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但凡谁做了什么,皇上都看着那。这果然不是爷做了功劳,一个两个皇上没有表示,积攒的多了,一下子就来了五十万两。”
“”
八爷憋不住了,灌下去一口茶,一转头望着八福晋怒道“福晋之前不是一个劲说四嫂不争不好”
“嗨”八福晋写完了,吹吹毛笔墨迹,一抬头,利索地回嘴“我那不是之前没看见五十万两银子吗我现在看见了,知道四嫂说的不假。可是爷,”一双凤眼风情万种地斜着“爷您这见到了五十万两银子,还不满足那。”
八爷“”
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妇人之见”
“妇人之见怎么了”八福晋柳眉一竖,不惯着他这毛病“我说的哪里不对明明是爷心大了”手拍着桌子“砰砰”作响,手腕上的玉镯子、耳垂上的三对耳环一晃一晃,八福晋的一张芙蓉面在八爷的眼里也晃了起来。
但见八福晋娇声怒道“爷的那点心思别当我不知道不就是要帮助大哥爷要帮助大哥,这是爷们的大事,我不管。可爷顾着一家老小吧。前儿我进宫去,宜母妃说皇上要大封了,很可能要封额涅为正妃,娘娘的行头要不要收拾起来爷真金白眼的银子的,谁嫌弃扎手不成”
八爷一噎。
母家的家底子弱,亲娘的首饰钗子虽然有皇上的赏赐,可也要靠儿子的补贴。
这要他升起来一抹更深的愧疚。
望着福晋身上的首饰打扮,八爷瞬间门想起来一句“成功男人要打扮自己的女人”,叮嘱道“知道了。这银子你随意花,两位额涅那里你费心。你自己身上也捯饬捯饬,不用担心银子。”
“哎”
八福晋响亮地答应一声,自家爷有本事一下子赚来五十万两,难得的,她看着八爷的眼神里透着为人妻的崇拜。
看得八爷一个愣神。
上辈子,他从不关心银子的事情,都是九弟帮衬着和福晋会过日子,原来,凭自己本事养家的男人,妻子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他笑了笑。
一张玉面透出来喜气。
“福晋喜欢,爷会关注一家老小的事情的。”
八福晋居然俏脸一红,一点点羞涩地体贴道“爷您也别累着。大事要紧。”
八爷“”
果然男人有银子,是不一样的
因为八福晋破天荒的温柔,八爷也享受一回娇妻的伺候,两辈子了,容易吗
两辈子的夫妻之情也需要银子支撑啊。
八爷有点顿悟。
等八福晋睡着了,自己借着月亮的微弱光芒,开动脑筋。
刮胡刀、肥皂、热水器等等,汗阿玛都开始普及,各地方开始营造作坊,可是电动刮胡刀,手摇发电机,电风扇,汗阿玛露都没露。
甚至工部几个知情的匠人,包括自己,都被叮嘱了禁口令。
这是要瞒着
八爷在夜色里眯了眯眼。
“汗阿玛要组织一批匠人,秘密建造一个研究院,研究电,八弟可有兴趣参与一二”
这是今天晚上四哥转达的问话。
帝王的心思难猜,估计是察觉到“电”的远大未来,要潜心研究了。
扪心自问,他想参加吗
不想。
八爷对这些,那真是一点兴趣没有。
康熙喜欢西洋技艺,喜欢什么几何科学,太子和四哥这些亲近的儿子也喜欢,可他不喜欢。
他深呼吸几口,克制自己的心魔丛生,极力告诉自己,忍耐忍耐,要时刻记得自己的大事和仇恨可他内心深处那块冰块的松动、融化的痕迹,无不在告诉他,到底是,被感染了
宛若被天花感染一般,八爷气恼地搓着胳膊,恨不得搓掉一层皮雍正身上的大气,帝王之道和帝王之术,无不好似一团火一般地烤着自己,要他变得面目全非,要他变得真和一个小孩子一般地情绪化好一个奸猾的雍正八爷在心里狠狠骂一句,看着自己搓的红通通的皮肤,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康熙三十七年了,十七岁了,自从他出生,和雍正之间门真真假假的十七年,他时刻警醒自己,却还是八爷颓然一笑,脸上带着一抹自嘲。
“八弟,你不够狠。”
是啊,他总是不够狠。
好似一个只会使用计谋的小蛇,没有那份傲骨挺立起来,也没有利爪去撕碎敌人,只有一点毒汁儿,最后毒死自己罢了。
眼里有泪流出来,八爷伸手捂住了眼睛。
身边的八福晋轻轻地动了一些,他忙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他望着八福晋睡着后安详的面容,心底深处的愧疚压得他呼吸困难。
夜色渐深,远远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午夜了。八爷睡意全无这辈子混蛋四哥被封为郡王,这完全不是康熙的做事风格,自己一直闹不明白原因。而四哥被封了郡王,却也没有和他猜测的那般低调隐藏自己,反而真有点儿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三哥都低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