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牌想要精通不易,入门却极简单,果然九方凤讲解一番,又试打了两牌后,华平乐就上手了。
宁河长公主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酒酒小时候,像她祖父,又笨又憨,现在是越长越像我了,聪明”
华平乐,“”
女大十八变是这么变得么
华大姑奶奶脸不红气不喘接话,“那可不是,那时候酒酒跟着我学打算盘,几天时间就打得比我好了。
得亏酒酒不是男儿郎,否则一定给祖母考个状元回来”
说起状元,宁河长公主就想了起来,问道,“苏尚书,阿鲤在福广那边怎么样适不适应得了那头的天气”
苏羡予放下手中的骨笛,答道,“阿鲤从小在福广长大,适应是适应的。
就是耐不住福广的日头,再怎么遮,脸都晒得通红,回去就嚷着疼。
他带去的防晒膏子用完了,托我给华二姑娘带了口信,华二姑娘又送了些过去”。
宁河长公主忙问起送的什么膏子,一连声感叹,“阿鲤那小脸蛋儿,晒伤了可怎么好
就是晒黑了,都未免叫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瞧着心疼”。
“祖母这可就说错了,又岂止是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是我们这些老媳妇们,瞧着也是心疼的”
华大姑奶奶笑盈盈接了一句,试探看向苏羡予,“不知阿鲤那个舅家表妹寻到了没有”
苏羡予点头,“一直都在福广,只是离得远,疏于走动而已”。
华大姑奶奶噢了一声,换了个话题。
京中上下对那位苏小状元的“表妹”其实都存了三分疑心,孟三夫人想将孟十许给苏鲤,托她探探苏羡予的口风。
苏羡予既然说苏鲤的“表妹”找到了,她自然不会多嘴。
华平乐瞥了苏羡予一眼,看来苏羡予是真的为阿鲤安排了一个“表妹”。
只不知道那个“表妹”到底是什么人,又会什么时候出现了。
九方凤忽地一击掌,“二姑娘,打牌可不许走神,要罚钱的”
华平乐,“”
九方凤迎着她无语的眼神笑吟吟道,“不过二姑娘定然是不怕罚钱的。
不如这样,我们都来许个彩头,增加些趣味,省得二姑娘分心,说不定都要打睡着了”。
他说着也不等众人反对,道,“若是我赢了,二姑娘就将那副邀月弓送给我”
华平乐,“你要邀月弓干什么烧火么”
“送给公主啊,公主都跟我念叨好几回了”。
华平乐,“那你用什么做彩头正在建的公主府么”
九方凤一敲桌子,“二姑娘这是在笑话九方出身贫苦,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不过不要紧,九方虽然身无长物,但好在脑子好使。
若是二姑娘赢了,九方便免费为二姑娘卜上一卦,解二姑娘心头之忧如何”
华平乐挑眉,“我心头之忧是什么”
九方凤一双狐狸眼几乎笑成了一条缝,“不如二姑娘试着赢我,然后看九方猜得对不对”
华平乐,“好”。
九方凤又对宁河长公主道,“长公主,您和大姑奶奶就随便出个一万两好了。
九方穷得叮当响,还要尚公主,不赢点钱哪行”
宁河长公主笑骂,“你还来劲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掐三”
赌注既下,华平乐认真了起来,她总不能真的把邀月弓输给九方凤
九方凤果然不是胡吹大气,一圈下来,竟牌牌是他胡牌。
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还算淡定,华平乐却是越打越慢了。
九方凤笑道,“二姑娘,别磨蹭了,再怎么磨蹭也只是输多与输少的区别,总还是要输的”。
霍延之拧眉,“你不许催她”。
九方凤,“”
偏心
华平乐跟着瞪了九方凤一眼,正要将手中捏着的牌打出去,苏羡予冷不丁开口,“他就胡那一张”。
华平乐吓得忙将手缩了回去,九方凤立即抗议,“哎,观牌不语啊”
华平安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还真是”
九方凤,“”
赖皮
这下所有人都朝苏羡予看了过去,华平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胡这一张”
如果说苏羡予坐在牌桌上,她绝对相信他能算到九方凤的牌。
可现在,他根本都没坐在牌桌上。
甚至,他还在一边教霍延之吹骨笛,他是怎么猜到的
苏羡予言简意赅,“算的”。
华平安发出灵魂一问,“怎么算的”
“噢,很简单的,叶子牌总共只有一百三十六张牌,三十四种花样,手中最多可以拿十三张,变化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多。
只要记住桌上四家各自出牌、要牌的路数,就可以计算出每张牌出现在他手中的概率,从而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