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开来。再看一眼四爷的那俊脸在晨光下的光彩烨然温柔强大,不由地哑然失笑四爷这般俊秀,这般用心,却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幸亏四福晋操心着府里子嗣。
四爷在休息也在思考,邬思道在细细地品位杏仁茶和奶汤的区别和美好,苏培盛打理好屋子的角角落落,在靠墙的柜子抽屉里拿出来几片香片,挨个香炉添上。天空中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还吹起来阴风,小厮们担心会下雨,开始收拾外头的桌椅花盆等等。
王之鼎匆匆地外头进来,举着袖子擦擦额头的细汗,看一眼屋里,和邬先生、苏培盛笑着点头打招呼,走到四爷面前打千儿行礼“爷,奴才回来禀告。”
四爷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他“说。”
“外头,开始起来谣言了,说八福晋是醋坛子,比那大唐的房玄龄夫人还凶那。说八福晋自己不能生,还霸占八贝勒不要八贝勒的侍妾生,说八福晋欺压侍妾格格,罚跪、打手心,顶铜盆有鼻子有眼的,还有毁容那。甚至之前京城纳兰家明珠续娶福晋的吃醋杀人事件,也被翻腾出来了说八福晋是新一代吃醋魔王。”
四爷目光一闪,那一抹厉色快的要王之鼎觉得自己眼花。
苏培盛拿着香片呆呆地看着王之鼎,还真有这样歹毒的人一定要毁了八福晋不成
邬思道放下札古札雅木质奶茶配套碗,转头问“流言里有提到八爷吗”
王之鼎一惊“先生是说目前还没有。”
“下一步可能就是了。”邬思道长长一叹,“希望是邬某小人之心了。可能下一步,就是说八爷痴情八福晋,不要侍妾生育。”
苏培盛已经吓白了脸这是要八爷的命啊。
王之鼎看看邬思道,看看四爷,因为四爷没有反驳的模样,惊骇的失去声音。
四爷刚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个时代,一个皇子痴情一个女子的意思,能直接要八弟失去继承权。危急关头,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去八贝勒府上,找到福晋,要她照顾好八福晋。如果八贝勒回府,告诉他,一切不要担心,爷进宫一趟。”
“哎。”
王之鼎跑着离开了。
四爷看向苏培盛“告诉府里的人,谁也不许传谣言。”
“哎。”
苏培盛快速放好香片,也跑着离开了。
四爷霍然起身,快速到书桌边,打开一份空白的章程,性音、文觉和尚等人都赶来了,四爷道“立即去通知七弟、九弟和十一弟、平郡王等人,今天不要出门,都在工部等着爷。告诉温达,所有下面危险的活计,今天全部停下来再去理藩院告诉容若,一定要侍卫们警醒着,保护好人不要有斗殴情况。”
“属下遵命。”
个和尚退下,四爷提笔挽袖蘸墨,一坐下来,刷刷刷地专注于书写。
邬思道声音严肃“第一,因为关外沿海边境地方开始办学,江南匠人也有了学院,京畿地区的老百姓都很有怨言,都在说皇上和朝廷偏心。第一,因为关外边境和沿海地区一连串国策实行,大量百姓出关或者去沿海讨生活,有关人口流动的国策,需要改进,加强管理。第,有关关外的环境,曾经被流亡到边塞的已逝边塞诗人吴兆骞之次子,有一本回忆录尺鲤松花江,介绍关外生活,文笔朴素感人,少量刊行看看百姓口风。”
邬思道说一样,四爷写一样,边写边问“爷还惦记着,给京城建造一座女子学院,侄女们长大了,不好天天呆在家里,多一些朋友玩耍更好。”
“”四爷您说什么
“爷还想着,找谁来配合先生教导四个女儿启蒙,这也应该去求皇祖母和汗阿玛。”
“”四爷,您要邬某做先生,教导的,不光是阿哥,还有小格格们邬思道真震惊了。
四爷快速地书写,还挺得意“爷这个提议一出来,保管四九城的老百姓,保守派夫子们无心关注八弟家里的事情。”
“”那可,真是。
邬思道深呼吸一口“四爷,还有最后一点。朝廷不再颁发贞节牌坊,一嫁由父母,一嫁由自己。贞节牌坊的多少,不再是家族人守规矩的体现,也不是地方官政绩之一,和民风民俗亦无关。”
“这一点好。”四爷赞叹,手上轻轻地落下最后一笔。
邬思道转着轮椅上前,从怀里掏出来尺鲤松花江递给四爷。四爷翻了两页,眼睛越来越亮。待章程上的墨迹都干了,他合起来章程,在宽大的袖子里揣好章程和书本,言道“先生留意,若是八弟九弟等兄弟前来,代爷宽慰他们几句。爷尽量快些赶回来。”
“四爷尽管放心。”
四爷大步出来书房,骑上车子飞奔皇宫。
几乎是同时找来的十七阿哥和弘晖阿哥,好奇地看着阿玛飞速离开的人影,一转头,看向后面嬷嬷们怀里的弟弟妹妹,脚边的猫儿狗儿,大眼睛骨碌一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一起去后头书房,一进门看见停着轮椅在院子里看乌云的邬先生,开心地呼唤“邬先生,弘晖和十七叔叔、弟弟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