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立即下令将胤禔夺爵,在府第高墙之内幽禁起来,严加看守。但却幷没有对胤礽做任何的处置,仍然被囚禁在上驷院侧。虽然朝内请求恢复太子地位的奏章纷纷而来。
其他的兄弟们都是震怒,老三的手段狠辣落井下石到了极点,要他们一时无法接受,老父亲对老二的偏心程度,更要他们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可能是打击过大,这次他们倒是没有和康熙闹腾,只来找四哥,沉默的喝酒,大口地灌醉。
若要把太子的行径归咎于大哥的诅咒,实在荒唐。可这一切就是如此发生了。而且表面上看来,老父亲似乎也是相信的。至于说他的相信是又一次的感情妥协,一方面为胤礽脱罪,一方面借此惩治大哥确实对太子做过的不轨之举,再狠狠地威吓警告一番蠢蠢欲动的其他儿子们四爷唯有第无数次感佩,汗阿玛和二哥父子情深。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四爷思及如今越发有兵痞子大侠模样的十三弟,无声一笑。
一日傍晚,康熙看完奏章后,沉思了很久,对魏珠吩咐“传李光地觐见。”
这已经不是四爷第一次见康熙单独召见过李光地。只是康熙是很谨慎的人,四爷是很有礼貌的人,即使他隔一天傍晚就来乾清宫等着孩子们下学,也不知道什么。
晚上用完膳回府,他和胤祥一起在前书房喝酒,还在想着康熙召见李光地的事情。
胤祥七八分醉了,脸上红红的,眼睛也是潮湿,瞧着四哥一心享受美酒的模样,真心着急。
猛地趴着他的耳朵说道“四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去打听。我和李德全打听了,也不是我打听的,是他故意告诉我的。说皇上都知道他和雍亲王关系好,却没有避开他,说明皇上想要他传话儿。”瞧着四哥不认同的模样儿,皱眉哼哼道“四哥,我知道御前当值,最忌讳传递皇上与臣子之间的私下谈话。我没必要为此难为李德全。我虽然好奇,但也也不是真的那么上心。”
四爷“”正在暗自琢磨,胤祥起身打开了正对院门的窗户,院内景致全通透地落入眼底。四爷看着他的举动,喝着茶,静静等着。他检查一遍外头没人,才又坐回,一面喝着茶,一面若无其事地低声说“今日汗阿玛问李光地关于立太子的事情。”
四爷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李光地推举了八哥”他话音刚落,四爷的手一抖,茶水溅在了身上,忙搁了茶盅,拿绢子。胤祥也忙抽了手帕出来,帮着擦拭。
随后两人随意地闲聊起来,什么春天喝最好看,今年再亲手酿造几坛子美酒,马上荔枝的季节要到了,今年一定不要天热,多吃几颗荔枝。
熄灯时分,各自回房歇息后,四爷才觉得自己的心一直揪着,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
第二日,早起时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明显没睡够的样子,不禁狠狠地用冷水洗了几把脸。站在乾清门大殿中早朝,心神却有些恍惚。康熙盯了他几眼,这才强打起精神。
今日从早上起,康熙在乾清宫就一直坐着默默沉思,李德全端进来的茶,总是热着端进来,又一滴不少的端出去重新换过,换了一天的茶,康熙却连坐着的姿势也没有变过。殿内只有四爷和魏珠、李德全陪着,魏珠、李德全面无表情的立着康熙侧下方,四爷在里间炕上,专心欣赏窗台上盛开的一盆姚黄。
正琢磨着离开的时候搬走,外殿的小太监进来回道“二爷已经到了,正在殿外候着”康熙淡淡说“宣他进来吧”。四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召见了二哥。
胤礽进来时,康熙默默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礽,四个多月的,太子爷明显瘦了很多,骨骼突出,面色也很是苍白,神情拘谨不安。
过了好一会子,康熙起身道“随朕进来”说完,径自起身进了里间暖阁,胤礽也赶忙爬起跟随而入。
四爷麻利地穿靴子出来,打了个手势,让李德全去把门掩上,接着走到魏珠身边低声说“待会想法子劝说皇上吃点东西。”说完,提脚就离开了。
魏珠和李德全静静立在外面。看着刚才康熙坐过的龙椅,想不通它的魅力有多大,要皇子们兄弟父子相杀。可是,他们不也是拼了命的朝上爬吗上下人际关系,拉拢打压算计的,不也是费尽了心思。虽有不同,可不也是为了利益而营营苟苟吗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利益是天大的,所以也要付出天大的代价才有可能。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忽听得二爷的哭声,仔细听了听,里面说话声低低沉沉的,听不清楚,也就没再留意。四爷听到李德全再次的通风报信,想着反正老父亲终究又心软了。现在只是时间而已。
这天晚上,临近熄灯时分,雍亲王府,如意居,邬思道转着轮椅,穿过一片迎春花田,进来偏殿。
四爷正在写大字,他凝目盯着摇曳的烛火,等了一会儿,等四爷停笔,叹息道“四爷,我再仔细地琢磨了,皇上想要圈禁十三爷,还有一个原因。”
“邬先生,胤祥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汗阿玛眼里最应该的人选。”晚风透过窗户进来吹着纸张翻飞,四爷用镇纸压着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