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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兄弟打架,没事儿,哪家兄弟不闹几句年轻人打一打没事儿。这正说明太子亲善兄弟那,不端着太子的架子。
也所以太子听到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了,直接傻了。而大阿哥大声笑话太子,这次又被四阿哥坑了。两兄弟心气儿都顺了,去关禁闭也不会再闹起来了。
关键,他也放心了。
康熙想到这里,无奈地摇摇头鬼灵精的四阿哥。
微微低头望着面前撅着屁股跪着的两个,点点头“这事情,朕知道了。法不传六耳,到此为止。”
“呼”“呼”隆科多和阿灵阿等的快要憋不住了,真要憋不住大声说实话了,听到皇上的仙音入耳,身体一软摊在地砖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萨满大神在上,差点儿,就差那么点儿,就要被送去慎刑司问话了啊。
康熙脸上表情缓和,取笑道“这点儿事情,有什么不能和朕说的,还瞒着”
阿灵阿大口喘口气,跪着,脑袋贴着地面不敢抬起来,嘶哑着嗓子道“皇上,四爷留下我们两个,太子爷和大爷也默许了,臣自然要保密。皇上问起来,臣,不知道该怎么办。”
隆科多同样的姿势跪着,却是直接哭诉道“皇上您不生气臣刚吓坏了。”
康熙气笑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两个小子。挥挥手,忒是嫌弃“滚吧。”
“哎,皇上,我们滚了。”
两个年轻人委屈地哭着鼻子,一溜儿“滚”了出来,在外间跟着小太监去更衣间洗了脸,出去乾清宫,垂头耷拉脸,一天值班下来什么一直表现的“正常”,一直到换班,一路打马回到自己的家,进了自己的书房,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列祖列宗在上,四爷啊,你差点坑死我们两个啊。
不愧是四九城里头肩并肩的贵族子弟,一样的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一样的伸手捂着脸,眼泪花花的哭着。
这幸亏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太子爷什么都好,说了几句就信了没有细问。这要是皇上问起来细节,我们该怎么应对这要是真被送去慎刑司逼问,熬不住刑罚全吐露出来了,皇上知道压根就是四阿哥撒谎坑太子爷节约开支,太子爷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问题,还不得气晕了保不定拿我们撒气那。
越想越是害怕,还不敢大声哭出来,要家人下人听见,那憋屈的,别提了。
为人臣、子的,就得这样,君有不是,你就要想办法给遮掩,跟那小媳妇对上公婆似得叫家丑不可外扬,能咋办自我安慰四爷留下我们也是信任了,除了我们两个,哪个能做证明做的如此完美
两个傲气的大家子弟,眼里含着泪,一起露出得意矜持的笑儿。
他们两个这样哭哭笑笑的,其他一些略有点明白的人,都替四爷捏着一把汗。
三阿哥在一个夜晚,悄悄找到他,两个人在书房里,关上门,只有一盏蜡烛摇曳橙黄微弱光芒,三阿哥在昏暗中,动作神秘地,从怀里拿出来一本书,轻轻放在两个人中间的茶几上。
模糊可见是藏蓝色封面的宋刻版隋书。
有点破旧。
哥俩隔着一个茶几对视一眼,三阿哥慢慢地打开书,一页页地翻到一页停下来。
四爷唇角微上翘,浅浅地笑了,懒洋洋的。
卷五十二,列传第十七。
周武帝时,上柱国乌丸轨言于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尝与贺若弼论之。”帝呼弼问之,弼诡对曰“皇太子德业日新,未睹其阙。”帝默然。弼既退,轨让其背己,弼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所以不敢轻议也。”及皇太子嗣位,轨竟见诛,弼乃获免。
兄弟两个再次对视,三阿哥坦言“太子殿下才华横溢、学识渊博、心思周全能干、礼贤下士乃是长生天赐予大清的绝佳继承人。”
四爷微微一笑。
但见三阿哥抬手揉揉弟弟的青瓜脑袋,叹息鼓励不一而足的表情“四弟,三哥知道你处理的极好,超过三哥想象的完美的好。三哥不知道具体过程,但三哥读书多年,谨记书本里还有一句老话儿穷者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四爷敛了笑容,认真地听着,只见三阿哥一个勉励理解的眼神“我们还小那,还是学习的时候。”
四爷“噗嗤”一声,禁不住笑了出来。
“三哥,放心就是。三哥,弟弟谨记三哥的教诲,一定以学业为重。”
“如此,我就放心了。”三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站起来伸一个懒腰,一转头,给弟弟一个挤挤眼。
四爷从腰上解下来一个荷包,递给三哥“这本隋书甚好,弟弟要了。”
三阿哥大喜过望,接过来荷包,系在腰上,欢喜道“三哥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啊,就是遇到四弟你了。你三嫂昨儿和三哥吵架,三哥正要琢磨买一个什么钗子给她赔礼。”
“三哥性情中人,福气自来也。”
“嘿,三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三阿哥打开腰上的扇子,书生风流地笑着。“三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