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阿哥说得对那。弘晖阿哥记得哥哥们的喜欢,真棒。”
“哼”弘晖一抬下巴,端着他玛法教导大臣的话“该记得是记得,该打还是要打哦。”
“哈哈哈哈哈”
一个屋子的人捧腹大笑。
梁九功觉得,弘晖阿哥怎么这么可爱那。还知道恩怨分开算。哈哈哈哈,康熙听说了,也是好一场大笑。
“这个弘晖啊,就是一个鬼灵精儿。”康熙摸着胡子,本来他还担心弘晖受不住这样的孤立欺压,哪知道这小子压根就对堂兄弟们没期待,还知道对待弘晟哥哥,要记得他的喜好,但该打就要打
望着自己膳桌上送出去七七八八,还剩下的一个小锅子几样菜,康熙开心地笑“这小子啊,且看着,他下午要怎么做。”
“哎。”梁九功到底是心疼弘晖阿哥,端着一个空碗给康熙盛汤,犹豫着言道“皇上,弘晖阿哥还小着那。”
“你呀,莫要心软。”康熙拿起来一双紫檀镶金头嵌玛瑙箸,夹一筷子野鸡瓜,感慨道“他小子呀,有主见得很。他阿玛那么懒,打小儿他就是小大人一样。”
梁九功盛汤的动作一顿,盛好汤双手捧给康熙,不懂地问“四爷”
“你们四爷是真懒,嘴巴夸人都是形式”康熙用一口东北五菇汤,点点头,“懒阿玛,必然出来一个勤快的儿子,那怎么办事情总要有人做。”
“皇上,奴才想起来民间的老话儿,懒爹妈勤快儿女。”梁九功笑哈哈的,将桌子上的豆芽一一放进锅子里。
康熙喝着汤,五脏六腑暖和很多,笑道“你们弘晖阿哥也懒,随了他阿玛十成十。不逼着,他一下也不动弹。”
梁九功想说皇上有您这样做祖父的吗不敢。
康熙却是笑眯眯的,很是得意自己的谋划。他这些年年纪大了懒政了,不都是四儿子强出头没办法啊,他不出头,他的性子看不下去,再懒也要支棱起来不是
嗯,好好养养身体,儿子辈,孙子辈,能看看都多看看。康熙很是自在地,一个人用着美味的晚膳。
梁九功“”
弘晖不知道他玛法就是故意坑他的。就如同四爷不知道老父亲、老母亲、儿子联手坑了自己。太子更不知道,他的混账四弟帮他掩饰过去了,却被他最疼的儿子弘皙坑了,看康熙知道真相了。
下午,四爷送儿子去无逸斋上课,四爷捏捏儿子的胖脸蛋儿,略认真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但要打回来。弘晖很棒。”
“阿玛”弘晖因为阿玛的肯定心里美的冒泡泡,小羞羞脸拉着阿玛的腰带,要阿玛低头,自己踮踮脚,亲亲脸颊。
四爷乐了,父子两个贴贴额头,眼睛对眼睛,胸腔里全然都是为人父亲的快乐和荣耀。
“你做了你觉得正确的事情。阿玛为弘晖骄傲。弘晖,记得阿玛永远在你身后。”
“谢谢阿玛。”弘晖黑曜石一般璀璨的大眼睛瞬间亮亮的,亮的好似冬日暖阳落在雪人上,炫目耀眼。
阿玛是他的靠山,阿玛会保护他。弘晖什么也不怕。
弘晖领着他的四个小太监,迈着和他阿玛一样慢腾腾的八字步,昂首挺胸地朝无逸斋走去。
四爷负手而立,目光凝视儿子胖嘟嘟的小身影,身上的大红狐狸毛端罩,同样毛毛儿迎风招展的貂皮暖帽,脚上的虎头盘云鹿皮小靴
晴天里,紫禁城雕梁画栋、碧瓦红砖,红砖与白雪相间,绿瓦被覆盖新篇,雕梁在雪舞中更加生动,画栋不畏寒冷站的笔挺,这是冬日皇宫最美丽的时刻之一,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
四爷笑笑,雪花梅花盛放天地间,萧瑟冬日也焕发春日神彩。耳边传来诚郡王抑扬顿挫的声音“今朝风庭舞流霰,飞白朱红春意生。”四弟,可有欢喜”
“自然有。”四爷一回头,看着摇着扇子的诚郡王和弘晟侄子。笑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弟弟总是希望,能给孩子们一个更洁白美好的世界。”
诚郡王胤祉哈哈哈笑,转头看向始终低着头的弘晟,无奈道“还不和你四叔道歉”
“哎哎。”四爷忙拦住了弘晟侄子扇子插腰上就要磕头的动作。真诚地言道“三哥,弘晟没有错儿。小孩子打架,哪有谁对谁错”拍拍弘晟的小肩膀,懒懒地笑“你看四叔就没有要弘晖给你阿玛道歉。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即使有谁对谁错了,也要互相道歉,我们做长辈的,只看着一眼你们不犯大错误就成了。”
弘晟八岁的孩子呆愣地原地,两眼茫然地看着四叔,又看看阿玛。
他长得和父母都有四五分相似,白净的面堂,眉眼斯文,一身的书卷气。
四爷夸道“男孩子就该这样,有脾气就打架打出来。小时候尽情地打架,到大了才手脚舒坦。你看你阿玛,就是小时候打架少了,现在手脚伸不开。”
“噗嗤”,弘晟笑了出来。看看阿玛黑着的脸。胤祉用扇背敲敲四弟的肩膀,气恼道“哥哥这是斯文。弘晟你可别听你四叔的,你四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