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马齐、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大人都出面保奏立八哥。汗阿玛要二哥不能记仇。二哥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说八哥结党。”
四爷猛然睁开眼睛,只想着,老父亲对太子仍有余情,但太子如此行事必定会激怒老父亲。自古皇帝最恨儿子们私下结交大臣,唯恐出现党派之争或者自己权利被架空,康熙也不例外。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安稳。
默了一小会,问“汗阿玛怎么说”胤祥略微犹豫了下道“汗阿玛极为生气,说”他停了下来,四爷吸了口气,肃声说“照实说”
“二哥说,大哥在宗人府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没有机会了,就推荐八哥做太子。二哥说八哥和大哥彼此勾结庇护,谋夺太子之位;说八哥在朝内私结党派,还说”他又停了下来,四爷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折腾的,没有脾气了“慢慢说。”
胤祥嘻嘻笑,嬉皮笑脸地接着说“二哥说大哥和八哥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他。即使不圈禁,也当削其爵位。”他一口气地把太子的原话重复了出来。
四爷眉心一皱,随即松开。他倒是不奇怪二哥此刻就开始反击。但,这个时候,汗阿玛听了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儿,必然是大怒的。
胤祥看四哥坐在凳子上,身如雕塑,半天没有反应,只得试探地叫道“四哥,四哥”四爷强自定了定心神,没有力气地问“后来呢”
“然后八哥说,他去求汗阿玛宁可不要了亲王爵位,也要承担今天的罪过。”他学着八哥的语气说道。四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可汗阿玛当时正在气头上,九哥和十哥都担心。十四弟又说,大不了以死明其心志。还说,今天汗阿玛震怒之下,竟拔了侍卫的长剑对着四哥,可见是恼怒我们阻止他复立太子了。反正我们都是凑数的儿子”
四爷哦了一声微微惊讶,看着胤祥,胤祥也是脸有余惊地回看着四哥。
四爷静了静,安慰自己,没什么事情的十四再怎么折腾,寿命长着那。看着胤祥“接着说。”
胤祥说道“当时三哥看见汗阿玛拔刀,急忙扑上前跪抱着汗阿玛双腿哭劝,别的兄弟也都不停磕头恳求,汗阿玛缓解了怒气,却有点奇怪。”
胤祥又停了下来,四爷长叹口气道“说吧,别再吞吞吐吐”
他赶忙说道“兄弟们和三哥的关系都缓和了一点,四哥,弟弟对三哥也不恨了。宫里来的消息,汗阿玛打了二哥一巴掌。二哥倔嘴说我就知道您最疼四弟。不管他犯什么事情,您都不生气”
四爷听后木木地坐着,过了半晌忽然想起,忙问“皇祖母那”胤祥忙回道“汗阿玛和二哥说话,是在清溪书屋。皇祖母和皇额涅都不在场。四哥不用担心。”
四爷一时静默无语,当年弘历和弘时的争斗,老八蛊惑弘时导致的父子相杀,一幕一幕都在脑袋里走马灯地放映,模糊又清晰,只觉得脑袋重如巨石,根本无力思考。心如被千针所刺,先时还觉得疼痛,这会却只觉得麻木。
胤祥在旁默默站着,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我福晋”
四爷才反应过来,还有侧福晋的事情,问“真的定下来了”
胤祥道“基本都定下来了。我福晋早就听母妃们说了,这几天一直和我闹着那。还是四嫂好,到现在四哥还不知道。四哥,你是亲王了,有两个侧福晋。”
四爷“有两各侧福晋的名额,但不是要有两个侧福晋。”
胤祥回道“一个、两个关系不大,关键是家世。四哥,您这次可上点心。我听说,八哥最近还拉拢年羹尧和隆科多那。拉拢年羹尧可以理解,毕竟汗阿玛要重用他了,不到三十岁就是四川布政使。隆科多奇怪。隆科多和他处不来,只是一个侍卫。有一次还被鄂伦岱撞上了,隆科多和鄂伦岱大吵一架,闹到了汗阿玛跟前。这些事情,一直没敢告诉你,年羹尧四哥,我不放心。”疏阔明朗的眉眼间,有清晰的担忧。
四爷沉默了一下,看着胤祥认真地说“四哥知道了。谢谢十三弟帮助四哥。四哥就不说感谢的话了。”
胤祥哼哼一声,又说“四哥,年羹尧的妹妹也在选秀名单那,三哥盯着,八哥也盯着那。”
四爷朝他感激地说“四哥知道了谢谢了”
他越发地哼哼,一头滚到四哥身上闹着“你就不能上点心即使年羹尧忠心于你,万一他妹妹进了三哥府上或者八哥府上,外人怎么看这就代表,年家变成汗阿玛指定的皇子势力了,没有你的份儿了。年遐龄退休了,年希尧如今可是广州巡抚了。”
到了宁寿宫,皇太后累了,在打盹儿,哥俩都没有打扰,在院子里一颗玉兰树下摆了膳食,可算是安心用了晚膳。
胤祥去了储秀宫请安,四爷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后宫的鹅卵石小径上,只觉得一颗心乱跳,竟没个落处。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还好,还好,大哥没事了,汗阿玛将来必然不会再因为承德的事情圈禁胤祥了一面想着,却不知为何,心里难过得紧。
四爷不停地问自己,自己知道结果,原本以为是一个重复的简单过程,可重来一次才真正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