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替人顶了罪名儿,不说亏了银子补贴亏空,就怕有一天真查起来,主子们大度顶多送出宫,可这一辈子也完了。”
一人一句的,隔壁大阿哥和三阿哥院子里的人听了几耳朵,都不以为意跟在皇子爷身边不就是要沾光享受看看乾清宫和毓庆宫的人红光满面的。
苏培盛和四爷嘀咕“其他宫里的一些奴才们都怕爷那,说爷管着人严厉。都是一些猪油蒙了心的,主子爷愿意花时间管着,这是大福分。”
四爷摆摆手“你听听就是了,你还上心了一人一个环境一个活法儿,这就是人各有志。”
苏培盛一挺胸面带骄傲“爷您说得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奴才不和他们辩论。”
四爷“”
苏培盛跟着听课学了一点文化,倒也算不错。
四爷留意着章佳氏贵人的情况,第三天晚上酥酥和苏培盛打听回来说,她在宣妃跟前儿不大得劲儿,但是宣妃娘娘是爽利人,从来不欺负人的,倒也过得可以。
还说章佳氏贵人见到他们很是热情,说想他们得慌,想四阿哥。
酥酥打开手里的包袱“爷,这是章佳氏贵人给您做的鞋子。”
酥酥打开鞋子,连连夸道“针线真好,一看就是用心做的,爷穿上一定舒服。”
四爷打眼一瞧,素面的青布鞋上头绣着简单的云纹,点点头。饼饼捧着一个玉色的马褂出来“阿哥爷,鞋子这个天气正好穿,还有上次觉禅氏贵人送来的马褂奴婢也给找出来,春天里一起穿了。”
四爷嬉笑“爷明儿就穿给八弟看。”
一个屋子的人哭笑不得。第二天四爷真穿着这身来上课,特意在八阿哥来到无逸斋的时候,在他面前转一转。
“八弟看,这马褂的针线真好。”
八爷气得眼泪汪汪的,怒吼着“我也要”
“啧啧。”四爷拍拍他的小肩膀“八弟啊,哭起来真漂亮。”
“你”八爷瞪圆了秀气的瑞凤眼,硬是忍住了那句“混蛋四哥”,却是眼泪更多了。
太子走上前,下巴示意八阿哥和四弟笑道“怎么样二哥说的没错吧八弟越是长大越秀气,哭起来越是漂亮。”
四爷点头“太子二哥慧眼如炬。”浑然不觉他和太子两个,那就是学院里那俗称的霸王,专门欺负其他同学的。
八爷红着眼睛“哇哇”地哭,想哭越觉得亲娘只疼四哥不疼自己,嚎的惊天动地。大阿哥皱眉道“这么大了还是要被欺负了才知道哭,猪”
八爷大吼“难道我开心了要哭”
瞧瞧这小脸上一脸泪水的,三阿哥啧啧称奇“八弟你确定你是只有被欺负了才哭”眉眼带着了然的笑“你呀,什么时候真哭,大哥都知道。”
“哈哈哈哈。”一群哥哥们捧腹大笑。
八爷气得猛地一推三阿哥,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哇哇”地嚎着。
四爷笑够了,一抬眼,发现三个弟弟也都低头笑,顿时笑容一收“五弟六弟七弟,你们怎么不去追八弟”
“四哥,不用我们追。”五阿哥叽里呱啦“四哥你看,八弟一准跑去门口等九弟和十弟了。”
六阿哥撅着小嘴巴告状“四哥,八弟疼着九弟和十弟那,不和我们一起玩了,我们也不和他一起玩。”
七阿哥厚道“四哥,八弟长大了,会照顾更小的弟弟们了。”
“哦”四爷目光一闪。回来北京这些日子他实在忙得很,也没大顾得上弟弟们的日常,六阿哥喊着“四哥你看。”他转头,顺着六阿哥手指的方向一看,眯了眯眼。
两个奶嬷嬷领着一群人,抱着九阿哥和十阿哥来了,八阿哥忙慌地擦眼泪上前,嬷嬷们在紫藤花架下摆开摇篮、拿出来玩具,八阿哥举着拨浪鼓逗逗九弟,再逗逗十弟,小蜜蜂一样在两个弟弟身边转着,脸上全是笑儿,全身都是欢乐。
四爷记起来,有一次八弟眼里那完全不是孩子会有的眼神,只他也没在意。
现在一些小事情改变了,十三阿哥说不定不是在康熙二十五年出生了,学习之外,四爷时刻关注着章佳氏贵人肚子的动静。
当然,政务更是要跟着学习的,毕竟过了一年,又长大了一岁了。
话说大队人马回来北京,满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哪想到糟心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广西道御史钱珏告状,福建、浙江和他争抢人口,三省地方官撸袖子打架,都说三藩之乱时投诚者是自己的人,闹到北京,丢尽了脸面。
接着是理藩院用满、蒙、俄三种文字照会俄方,要求他们从速撤离。沙俄出乎意外的真的派来大部队援军了。北京收到消息的时候,大清军队已经和俄国大战停止,据说这次前线几个将军都大怒,使用最新制造的火炮,打的沙俄军尸横遍野,陷入绝境,有沙俄余众仍负隅抵抗,副都统郎坦下令三面积柴用火攻朝廷刚要再次询问沙俄要不要谈判,没想到沙俄又出来援军,气得康熙下令格杀勿论,不要俘虏。
如此这般谈判延期,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