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小厮们给脱了衣服。”
“夏天热,下午泡一泡舒服。福晋今天做了什么开心吗”
“开心”
四福晋脸上微红,抬头捏捏儿子的胖脸颊,听着他在爷怀里跳着蹦着拍手欢呼地喊“阿玛,额涅。”又情不自禁地笑。
夫妻两个送儿子去他的寝室小床上,四福晋唱着摇篮曲哄着他睡着,一回来自己的寝室,立马变脸。
伸鼻子嗅嗅,质问的表情各位明显。
四爷纳闷。
四福晋愤怒又憋屈,控诉地问他“爷,您今天泡澡用了三桶水,多用了一份精油,爷要掩盖什么”
“”
再闻闻,“还用了药包。”
“”
四爷真心佩服福晋了,费力地睁开眼睛打个哈欠,朝床上一躺,懒得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就是出去一趟,怕有什么味道要弘晖闻到,多洗一洗。”这个时候一定要撑住,绝对不能心虚。
四福晋一看,懒洋洋的理直气壮的样子,应该不是做了坏事的。犹豫地爬上床,趴着他的脖子再仔细地闻闻,怒声道“就是出去一趟是不是有人要女子男子作陪了”
四爷挤挤眼“福晋真聪明。”
“哼。”四福晋一翻身躺平,眼睛变红了。“爷,一个府的姐妹都等着爷,我也不是嫉妒的人,也想弘晖多几个兄弟姐妹将来好互相帮衬着。可是爷,您在外头不能乱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哭意。
“福晋,这样啊,你看看府里的格格们,看她们有没有自己的意愿的爷打算营建几个慈幼院,看谁有银子捐一捐。”
四福晋的伤心吃醋瞬间都没有了,猛地一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家爷。
爷这是要银子,要到自家格格们的身上了啊
抖着手,指着要睡觉的爷们,发现他眼睛闭着耍无赖,用力地摇着“爷爷,您是不是想说,谁捐银子多,宠着谁”四福晋气得脸通红。
四爷被摇的更困了,一掀眼皮,词严义正“爷是那样的人吗”
四福晋张口结舌,瞧着自家爷的俊脸,很想说“爷您就是这样的人”不敢。“爷,府里的姐妹们,品行都是好的,当然,能力才华爱好方面各有不同,我会品一品的。”
“嗯,福晋管家,爷很放心。乖,睡觉。”
四爷卷着四福晋,闭眼就睡。
四福晋瞪大眼睛,看着四爷睡着后孩子气的大俊脸,那真是惊吓气恼的睡意全无。
夜色朦胧,星星眨眼。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四爷早起来练武看书,四福晋早起梳妆管家务,等到弘晖爬起来,被阿玛扶着走了两步,开心尖叫着在他的小帐篷里探险,一家三口用完早膳,四爷抱着弘晖去畅春园,四福晋思及昨晚上爷的惊天之语,面对来请安的格格们正恍惚那,一个小丫鬟来通报,三福晋来了。
四福晋惊讶昨天三哥也出去应酬了是不是乱来了一叠声地吩咐上来三嫂喜欢的茶点,自己忙整理头饰衣服,起身去迎接。
有关于爷们出去浪的事情,四福晋和三福晋互通消息且不提,四爷抱着弘晖到畅春园,送给后园的长辈们带着,自己和三哥处理政务。
胤祉可能是和三福晋吵架,闹脾气了,觉得自己都没偷腥还被冤枉,其他人都石锤了还活的滋润,心里不平衡的情况下,一大早地吩咐自己手底下一个国子监的七品主事官儿,送上来弹劾的折子。
四爷动作利索,当即派刑部去这几家查封财产。
刑部尚书傅腊塔等人,目瞪口呆。
历朝历代,不管怎么税法严明,收上来的税赋都是中下层的。大户人家有几千种方法吃着国库还不交税,更何况自从宋朝“朕和士大夫共天下”以来科举文人地位特殊,名下都有免税田地。这免税田地规定是三十亩五十亩的,可人家指着三十顷五十顷说是亩,你能挨个去丈量吗
店铺、商号入股,等等,更无需多说了。花样多的来。这不是贪污啊,官员无比清廉啊。
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这弹劾折子写的太明白了,户部满人尚书凯音布家里的土地多少亩,地租多少,管家在五分地租上加一成,收进自己荷包都知道。刑部汉人尚书徐潮,浙江钱塘人,家里有店铺无数,还有海上贸易走货的两条大船,每年的收入,交的税多少,欠国库多少,利用做官府生意,从国库赚银子多少,账本儿明明白白
傅腊塔一抹脸,打着一起吃茶的理由,秘密地请来这几位,大致意思,你们被人告发了,本来是民不举官不究,民举了官也不追究,可现在是四爷监国啊,我也为难啊
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喝完,各自哭诉骂完狠话,各自挖出来五千亩隐瞒的土地、补偿佃户银子一万两,补上税赋一百五十万两。
这可真是大出血了。
四爷这么一操办,监国期间,和三哥去了几趟八大胡同,整出来一千万两的银子,给京城的佃户们盖了四座慈幼院,四座书院,八大胡同那真是一时间生意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