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如今皇上和先皇一样再次指婚,说明什么说明皇上的心里,他认为赫舍里家就是下一任的皇上母家了,两家平等的。
“太子爷,这是皇上在和前朝表明,您的地位那。今天早朝上,汉家大臣都说自古有嫡立嫡,明珠的一张脸黑的,哈哈哈。”
索额图意气风发,红光满面地笑出来一口大白牙“太子殿下,隆科多是下一任佟佳家最有能力的儿郎,他现在不乐意这桩婚姻,在无逸斋大醉,和曹寅打架,皇上表面上没有发火,但皇上的性格您知道,表面上没有发火才是真火。佟佳家的几个老狐狸,一定会压着隆科多娶妻,并且准备厚厚的聘礼做赔礼。”
哪知道太子摇摇头。
“叔公,如果是以前,孤一定和你一样的想法。现在孤也是欢喜,这对我们都有好处。赫舍里家的姑娘嫁进佟佳家和钮祜禄家,做当家主母。可是,即使承恩公夫人是你的亲妹妹又如何”
太子的眼里有一抹看透亲戚关系的了然,端起来汤碗,用一口温热的奶汤,面对索额图的愣怔,轻轻道“不要被这些表面上的虚荣迷惑。孤希望你谨慎小心,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心里有个谱。”
余温依旧的小热天里,索额图硬生生地打个哆嗦,宛若一头凉水兜头泼下来。
太子安抚地笑“叔公莫要担心,希望孤是想多了吧。但你要多注意,孤这些天在慎刑司看到很多案子。叔公,赫舍里家的族人、家仆,都尽量约束好了。孤不想有一天,在慎刑司看到他们。”
太子脸上笑着,言语间是晴天霹雳般的警告。
索额图脸上白白的,脚步恍惚地出来毓庆宫,抬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悠悠,夕阳如火落在这红墙黄瓦、雕龙绘凤的吊脚楼台上,金灿灿的晃花人眼。
太子真的变了,真的成长很多。
索额图不知道是欣慰多一点,还是恐惧更多一点,思及康熙对付佟佳家的手段,五脏六腑酸甜苦辣的,复杂难言。
书房里,太子望着索额图离去的背影,索额图用过的茶杯,面无表情。
太子在慎刑司的这些日子,见识了太多太多,人都说要成长,一去医馆,二去大牢,三去睡桥洞码头扛大包。
官和民的差距宛若天、地一样大,利益和情感的牵扯中,往往是利益占上风。
要太子脚底生寒气,越发地感觉到孤单,越发地想要皇上和四阿哥的感情。
皇上只爱他一个小麻宝,四弟只有他一个兄弟。
这些日子,他面对宫里前朝的一切变化,刻意没有勤着去东三所看四弟,他以为四弟回来找他诉苦,可四弟在东三所很是适应,没有瘦一点儿,照样开开心心的。
太子一扬眉,在心里笑骂混蛋四弟,一抬头,吩咐道“贾应选,你去一趟东三所,将孤新得的砚台、瓷器、茶叶,都给四弟送去一份。他现在大了,应该可以喝茶叶了。对了,意大利传教士送来的那什么钢琴,也给四弟送去。”
贾应选在门口响亮地答应一声“嗻。”
毓庆宫里,太子收拾心情,决定要好好地管着小四胖的空闲时间,不能要那些糟心弟弟天天围着他转。
承乾宫里,皇贵妃正吩咐人给四阿哥送去一些吃的玩的,要王嬷嬷去内务府要来今年夏天的布匹,亲自选出来好的给四阿哥送去,小太监来报,承恩公福晋送来帖子,请求明天进宫。
索额图来和太子说话,指婚这样大的事情,佟佳家自然也要进宫一趟,承恩公福晋可算找到机会,大方地进宫看女儿,一大早的起来梳妆打扮,在下午的时候坐着马车进宫来。
母女两个见面,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承恩公福晋一边哭着,一边望着女儿红润细腻白皙的面堂,欢喜地念佛。
“一家子都担心你。听隆科多说你吐得厉害吃不下,我担心的几夜睡不着。听说你好了,能吃能喝,身体也养好了,我呀,四九城的寺庙道观都去拜了一遍。娘娘,四阿哥是一个好的,这次我进宫来,还带来好多东西给他的。”
皇贵妃笑着擦擦眼泪,欢喜道“他小人儿顽皮坐不住,上午来请安,我一听他迟到逃学,就赶着他去进学,现在在无逸斋那。”
“阿弥陀佛。在无逸斋好。虽然我惋惜不能见到他,但皇子进学是大事,皇上要他早进学,这是看重,可不能迟到早退。”母女间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承恩公福晋拉着皇贵妃的手,念叨了一阵子,委婉地提出来“四阿哥怎么提前搬到东三所了”
皇贵妃沉吟一会儿,很多话不好和亲娘说,只轻声漫语道“额涅,我和四阿哥很好。你不用担心。家里头,以前怎么对待四阿哥,以后怎么对待四阿哥。我知道阿玛的心思,但隆科多做的是对的。这次我支持隆科多。”
“阿弥陀佛。”承恩公福晋沉沉地念一声佛,叹息道“娘娘能想明白就好。家里头,你阿玛啊,是老糊涂了。四阿哥小红虾地养在娘娘的跟前,这感情多深娘娘有了这个孩子,不管阿哥还是公主,都要和四阿哥亲亲热热的。四阿哥最是和善人儿,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