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那药膳那么贵。四哥你卖了弟弟上称称称,也不值那么多银子,弟弟一直不敢和你提,更不敢和汗阿玛提。”
胤祚在一边说道“你四哥现在就是和你讨债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活到一百岁,给你四哥干活到一百岁。”
胤礼静默片刻,喜道“四哥,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情”他少年郎变声器的声音粗嘎如鸭子一般沉沉而温暖,“四哥,今年夏天你有事,都交给我做,你专心调养身体便是。”
四爷淡淡道“你好好地练功保养身体,我最不喜欢人不爱惜身体的样子。诺,去看看弘晖和弘时他们有没有专心做功课。”见十七弟脚步轻快地离去,四爷向胤祚和胤祥道“先不要叫他知道。”
两人低低应了一声“明白,小弟弟是宝贝”
四爷“”
胤祥摇着摇椅轻声道“若十七弟知道四哥有这个打算,只怕要跳起来拦着四哥了。哪有这样傻的。”
四爷低低“嗯”一声“何必叫他自寻烦恼。”
胤祥“”
因为人人都说今年夏天还会很热,前些天四福晋特意要叶桂前来,开来一个保养方子。还有皇贵妃这两个月每天送来的药膳方子,养脸的。保证皮肤白皙发光宛若少年郎。
每天晚上,用了晚食被迫再用了两碗药膳四爷“”
几根蜡烛燃烧,春夏的夜色也透着明媚之色。一屋子的人静坐,邬思道深悉四爷心里的抱负,这样前所未有的改天换地大抱负,不做那个位置,怎么可能实现商鞅、张居正的下场,就因为他们是臣,不是君
四爷自己最是心里明镜。
可是,四爷要毁了太子和八爷争夺的东西。他琢磨着,可能要四爷一下子站出来争皇位,四爷还是放不下兄弟情意。更有四爷的性格,即使明确了目标,也不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
想了想,必须对症下药,因笑道“天命攸关,诸位有疑虑,这是人之常情。四爷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为你解破一下。”
胤祚瘦弱的身体陷在软椅子里,深呼吸一口,看了看脸色平静悠然品茶的四哥,说道“算命之术,真准吗张明德这牛鼻子很给老八吹捧了一把。三哥看着是要陷害老八,其实心里也嘀咕是不是真的那。”说着便将三哥生日张明德给众人看相的事备细说了。
胤祥也道“我听说朝中不少人因为汗阿玛那句民意,动了心,觉得八哥真有大希望了”虎目一瞪“这些人一心要拥着八哥获得从龙之功,都疯魔了。汗阿玛可还是说了江湖妖人的话不可信。”
邬思道静静听了,突然放声大笑,说道“六爷、十三爷,皇上说的很对张明德那点能耐,也敢算命他怎么就没预料他的大徒弟游说大爷,被大爷一刀割了头”
“这老道确有点邪门。”胤祥蹙眉说道,“我这两天听说,许多人亲见的,不但在三哥府,就是给别的人相面,也是百无一失那天三哥特意装扮成小厮站在人群里头,他也一眼认出来了,还看到老八白气贯顶”
邬思道笑道“白气贯顶按五行之理,白气为西方金气,主刀兵凶危,王上加白绝无吉利可言。张明德捏造得典故拙劣不堪,连朝中这些精明人都蒙了去,但他骗不了皇上。皇上最是痛恨这些歪门邪道,皇上这句话,颇有用意啊。没见八爷府上大加庆贺,估计,八爷也猜到了。”
胤祚眼睛一眯,笑道“邬先生高见。老八听说了汗阿玛在南书房说的话,当天中午就一个人回来府邸里,就是八弟妹生产的那天,很多人都说老八惊喜的疯了,其实他呀,估计是被大悲大喜刺激的疯了。”
“还有这些事情”胤祥瞠目看着变得神采奕奕的邬思道,看看含笑品茶的四哥,大约明白汗阿玛又在用八哥这个“万能鱼饵”“钓鱼”了,疑惑地问道“那八王大那怎么说”
邬思道应口答道“阿哥爷都是金枝玉叶,说个大字有何妨八王大、大八王王八大、大王八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好话儿”一语未终,众人已是哄堂大笑。
四爷原是一本正经听得有趣儿,也禁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又问“宰相摄政王那先生又作何解释”
“宰相摄政王嘛,”邬思道兴致勃勃说道,“古时相臣入朝,担心紧要政务遗忘,将要目记载于圭片上,当胸秉奏以示诚敬,执圭的乃是人臣非人主之意,这老道的话本可一笑置之,偏偏那么多人都着了迷”
一席话滔滔不绝,说得众人心里一片清爽。胤祚脸上彻底放松下来,胤祥听得手舞足蹈,笑道“苏培盛弄瓶酒来,我得浮一大白嘿,趁着兴头,邬先生你给我看看相”苏培盛就侍候在窗户旁边,忽闪着迷迷糊糊的眼听得入神,忙答应一声,进里头取出一银壶玉壶春,给各人倒了一大杯。
众人等着邬先生给十三爷算命。胤祚瞄着四哥,安静地用茶。胤祥“咕咚”地一口咽了,瞪着邬思道不言声。
邬思道笑道“皇子介于君、相之间,本是造命之人,不能以相取人。但既是游戏,说说无妨。十三爷眉宇间英气勃勃,眉剔目朗、心胸开阔,这是十三爷胎中带来;十月生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