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骂你”李卫摇头道“没骂,好像还挺憋屈的。听说是八爷去安抚的。”
“我找机会感谢你们八爷。我也不想压制你的天性。这是京师,是御辇之下,王法文明,怎么能这样儿行事”他沉着脸站起身来,说道“记得爷的话,这种事到此为止跟在府上,得照府上的步子走路;跟着十三爷,事事得听十三爷吩咐。收收你的野性子去吧”
李卫吐了舌头和十三爷对望一眼,诺诺连声退了下去。四爷思及昨天老父亲的交代,面对胤祥也是一番训斥加叮嘱。常三喜敲门,施世纶的老师爷跑进来磕头“四爷,几位爷都去宫里了,这是这两天的案件。”
四爷瞳孔一缩。
毓庆宫里,因为近春园保住孩子心里高兴的太子,看见赵国柱捧来一个花盆。
他瞧着这盆养的极好的水仙,尤其这个花盆,细细地欣赏洁白的花儿,心情更好了一咪咪。
赵国柱偷偷地窥着太子的表情,瞅着书房里没有其他人,凑上两步,小心翼翼地道“爷,近春园那位,流产了。”
太子惊了一跳“你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是谁”太子怒火攻心,面目狰狞抬脚就要去找太子妃。
赵国柱一把拉住了太子的衣袖,哭道“爷,是云锦园那位动的手。”
太子的脑袋跟地球自转一样,慢慢地转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国柱。
赵国柱重重点头,抹着眼泪道“爷,您节哀。爷,近春园那位,大出血救回来了,您不用担心。爷,都是吃醋闹的,谁能想到那”
云锦园的,吃醋害了近春园的流产太子无法信,却不得不信。“蛇蝎”太子怒骂一声,红着眼睛,一眼看见窗台上那个宋朝的天青水仙花盆,上前一步,举起来一把摔在地上,价值连城的花盆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慢动作中,赵国柱用他一辈子最快的速度抢上去,扑到到地上一把抱住了,对着太子放声大哭“爷,爷,不能啊。爷,那位还有用啊。”
太子宛若被定海神针定住了一般。
“滚”太子抱起来一个花瓶,猛地摔在地上。同样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砰”的一声摔的稀碎。
赵国柱连滚带爬地滚了。
他滚了,太子一个人气得要昏过去了,偏偏梅玉香对他不光有用,他还顾念情意,否则上次他就因为他害人害己的毒计处置了他。
他这次还是不能处置他
等太子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反应过来,人呆呆木木的,不知道一个毓庆宫这么多女子都好好的,两个外室为什么能闹成这样他心疼那个孩子,更心疼心爱的女子。大出血,太子要出宫去看看心爱的女人,大步流星的,刚出来书房门,迎面贾应选小跑上前,行礼
“爷托合齐、杜默臣等人求见。”
亲近的大臣们来,紧跟着有幕僚们进来,太子耐住性子听完幕僚们说完这两天的事情,因为凌普的事情气得跳脚凌普是他的奶公,也是他最忠心的手下之一,他必须要去营救。
午后的御花园里,梅花盛开,一簇簇菊花摆成富贵模样儿,康熙领着一群妃嫔正在赏花。急匆匆赶来的太子,和直郡王胤禔、诚郡王胤祉一干弟弟们碰面,都闷头走路,太子和胤禔撞上,都撞得脑袋嗡嗡响。
可他们都急得顾不得吵架的样子。
太子冲到康熙面前,领着兄弟们给康熙行礼,一干母妃们行礼。一起身,顾不得这样的场合,哀求康熙“汗阿玛,凌普有罪,罚他在家里反省,罚他银子,请不要罚他蹲牢狱。”
太子猛地一抬头,警告的目光落在糟心兄弟们身上。
哪知道,这伙儿兄弟愤怒的目光,都落在慢吞吞挪步来的老四身上。
皇子们小时候喜欢逛御花园,长大了外围一般也不来了,给母妃们请安,路过从不停留。四爷从乾清宫到御花园一路迤逦而来,眼见无数宫女太监们嬷嬷们侍立一边,道路两边盛开的菊花宛若赤色巨龙般,御花园中百花中,暗红蓝色青色衣袍的内侍太监并浅色宫装的宫女垂手而立,安静得如泥胎木偶一般,引着四爷往康熙面前去。
鹅卵石小径上的富贵延年花纹漫漫延伸至一处梅花林边,人群中间,便是等待着四爷的父亲兄弟等人。康熙一身月白色龙袍以示今天的心情好,皇贵妃亦着了一身紫华蹙金凤越牡丹旗袍。二人并肩而立,都披着紫色的貂绒披风,遥遥望去,风姿高贵而绰约。
四爷心里一根刺扎着,隐隐的难受。看着夫妻相敬如宾、恩爱如当年。可是,始终是一个皇帝,一个皇贵妃。不是正经夫妻。因为他。
他略整一整正式衣衫,步子轻轻,今天四福晋给他收拾了一身重重罗衣锦服,玉佩荷包环绕腰带,还说是后院女子们一针一线亲手做的,出门骑马一定小心不要碰到,还说这料子不能洗,他走的越发地慢。
“汗阿玛,四哥来了”胤俄喊了一声。
“四哥,汗阿玛和太子殿下都在等你。”胤祚带笑的声音。
“来了。”四爷答应一声,一撩袍子给康熙打千儿行礼“给汗阿玛请安,给皇额涅请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