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在话下;醋意是醋意康熙竟如此倚重与信任老八。
之前的好人缘都是虚的,这才是有点实际的。牵扯了利益捆绑,才有真实的关系。
胤禩眼眸微微一动,其实他本想婉拒的。他上辈子也管过广善库,这辈子也插手帮助一些。因为广善库之前归裕亲王福全管。如今裕亲王病了,他也没想到,康熙还会再交到他的手上。广善库是银两支出,又要与老奸巨猾的盐商打交道,一听便知道是个费神费力的差事,说实在的,这符合胤禩的性格,但问题是,雍正啊。
有混账雍正盯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若是敢有大动作,得罪那刻薄寡恩的雍正他都不敢想这辈子能不能混到雍正登基。
可是,眼下的情势,若是他不领旨谢恩,便算是推脱一句话,在这些皇子们眼中,岂不是变成了虚伪,得了便宜还卖乖康熙也会对他有意见,认为他有了好差事也不敢接,扶不起来。
胤禩稍微思量,一抖马蹄袖,单膝跪地,回话道“汗阿玛隆恩,儿臣诚惶诚恐,必然尽心竭力,以报汗阿玛和朝廷。”
四爷从小汤山回来,去府邸看看,听留守的金常明等人汇报事情,回来郊外的庄子上,已然入夜。本该燕歇,然小厮王之鼎来报,四爷左右辗转难寐,心中反复思量着,老八有了好人缘,还被指派到诸位皇子抢破脑袋都挤不进去的广善库公干。
难不成
四爷坐起身来,披着披风穿着鞋子望着窗外的雪压梅花,菊花一排一排争艳,微微的冷风吹在脸上,各种花香扑面而来,四爷望着花影重重,若有所思老父亲,是在制衡
门口传来轮椅的骨碌声,苏培盛进来,小声道“爷,邬先生来问,爷睡了没有。”
四爷笑了笑“要邬先生进来。”
王之鼎服侍四爷穿了见客的衣服,苏培盛推着邬思道的轮椅,四爷抬眼一看,邬思道进来,脸上一点困意没有,笑哈哈的。看样子也没有洗漱,身上还是白天的衣服。
四爷知道他不能受凉,关上窗户,吩咐苏培盛“去拿来脚炉和手炉给邬先生,再来一碗热汤。”
两个人各自端坐茶几的一侧,邬思道笑道“四爷,刚是在窗边看花”
“正是,先生也在看花”
“花儿好看。一朵牡丹艳冠群芳,一朵玫瑰香压群英,要百花齐放,才是繁华热闹。”
四爷换了一身石青色,素织暗花纹的常服褂子,褂子通体没有第二种色彩,深沉的颜色衬托得他皮肤白皙,气质稳重,端端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此时此刻,君子如玉一般的四爷,马蹄袖挽起来,显得利索,因着常服褂没有腰带,宽宽松松的颇有宽袍大袖道袍的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