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弟弟本来不想多管。可你吩咐下去的时候,想过汗阿玛吗”
太子心神一震,嘴巴微张看他。
“弟弟提醒你很多次,你是皇太子。你既然目无下尘地位超然,为什么要跟着卷起来兄弟争斗”
“我”
“你要当兄弟们是兄弟,当兄弟们是平等的对手,为什么又要用这样幼稚的手段”
太子不敢再和他对视,抿紧了唇角。
和四弟生气了,只会生闷气拿别人撒气。有手段,却始终下不去狠手。对大部分官员们是,对要争皇位的兄弟们也是。包括对老父亲也是。所以他只能自己憋自己,发疯地胡乱折腾着。
四爷大约明白他的性子,越是明白心里越是难过,望着他眼里倔强地不肯落下来的热泪,还是想再次提醒他。
“以前太子二哥对明珠都能手下留情,为什么对兄弟们容不下太子二哥若感受到了威胁,就拿出来你真正的手段,何必这样闹得汗阿玛伤心太子二哥,你希望汗阿玛怎么做将大哥和三哥贬下去再不行流放岭南圈禁在家”
“我没有”太子红涨着脸,急切地解释。他并没有要大哥和三弟被流放,被圈禁。
四爷一眯眼。
“太子二哥,弟弟知道你没有。但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以前,宁可忍下来明珠,也不对大哥出手。你知道大哥已经没有了兵权,汗阿玛的水师谁也没有沾手,南海有战事也和兄弟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容不下一把藏起来的弓”
“是他们心思不正”太子目龇眼裂。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转圈地挥着胳膊大吼“是他们先利用孩子去讨好皇祖母我能不反击吗”
“你反击,好啊。”四爷点头,很是诚恳地点头。
听得太子一愣。
“你反击,你去更加讨好皇祖母你何至于要这般下眼子他们是你的兄弟王剡老师今天来找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的兄弟在臣子面前丢了面子,你的脸上又有光了”
一句话要太子脸上煞白。
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康熙要打压裕亲王和恭亲王,也是堂堂正正的行使帝王的权利。兄弟之间再怎么争斗打压算计,都在兄弟们之间。
你为什么要这般下兄弟们的面子
如果你不当他们是兄弟,你就不要在意他们的举动,你是半君,是皇太子,何必亲自下去参与争斗
太子轻轻地一闭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拿他们当兄弟。可他心底深处知道,他们是兄弟,有一样的血脉,一样的继承权。他感受到了威胁。但他不能当他们是明珠那般,直接计划出手行刺谋害,就用这样的小手段出出气。
却是要臣工们看了皇家的笑话。
要汗阿玛气的昏迷了一夜。
太子脸上有一抹自嘲的笑,苦苦涩涩,宛若怀揣千斤黄连,眼里一颗泪水落下来,用袖子擦了,慢慢睁开眼睛,目光里透着丝丝压抑的痛苦,望着自己最亲的四弟。
“四弟,你知道什么是半君吗不是君,不是臣。没有仗打了,大哥这个将军被藏起来了。二哥这个监国太子也不需要了。你明白了吗”
“所以”
“所以我能怎么办”太子跳脚地嘶吼着,面目狰狞,眼珠子上一片猩红。
他委屈,他愤怒,人人都说康熙宠他,是,康熙是宠他。可这半年来,康熙坐镇京城,他从一个监国太子变成一个闲散太子,他的痛苦失落谁知道
“嘿”四爷因为他的模样气笑了。
“你还有理由了”望着太子因为他的话脸上扭曲的肌肉,咬牙启齿的小样儿,四爷慢吞吞起身,慢条斯理地整整衣服,“刚太子二哥不是说要去后院正好弟弟有些日子没给太子妃嫂嫂请安了,一起去见见。”
太子一噎。
可他还不能说不。
就是,一腔发作一半的怒火压在胸口,憋的他一张脸铁青。望着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书房的门,好暇以整地等着自己的混账弟弟,气得大脑失去思考能力,还真的喘着粗气跟着出来了。
一出来书房,在贾应选的强烈目光提醒下一个个地扣好扣子,青紫着脸领着四弟穿过长长的回廊,进来后院的继德堂。
四爷一路走一路打量,脸上还挂着笑儿,懒洋洋的舒展。
“这回廊是整个宫里最幽深狭长的了,房间多,迷宫一般的精巧,弟弟记得,小时候和六妹妹在这里玩耍,还迷了路。”
太子依旧板着冷脸混账四弟开口就提过去,今天心情很好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更不好了,一张端正的脸更冰冷。
“太子二哥你看,”四爷指着继德堂的匾额,康熙的亲笔手书,笑着道“弟弟记得,六妹妹看了这里的匾额后,气得找汗阿玛说,太子二哥的住处都是对联和匾额,我也要。汗阿玛不理会她,她就哇哇地哭,当时在乾清宫啊那么多大臣正议政那,六妹妹的哭声特响亮,谁都哄不好,汗阿玛没有办法,真的提笔给写了两个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