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怒道“你松手,我抽他我还嫌累。”
四爷待要松手,不防八阿哥猛地回神,一转身红着眼睛爆发地怒吼着“你抽啊你抽啊有本事你抽死我”
大阿哥一脚踢出去,八爷的人一屁股跌在地上,后背撞在书桌上“砰”的一声,很显然这一脚用了力气。
大阿哥怒道“你还和哥哥们顶嘴八弟,因为四弟关心你带着你,哥哥们都知道你的呆傻要你多哭一会儿,太子欺负你一二怎么了你不服打回来,你还记在心里了天家儿郎就你这点气量”
八爷抖着嘴唇看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脸都白了。四爷一看八弟翻着白眼要晕,急了,一松手上前“啪啪”打八阿哥的脸。
“八弟快醒醒。”
八爷一眨眼醒来了,爬起来抓住混蛋四哥的手就咬。
“嗷”
四爷叫的这一声,冲霄汉、震牛斗,真可称得起是惊天动地了。
四爷带着包扎的手离开。
八阿哥咬得很用力气,太医都说幸亏八阿哥是乳牙,否则再好的药也要留个疤儿。
大队人马出发,正阳门外,四爷面对送行的兄弟们,嬉皮笑脸地挥手“幸亏八弟天天刷牙,哎呀,四哥对不起八弟啊,上午十三弟尿了,四哥给换尿布,在菜地边种了一颗桂花树,还施肥来着。”
八爷只管哭。
太子怒道“施肥也比他的牙齿干净。”
三阿哥气道“你可别贫嘴了,记得兄弟们嘱咐你的话,千万保重自己。”
大阿哥沉着脸“去给汗阿玛磕个头。”
四爷抬头,望着人群中的万众瞩目的帝王,通身上下沉凝下来的冷漠气势,慢慢地走上前,给老父亲磕头。
“儿子辞别汗阿玛,万望汗阿玛保重身体。”
“嗯,到了边境,做好自己的本分。”
“儿子谨记。”
双手贴在春日初融的地面上,四爷一弯腰,一磕头。
“汗阿玛,儿子求您,下次您南巡,将母妃们都带上吧,母妃们都想去江南看看。”
“好。”
“儿子谢汗阿玛。”
四爷直起来身,转身,翻身上马,一拍小马驹的马屁股,和主人一起长大的汗血小宝马嘶鸣一声,欢快地扬蹄而去。
等候的大队人马给皇上磕最后一个头,宛若一条等候的巨龙,慢慢地动了起来。
黄土官道上烟尘弥漫,花了人的眼,要人的眼里的都是泪的睁不开。
太子、大阿哥、三阿哥一起追着喊“四弟,你保重自己。”佟国维也大声喊“四阿哥你保重自己。”
四爷隐隐约约听着,脸上懒懒的笑。
年轻的汗阿玛啊,在太皇太后离开后,真正的成长了。没有那个人在他身后提醒他,没有那个人给他操心一家老小,他不能任性地宠着最疼爱的儿子了,他只能将他送的远远的,要他借此机会,远离世人的视线,从风光无限中隐下来。
四爷都知道。
眼前是皇额涅白着脸抖着手,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和汗阿玛大喊大叫的样子。
是额涅哭倒在汗阿玛脚下,哀哀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汗阿玛给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的答案,就是答案。上辈子他只是一个阿哥,一顿“喜怒不定”的训斥就够了。这辈子他做了太多的事情,逼着汗阿玛要维持前朝后宫的稳定,不得不提前下狠手。
四爷笑了笑,摸着小马驹的脖子,因为它红色张扬的毛毛开心地笑。
“爷在江南研究的自动纺织机有眉目了,你知道吗汗阿玛要用蒸汽机造大船啊,现在你驮着爷去边境,将来爷带着你出洋,我们一起逍遥去。就是你的小王子啊,不知道等爷回来,还能不能记得爷啊”
小马驹一扬前蹄,打着鼻响,喷着热气。
四爷笑笑。
这一去,风云变幻。
准格尔的噶尔丹汗王看清朝如此软弱,气焰更加嚣张。他不但杀害了康熙派去的使臣马迪等人,还要求康熙把女儿嫁给他为妻;甚至提出康熙“君南方”,而由他“长北方”。
沙俄和大清谈判,心不甘情不愿,瞅准大清此时有准格尔这个心腹大患,狮子大开口,却有纳兰明珠为首的中方代表会谈态度强硬。纳兰明珠遵照康熙指示,义正严词地驳斥了俄方的无理取闹,严肃指出“我国向无侵犯尔国之处,尔国人却无故施放枪炮,杀我居雅克萨等地徒手猎人,并屡次纳我逃人。”寸土不让,双方贸易税赋方面更是撕咬。沙俄大怒之下和噶尔丹汗联系紧密,不停地鼓动噶尔丹一起出兵大清。
康熙召回来明珠一队人,派出去索额图,看似示弱,其实是预定计划中的缓兵之计。
边境十万大军调动,随时应战。康熙莫名觉得,四阿哥最要他放心,最能懂自己的计划。索额图谈和,守住底线就成,怕就怕索额图急于立功,守不住谈判底线,更需要人压制着,除了四阿哥没有别人。
尼布楚谈判营地的帐篷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