,只有紧张的呼吸声。

隆科多用小刀割开信件,双手捧给康熙。康熙安静地看完最新加急消息,面对等候的众人,下命令道“音图带着人悄悄地回京,让老四去找太子,让老十四接管丰台大营和西山锐健营。”

“奴才遵命。”音图犹豫“皇上”

康熙却是眉眼肃杀,端坐成一尊石头雕像。

郭木布第一个忍不住,诺诺地开口“皇上,托合齐等人在禁酒令期间犯了罪,应该有刑部锁拿。”

隆科多脸上肌肉一抽,记起来四爷的嘱咐待要开口,却是看着康熙连呼吸都听不见了,咽下一口唾沫,不敢跟着发言。

九月末的承德,草原慢慢地由碧绿一点点地染上红色、金黄色,刚经过几场霜,草叶慢慢变黄,那悦目的色彩成为秋日坝上的完美背景。在摄影发烧友康熙的眼中,是全大清最美的金秋采风地,鲜黄的桦树,火红的枫树,似血的灌木丛,棕黄的秋草这里的秋天在霜风的浸染下是那样的五彩斑斓,似画家笔下的水墨画一样诱人。可是这样的承德,总是杀机弥漫,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政权争斗算计。

良久,外头李德全进来行礼,小心翼翼地目不斜视,却是一开口声音里就透着因为寝殿气氛的不安“皇上,方苞先生来了。”

好一会儿,就在他等得额头沁出来细汗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嘶哑无力的“要他进来”,好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抬头看见康熙面无表情的面孔,吓得一个哆嗦,忙行礼退下了,左脚打右脚的,差点摔倒。

康熙一出口,方才发觉,嘴里都是血腥气浓郁的铁锈味。

看见方苞进来行礼“给皇上请安。”康熙眼珠子还是僵硬的,不能转动的。

隆科多好歹还记得四爷的嘱咐,忙道“皇上,和方先生下一盘棋,松散松散”

那边郭木布已经麻利地拿来黑白玉雕刻的棋盘和棋子。

方苞也害怕康熙此刻的模样,可是康熙对他如此大恩,他不能不报答。康熙一辈子英明,是少见的把老百姓挂在心上的帝王之一,他不能要康熙在太子身上落下污名。而他的性格,要他宁可死,也不退缩。

他一撩袍子坐在康熙对面,仔仔细细一颗颗地摆好棋子,丑陋的脸上平静得很,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瞳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一出口,声音也是嘶哑无力,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皇上,草民看这承德大好景色,心里惦记着京城风雨。这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康熙眉眼不动,好似听到了,好似没有听到。

随着康熙的日益年迈,几位阿哥争夺皇位的争斗,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它已经发展到了白刃相见、你死我活了。康熙对这一切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他之所以一直不处罚老三、启用年轻的老十四,把翰林院和礼部放给老三、将兵部重担放在老十四身上,就是想借助这两个“保姆”的眼睛,让各党、各派的人,都登登台、亮亮相。

从康熙四十七年到五十一年的这段时间里,康熙以一个大皇帝的睿智和果断,干脆地离开京城出巡各地方,不动声色地、冷静地观察着局势,思谋着对策。

老四胤禛在户部、工部办差。汇同老六、老九,老十二,老十三,甚至老十也去帮忙,甩开了膀子,放开手脚地大干。他们干得很好,超出他预想的好的百倍千倍的好老四顺便也重用了几个深得信任的臣工,却都没有结党。即使是年羹尧,最终也是自己指婚年羹尧的妹妹,将年家绑在老四身上。

唯有人缘太好尚且年轻的老十三,要康熙始终认为,呆在老四身边早晚是一个隐患。

老十四这个“保姆”干的比胆小的老三好。别看他是八阿哥党。可是,一旦手中有了权,有了兵,他并不想听命于八阿哥都是皇子阿哥,难道我就不能当皇上明面上靠近老八,暗地里打着一个小算盘。这几年里,差使也办得很卖力,很认真。

唯一要康熙欣慰的是,他还是有点兄弟感情的,再算计,对他两个亲哥,也是顾着。

太子那,康熙看在眼里,自己都替太子急在心上。是,康熙是要利用他打压八阿哥党派。可康熙也没说,你就胡乱折腾一气,将自己人不管瞎的臭的都往朝堂塞吧潜意识里,康熙还是对太子抱有一丝丝希望,证明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皇太子,没有这么燥气用事。

康熙把任免官员、处理政务,甚至代皇上朱笔御批的权力,也索性给了太子。这下,太子可逮住机会了。他先是清理恩怨旧债,那真是点滴必报,从不手软。凡是他知道的,支持八阿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