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罢了。”
康熙对此看得很是明白,望着太子依旧无法释放的样子,淡淡地笑,站起来,领着他出来澹宁居散步湖边。
“有些事,不必要去弄太清楚。如今西藏去投靠你六妹妹,派使者前来北京解释请罪,送来重礼,这件事就是过去了。从康熙二十九年到康熙三十六年,大清打赢了这一仗,这是大清的骄傲和成长。我们庆祝胜利,收获胜利的果实,对西藏、青海其他部落之前的一些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太子抿唇不语。
康熙有这样的心胸,他没有,他凭什么要有
康熙看他一眼,无声地摇头。
“西藏在名义上属于青海蒙古。但是西藏的位置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必须纳入朝廷直接管辖,但我们不能着急,慢慢来。朕好久没见你打猎了,你还记得最好的猎手,是什么样子”
太子心神一震,喃喃地回答“是看起来像猎物的猎手。”
“还记得,很好山西贪污案的事情,你事前知道多少”
话题徒然一变,虽然康熙还是平时说话的样子,但太子吓了一跳,连忙表白道“儿臣得知有人弹劾温保后,派人先去查事情真相。如果是诬告,应该还给温保清白;如果属实,应该处理。”
“哦,你认为怎么处理”
康熙又抬起来脚步,一簇艳黄的迎春花开得好,他站在花边背负双手欣赏着手上拨弄逗着,脸上还有了笑儿。
他不去问太子都查出来什么,这就是放过了此事。太子跟在他身后侧,偷偷地呼出一口气,望着那一朵朵明丽的迎春花,小心翼翼地回奏“儿子之前认为,温保是功臣,是老臣,有错也有功劳,且已经被革职在家,应该开恩。现在,儿子也在等山西清查结果。”
“嗯。”康熙脸上有一抹很自然的为难和气恼。“朕本来的打算也是开恩。可是我们的四阿哥,他能留下温保和甘度一条老命,却必然要挖出来被吃下去的银子的。”
“”太子本来想给温保和甘度求情,一眨眼,又想起索额图今天的话,气不打一出来一百万两的银子,我才拿五万两,我干嘛要心虚凭什么温保他们就能贪污一百万两,到头来求情要活命了,还只给孤十万两
康熙发现太子不说话了,一抬头,还挺愤愤不平的样子,乐了“难道你也和你四弟一样,很生气”
太子一扬眉“儿子很生气。”我干嘛要顾着他们的体面我干嘛要做一个乖太子“儿子认为,这件事,可以适当给予一点严惩。控制适度即可。”
康熙笑了笑。
太子到底是被儒家学说束缚了,或者说,心软,也可以说,没有真正经历苦难,不知道世人对于银子追逐的贪婪本性,以为小小的严惩,就能给予教训了。
“朱元璋当年打杀一批一批,却无法杜绝贪污,太子怎么看”
太子莫名心神一震,低头沉思一会儿,再一抬头,说话仔细了。
“汗阿玛,儿子认为这方法不对。宋朝以后,皇家和士大夫共治天下,而朱元璋将士大夫们推到对立面,这样必然引起反弹。明朝的君臣争斗,朱元璋有责任。”
康熙点头也摇头,目光深深地望着太子。
“你说的对。只是,时代不一样了啊。过去,山西、陕西这些地方,山高皇帝远,县镇府尹巡抚们谁不是当地的土霸王若是连通一气朝廷十数年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猫腻。而如今呢沥青路面铺设,各地方因为作坊的建设急切地需要人口流动,人一流动起来,一点点小事或许就会随着百姓的口舌而传入朝廷。朝廷的担子更重,朕对每一个官员的要求必然也要提高。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山西这件案子,该怎么操办。”
太子“”僵硬着脖子点头答应,木头一般地行礼退下,气得差点跳出来。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算什么想训斥就训斥一顿,想教导就教导一下我说的哪里不对难道能把温保和甘度抄家吗将来谁还敢当官了谁千里当官为的不是财
太子气糊涂了,就觉得果然在老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事事不自由,就山西案子这么点大的事情,也能挨一顿训斥。骑上自行车就直奔毓庆宫这是自己的地方,自己才是主子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太子骑着车子飞快,他被怒火充斥了头脑,压根就不看路更不看人。四爷骑着自行车来畅春园,在门口拐弯的地方差点撞上,怕撞到人,忙用轻功架起来车子避开了,一回头,只看到一道杏黄的影子飞过,再一转头,贾应选领着一群宫人侍卫可怜巴巴地给他行礼。
四爷无奈了“快跟上去,别给碰到人。”
“哎”
贾应选飞快地跑着追太子,侍卫们运气来轻功一路上护着太子左右,路上遇到来不及躲避的,一把拉开。
四爷望着他们的身影到看不见了,一眯眼,进来畅春园去找康熙。
康熙见太子怒火冲天地走了,正在思索自己教导的太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儿时对人下不去狠手,留着索额图,朕送他去慎刑司学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