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2 / 6)

“我我瞎说那。汗阿玛,儿子就是瞎说的。”郡王忙慌地一步上前,攥住康熙的马蹄袖,吓得眼泪要出来。

康熙龙脸和蔼,还扯着嘴角淡淡地笑笑“胤祉说的不错。”

胤祉的小心肝儿一颤,真哭了“汗阿玛,儿子真的瞎说的。儿子一点不懂。”

“嗯。”康熙点点头,放下茶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确实只懂了一点,半懂不懂的,没关系,朕告诉你们。”

几个儿子都是一愣。

康熙挨个看看,嗯,果然还是小四胖嬉皮笑脸的最顽皮,这是,猜出来朕要大开杀戒了康熙摇摇头,抬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脑崩儿。

四爷“”

再次被打,四爷真心冤枉“汗阿玛,这次您应该敲太子二哥、大哥和哥的脑门了”

“哦”康熙气笑了。

太子和阿哥生闷气,可不想再出头挑战四弟了,剩下一个大郡王,一声冷笑“我们劝着你,还有错儿了不成”

“有”

大郡王这些年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说话都带风儿的凛然气度。可就因为这样,四爷更生气。

“大哥你在战场上打仗的勇敢那四爷知道人事难办,比打仗更难。但我们总要做点儿。”一转头,看向康熙告状“汗阿玛您听听哥哥们说的话,还记得自己的吃用是老百姓供应的吗官官官的,官怎么了我们还要听官员们的不成”

咳咳咳。

康熙气得真的给了他一脚,瞧他利索躲开的小样儿,更气。

大郡王红着脸大喊:“汗阿玛,你看,四弟就是这样的恶人先告状。”要太子和郡王想拉住他都来不及了。

果然,康熙一转身,猛地给他一脚。

大郡王没注意,给踹了一个结实。傻乎乎地看着衣服上的鞋印子,真傻了。

“汗阿玛儿子哪里说错了”大郡王不服气,一张脸紫涨。“汗阿玛,儿子也想做一点事情,可是那兵部里头,推诿陷害勾心斗角的,儿子恨不得将他们全踹了,却又不得不忍着,因为儿子知道,换了这一批再上来的新官,也是这样的德行。”

“那工部怎么不一样”康熙真怒了,疾言厉色。“光想着困难,就不想着解决困难朕打小儿培养你们,就是要你们这样讲道理的”

太子、大郡王、郡王,都低了头。

“汗阿玛,儿子知道天底下还是有好官的,可就那么几个,不用这些人,用谁去再换一批,影响了朝廷的体面,还是一样。”这是顾全大局的太子。

“汗阿玛,这读书读的都是一肚子算计,科举考的就是权利金钱,再换十批。再换十代人也这样。”这是打小儿不喜读书义愤填膺的大郡王。

“汗阿玛,儿子有话说。”郡王却是抬了头,平静地目视康熙。“汗阿玛,人无完人。温保和甘度都是有过功劳的。就那山西新任巡抚孙毓璘,以前也是文臣里面的清流,当年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儿子和他有过一点接触,儿子记得,他在丰县做县令的时候,也是一心为国为民的,现在丰县的老百姓还念着他的功绩”

气氛略压抑。

太子和大阿哥不吱声。

康熙沉默。

四爷摸着下巴思考。

历史上黄河以“善淤、善决、善徙”著称。

查阅二十四史、清史稿和徐州府志、丰县志就能得知,从先秦始,黄河下游决口达1300多次。千百年来,丰县的村落和生灵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黄水袭扰中,消失与重生。因黄水障目,已经很几乎难看到几百年前的丰县究竟是什么样子。

尽管如此,仍然会有一些东西能够冲破历史的迷障给后人发出丰富的讯息。

万历六年,潘季驯在丰县筑黄河大堤一道。徐、沛、丰、砀的黄河大堤连接起来,可达140里。但在黄患没有根治之前,这大堤并不是一劳永逸的长城。长城也需要时不时修缮不是

万历十四年六月,黄河决于郭贯楼,北入秦沟旧道,南行水道即今砀山唐寨至萧县郝寨的废黄河。这就是今天大清所说的“黄河改道”。

万历十五年黄河在杨村集以下,陈家楼以上多处决口。

村落、房屋、树木、庄稼,淹了又生,生了又淹。

黄水之下,生灵在不断地繁衍,村庄在不断地重组。河堤屡毁屡建,生民苦不堪言,真可谓“黄水淹不尽,春风吹又生。”黄水来时,黄河大堤成了百姓栖息之所,人们称大堤为“高头”,“高头”成了灾民们短暂的天堂。

黄水过后,一马平川,苍穹之下,一片死寂。灾民丛生,饿殍遍地。

人们凭着记忆,在原来的位置,陆续重建家园。到百年乱世过去,康熙十八年孙毓璘县令四处求银子创办柳园6757亩,作为河工料。康熙二十年申报免办河工料,得到河道总督靳辅批准,丰县百姓多年受河患之苦得免。

随着时间门的推移,草色渐青,房屋从无到有,树木由小变大,百年乱世过去,大堤北面的河滩上,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冒出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