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好似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恋人,自己的表姐,夸张地感佩道“饽饽姑娘放心,我们爷是属唐僧的,我们爷要是去女儿国,做绝色美人国王的夫婿,做国王,他也不肯的。”
噗哈哈哈,屋里几个人都闷声直笑。
四爷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被呛的直咳嗽。
饽饽刷的一张脸通红,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知道四爷“唐僧”属性的。幸亏她脸上糊着厚厚的化妆之物,看不出来脸色。可那躲闪的眼神,心虚地飘着四爷却又不敢对上视线的模样,到底是泄露几分。
性音和尚、高斌、王之鼎真无奈了。饽饽姑娘是蜡烛的,不点不亮。委婉劝说无用。
邬思道笑着摇头。
看看时辰,四爷安排好明天各自的事情,熄灯时间快到了,其他人都去休息。
不一会儿,宵禁的更夫打锣声响起,一声声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四爷还在等。
等文觉和尚。
夜色浅浅,整个大宅子的重重屋檐和花木池塘都淹没在浅浅黑暗里和小雪里,后书房的偏屋里只有一盏蜡烛亮着,晕开一点点光芒。一个模糊的修长人影躺在躺椅上,打个哈欠,对同样犯困的苏培盛道“你也去睡一会。”正是四爷。
苏培盛靠在一个椅子上打盹儿,强忍困意,待要开口,困倦的眼泪先出来“爷,奴才陪着您。”
“不用你陪着,叫门口守夜的小厮来一个就成。”四爷挥挥手,“快去。明儿还有很多事情。”
“”苏培盛犹豫,却也知道自己陪着也是干陪着,只得道“爷,奴才下去,您有事情,一定要唤醒奴才。”
“去吧去吧。”
苏培盛不放心四爷这样等着,给四爷脱了大衣裳摘了佛珠和扳指,在罗汉床上铺开褥子,要四爷躺着,再去后面抱来枕头和一床被子,照顾四爷躺好,检查门窗都关好,这才提着一个长形宫灯,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偏堂。
天空中下来小雪,阴了一天,居然没有下雨,而是下雪。照着的天地有几分亮堂的白。要他的心情也亮堂起来,思及四爷的体贴,更是暖烘烘的热乎。
苏培盛披着一件蓑衣,在大门口的小房间里,指着拉铃,对守夜的打哈欠小厮严肃嘱咐“随时听着铃铛的声音,听着四爷的动静,但不要打扰四爷休息。”第一次有机会亲自照顾四爷的守门小厮听得精神一振一脸激动“苏管事,您老放心,时辰不早了,您老快去休息。”巴不得苏培盛快些离开。
苏培盛“”
一心要亲近四爷的小兔崽子,以为我苏培盛给你们机会,你们就能变成贴身小厮了
摇摇头笑着,苏培盛回到自己的住处,倒头就睡。
两个穿着厚实的棉袍棉裤的小厮,在门上的小房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偏堂四爷休息的方向,看一眼拉铃,看一眼偏堂,一心盼着四爷要喝茶,要起夜,拉响铃铛
院门距离正堂三间屋子并不远,穿过一个小花园的小院子就是,此时,偏堂里,只有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在燃烧,一片昏暗中,模糊可以看清大致方位。布局有序的桌椅、书柜,香炉靠墙的罗汉床上,一个修长身形在罗汉床上躺着笔直,在墙上落下一段鼓起的长影子。
四爷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要睡不睡,那盏橙黄的微弱灯光映照他的俊脸,使得他棱角分明的面孔多了几分温情。在脑袋里将有关太子的事情都过滤一遍,尤其索额图老福晋要送一个相似赫舍里皇后给皇太子的行为,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来邬思道试探的那句“劝说太子顾全大局”
皇太子
四爷回忆索额图临终,告诉自己的三个消息,眼前好似又看见昨天晚上宴会中的灵答应,传说中的,赫舍里皇后的酷似模样。
如果赫舍里皇后还在,皇太子会什么样子那会多几分谦和还是更骄纵四爷在微弱的橙黄烛光中摇头失笑,如果的事情,不必要去考虑。
耳边又是邬思道那句“若皇太子执意如此,不出三年”
邬思道果然是不出世的奇才谋士,说一句当世诸葛亮不为过。
随即四爷又大笑了出来,模糊可见那孩子气的顽皮快乐。
邬思道如此奇才,百般试探自己对皇位和皇太子的态度,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装作毛头小子的言行举止,四爷越想越乐。
好久没有人要他这样装模作样了,新奇的体验,要四爷不光不计较邬思道的试探,还挺开心。
邬思道恨太子害他变成瘸子,要确认自己一定会争皇位,对付皇太子。应该,也有几分真正的担心矿场整顿的进程吧。
看,这片土地,就是这样要人又爱又恨的可爱,出来那么多蛀虫,也出来这么多人杰。
还是看机会,去找皇太子,试着劝说一次。
眼前又是儿时两个人一起读书习武的情景,年幼的皇太子举着毛巾仔细地给自己擦汗,四爷抬手按按胸口,眨眨眼,心里酸酸的,有点难过。
文觉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