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金色海洋中漾起了一层层波浪。
粒粒皆辛苦啊。胤祥抬手给左手吐口唾沫,感受太阳光烤着脊背手腕的疼痛疼痒,一咬牙蹲下来,举着镰刀,开始。
几个兄弟姐妹们也都是头戴大草帽,右手拿镰刀,跟着吐口唾沫到手上,也蹲了下来,弯着腰背朝天,面朝黄土地,左手抓麦子搳,搳完一刀往前一勾,勾住前面的麦子又搳,左手拿不了之后放在身后,又继续搳,再放在那一堆,直到能捆一捆麦子,用几根麦子麦草打绳捆住,再继续搳下一捆。
搳完一块地就用扦担或者夹子挑到田边大路,等着用车拉回去
那一颗滚烫的汗珠子滴在地里,真是摔成八瓣儿。不一会儿,脸上身上的汗水就哗啦啦的下雨一般流淌,衣服都湿透了,只有在喘歇的时候,用肩上的毛巾擦擦汗水。等收割一会儿站起来直直腰,腰疼的不是自己的,年幼的弟弟妹妹们跟着在后头拾麦穗,眼见哪个哥哥姐姐站起来了,忙拎着水壶送上来。
累,真累。
好在即使是公主,也是经常练习弓马骑射,手上有老茧,没有起水泡。可是人被太阳晒的干啊,喝再多水也不能及时补上来的那一种,说话都没有力气,只管埋头干。
十六阿哥在后头挎着篮子拾麦穗累得眼泪花花的,想哭,更有头顶的太阳热的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头戴的草帽几千斤重地压着自己。
十七阿哥比他还小一点,更累得受不住,可能他性格如此,自己累得一动不想动,还知道哄着哥哥“十六哥,哥哥姐姐们更累那。”
十六阿哥挤挤眼,吸吸鼻子,哽咽道“我知道。”
年长两岁的十五阿哥不是第一次跟来,可还是累。可再心疼年幼的弟弟妹妹们,也只能安慰道“习惯了就不累了。”
胤祥抬手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眼睛上的汗水,眯眼抬头看看头顶的大太阳,担心几个弟妹中暑了,毕竟年幼的弟妹们都身体不大结实。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带几个弟弟妹妹去花架下休息休息。”
“哎。”
小太监忙下去安排着,哪知道几个小主子一听可以休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被刺刺的麦茬子扎的跳起来,眼泪和汗水一起花了白嫩小脸。
奶嬷嬷宫女太监们忙哄着,好在他们都懂事得很,憋着嘴没有大声哭出来。
太子妃、大福晋、三福晋、五福晋、七福晋领着各自家里的孩子到来,一眼看到,说实话,她们自己都吓一跳。
这天热的,一动不动都受不住,一路坐马车赶来都是汗水哗啦啦的,出来马车人就傻了一般,一动就是下汗雨。
几个母亲低头看看孩子们,都是心疼。再一看花架下的几个小叔子人都热的不能动,请安行礼的声音都没有力气,嗓子嘶哑,更是不舍得放孩子们下地。
可再一看地里忙乎收麦子的皇子皇女们,又意识到自己这想法的浅薄。
只能咬咬牙,狠狠心。草帽筐子水壶等等都收拾好了,再检查一遍,领着他们下地。
再回来花架子下,望着白花花的大太阳,自己都犯憷。
“我这都是第一次下地。”三福晋喃喃自语。
“我也是。”五福晋忙着擦汗,一出口嗓子干的冒烟。她这还什么也没做那。
可是没有办法,她们若待在这里,孩子们因为她们在撒娇哭闹怎么办康熙领着太子、一群文武大臣们晃过来,头顶明黄的伞盖和大太阳一样晃花人眼。几个年幼的皇子皇女都在花架下午休了,康熙也没叫喊起来,自己拿一穗麦子放在手上搓一搓,放到嘴里嚼一嚼,满嘴都是清香
“好,这麦子好。”康熙很是惊喜,四儿子不大讲究最新良种地种地,也能种出来好庄稼
太子热的眼睛睁不开,用毛巾擦擦脑门上的汗,脑袋里只有一句“飞鸟苦热死,池鱼涸其泥。”
再一看,弟弟妹妹收割的快,已经到地中心了。距离远看不清,接过来小太监手里的望远镜一看,嘿几个小侄女在地里,或是弯腰拾麦穗,或是帮衬着给哥哥姐姐们端茶倒水,虽然真心帮不了什么,但认真乖巧的模样让大臣们赞不绝口。
一对比。
几个侄子,包括自己的弘皙,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孩子们年岁差不多,平时都是娇养着长大的,自然对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有不同的尊贵之处,
几个皮孩子到地里还能做什么
一片黄灿灿的稻谷被他们一通霍霍以后,现在已经东倒西歪看着惨不忍睹。
别说老父亲和弟弟妹妹们、大臣奴才们看着心疼。
从来五体不勤的太子那已是心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他可是知道种地的辛苦的。
偏偏弘昱和弘皙、弘晟几个孩子,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坏事,被发现也丝毫没有害怕,依然如同小跳蚤般在里面蹦来蹦去,嘻嘻哈哈地玩得高兴不说还朝着十三叔招手“十三叔叔我们来躲猫猫呀”
胤祥
看着这几个娃,胤祥的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