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淡,但是却足以让你感受到春天的味道。”四爷知道他不懂,还是娓娓道来。“喜欢紫藤花,就种。”
胤禵转头朝嬷嬷们一瞪眼“四哥,嬷嬷们不给种。”又委屈上了“额涅也不给种。”
四爷闹不懂德妃的心思,永和宫的紫藤花是六阿哥看着无逸斋的紫藤,要种的,现在德妃却拦着不给十四阿哥种紫藤。
“一朵花儿,你想种就自己种。”
“谢谢四哥。”胤禵大声地喊着,整个胖脸都亮了起来。
小孩子的心思更要人不懂,四爷也没问,抬头看看天气,再看看怀里真个圆球一般的胖弟弟,放他下来,直接牵着他的手去永和宫。
永和宫里,德妃正因为十四阿哥要搬走伤心。
人站在十四阿哥的屋子里,望着孩子用过的玩具桌椅,穿过的衣服已经搬走了大半儿,素白的手帕擦着眼角,口中喃喃自语“一个个的,都要搬走了。”
大宫女陈皮安慰娘娘“说明十四阿哥长大了。娘娘该高兴才是。”
“是啊,我要高兴。”德妃说着话,眼泪却是更多了,手帕湿了大半。
桂花悄悄走进来,小心地说道“娘娘,四爷领着十四阿哥回来了。”
刷德妃睁大了眼睛。
抬脚就朝外走。
六阿哥当初搬走的时候,“哇哇”大哭闹着不舍得,可是四阿哥硬要给搬。六阿哥到了阿哥所病了一场,皇上都松口要六阿哥回来永和宫多住一点日子了,四阿哥就是不同意,闹得六阿哥硬生生地习惯了一个人住,和她这个母亲也疏远了。现在现在四阿哥又要抱走她的十四不成
德妃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脚步又急又快,出来院子一看,四阿哥牵着十四阿哥板着脸,十四阿哥一脸欢笑,见到她喊着“额涅”却也没有和以往一样扑上来要抱抱,顿时火气窜了上来。
“胤禛”
德妃喊一嗓子,瞧着哥俩都疑惑地望着自己,一颗心疼了又疼,口不择言“你要胤禵今天就搬吗啊,他还不到五岁那。你急得什么我”
后面那句“我是溺爱他怎么了”卡在嗓子里。
四爷领着十四弟给德妃请安,一起身“额涅,儿子今天不要十四弟搬,但有事情说。”
德妃不由地身体一缩,目光也躲闪了起来。
“我陈皮,快带着十四阿哥去用晚食。”
十四阿哥一转身抱着四哥大腿愤怒大喊“胤禵长大了,可以听大人们说话了。”
四爷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还差几天。再做几天小孩。”
“那好吧。”十四阿哥依依不舍地放手,气哼哼地领着陈皮走了。德妃低着头,领着长子进来偏殿,虽然坐在上首,但坐立不安的,浑身都紧张。
这个儿子,温和惫懒孝顺,却是以前就要自己不敢管,不敢多说一句。自从西征回来,眉目愈显刚毅,身上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凛然之气,德妃更是不敢直接和他对上。此刻他看自己的目光,更是要德妃心生胆怯,好似他们身份倒置,儿子是父亲,而她是女儿。
“什么事情”德妃鼓足了勇气,憋出来这么一句。
“有关于胤禵。”四爷端坐,言简意赅。“额涅叫进来派去阿哥所的两个嬷嬷,问一问。”
德妃心突突跳,六阿哥搬到阿哥所的时候,因为嬷嬷听她的话各种宠着六阿哥,四阿哥就是这样来找自己谈话。
可她又说不出那个“不”字,莫名地在长子面前也端不住母亲的款儿。
叫进来两个嬷嬷,听着嬷嬷说完刚刚的事情,瞧着嬷嬷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里惹到四爷的委屈,她也委屈。
瞄一眼桂花来送茶都小心翼翼的,端完茶几乎是逃跑的离开,她也想逃跑。
德妃艰难地挤出来一个“母亲”的笑儿“这哪里不对”
四爷品一口云南普洱茶,放下茶盏,看向德妃。
“十四弟碰到门槛了,嬷嬷去打门槛,门槛何辜这本是小事,可长此以往,磕了碰了都抱怨别人的错儿门槛不该那么高,那棵树不该长在那里要踹两脚”
四阿哥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惫懒的,温和的,可是德妃大冬天的,听得一脑门的汗。
手心攥着手帕都汗湿透了,张了张嘴,“我我”了两声也说不出来一个清楚的字。
一眼瞧见嬷嬷宫女都吓得跪下了,她吓得差点站起来。
我是母亲,我是母亲。德妃不停地告诉自己,可她那额头的汗更多了。
她无措地动动身体,紧张磕绊地解释“不,不都是,”
“额涅要说孩子不都是这样带的”四爷顺口就接上了。“他是皇子阿哥,他不是一般孩子。”
德妃“”
心脏砰砰跳,好似康熙训斥她“四阿哥护着十二阿哥很好,十二阿哥是他们的兄弟,是朕的儿子”
皇上、皇子们,都这样吗德妃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滴汗流到眼角,她也顾不上擦。
“额涅知道了,以后要嬷嬷们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