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地喝茶嗑瓜子。
“四哥,这次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是李蟠,你听说了吗”
“你要做什么”四爷随口问一句。八弟要利用这次可能会有的科举舞弊,拉拢江南文坛颇有名望的姜宸英,从手里的章程上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
“咔嚓一声”,嗑一口瓜子“姜宸英其人有才华,可惜,因为时事蹉跎一生。如今老了,却可能被如此连累,弟弟不忍心。”
“八弟想帮一帮他,这很好。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可能的官司”
“杀头李蟠。借机扯一把索额图。”八爷小小的兴奋。
“哦”四爷不置可否。今儿上午下了雨,如今彩虹刚下去,他来到书房看工部送来的章程,此刻他提笔刷刷批改完这一份,放到桌面上,人也放松了坐姿。正视八弟。
“八弟,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四哥很高兴,你来告诉四哥。四哥会有布置。”
八爷清雅如玉的脸堂在瓜子里抬起,一眨眼。
“四哥,我以为你要劝说我,顾着科举舞弊爆发的影响,不利于朝廷颜面。”
“朝廷的颜面不在这个方面。国子监有恩荫的名额,权贵子弟不去走恩荫,偏偏要表示自己真材实料地考试了,和寒门学子一起竞争了。那就要拿出来真正的本事。”
“”果然,是四哥的脾气。八爷看着四哥又开始专注地看着章程,猜到四哥也会有行动,以为他也是趁机踩一脚索额图,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到了门口不远,发现两个弟弟被四嫂拉着扯着推进大门,无声地笑。
过了两天,他听说格尔芬的几个狗腿子,都被人套了麻袋打成半残,扔进了索额图的府邸。索额图气得暴跳如雷,格尔芬喊着要报仇,摇头一笑。
八爷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使得格尔芬铤而走险。
格尔芬被如此打脸,愤怒地和索额图叫嚣“阿玛,难道儿子要一直忍下去”
“你不忍你要怎么做”打狗看主人,索额图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里更恨。脸阴沉的滴水,声音里杀机弥漫。“为父和太子殿下提出来,对弘晖阿哥动手,要四爷一蹶不振,可是太子殿下不同意。”
“阿玛,太子殿下当然说不同意。”格尔芬眼睛红红的滴血,宛若要拼命的野兽。“阿玛,儿子一定要出了这口气,否则儿子还怎么有脸出门”
索额图默不作声。
格尔芬一头冲出去书房。
这一天下午,下雨刚停,弘晖的奶嬷嬷之一香瓜,回家探亲回来,在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被一个小孩子一头撞上来,她如今做了奶嬷嬷越发心肠软,看着孩子一下跑的没影儿,笑了笑,也没在意。
等她回来府里,刚进后院的月亮门,和路过的丫鬟们说笑着,四福晋正院的陈嬷嬷路过她身边,好奇地问“你身上什么味道”
“有味道我没闻出来啊。”香瓜伸胳膊闻一闻,还是没有闻出来。可是这个陈嬷嬷出了名的鼻子灵,她也谨慎着,脚步一拐,去了自己住的房间,洗漱沐浴。
期间,大丫鬟秋华来找他说话儿,耽误一会儿功夫。可是,她收拾了一遍自己,要小丫鬟去喊陈嬷嬷,自己在陈嬷嬷面前一站,听她说“还是那股味儿。阿嚏”
陈嬷嬷的喷嚏要香瓜在意了。
陈嬷嬷是皇太后送来的,经验丰富,看她一眼,快速吩咐道“我不能去正院了。秋华也不要出去,快去找府里的大夫。”她撒腿就跑去外院找府里的大夫。
“有味道,但我医术有限,查不出来。”大夫查了半天没有头绪,愁眉苦脸。“我需要查查书籍。阿嚏”
香瓜听他也打喷嚏,着急了。刚要说话,自己一个响亮的“阿嚏”。
外头一个小丫鬟匆忙跑来,惊慌失措地喊着“香瓜嬷嬷,香瓜嬷嬷,刚刚找你说话的秋华姐姐,一直打喷嚏流鼻涕。福晋说,所有打喷嚏的人都不要去正院,各自回各自的屋子,要大夫快去查看。”
这可了不得了。
可能是传染性质极强的风寒或者风热。
四福晋着急地从外头召集民间大夫,通报太医院痘诊科,专门负责传染病的太医们匆匆赶来,关闭府门不准进出,全力给患病的丫鬟嬷嬷们诊治,安排隔离,切断传染源,买药熬药的,浓浓药味儿一直飘到八贝勒家里。
一连闹了三天,方是堪堪稳住病情传染。
大夫们都说“幸亏发现的早,没有谁接触府里的小孩子们。”
四福晋一脸后怕地点头,重金感谢来前来的所有太医们和大夫们。但还是不敢放松了,等所有人全好了才是根本。
这三天,四爷一直自己带着弘晖在后书房。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但能感知到。弘晖敏感地察觉到气氛变化,就表现了出来,乖乖地在阿玛的怀里不闹腾,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阿玛。
四爷抱着他,哄着“不怕不怕。我们弘晖是勇敢的小勇士。”他懵懵懂懂的听着,因为阿玛身上的味道,还真的放松下来,扬起一个太阳般的大笑脸。
“啊啊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