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要好好在骑射武功上下点功夫,不然她轻轻一推,就能把他推个大马趴,还真是丢脸啊
再说苏羡予带着霍延之一起去请罪,半路远远见吏部推官带了个绿袍小官也往这边来了,停住脚步,等两人靠近。
大萧古例,六品着青,七品着绿。
今日能进宫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怎会有绿袍小官
吏部推官,他十分熟悉,离得远也能一眼认出来,那绿袍小官低着头,他却是认不出来。
“徐茂”。
霍延之的声音低沉响起,苏羡予双瞳猛缩,徐茂
竟然是徐茂
他怎么会突然进京,还随着推官进了宫
徐茂二人很快到了面前,见礼过后,苏羡予淡声问道,“这位大人是谁瞧着眼生”。
推官笑道,“这位是福州徐茂,徐大人,现补了青阳县令的缺。
前几天修整青阳河道时,挖出了千年巨石,上面竟写着政通人和四字。
又恰逢小皇子和皇长孙降世,可不是极大的好兆头
下官特意带了他进宫,让皇上高兴高兴”。
“原来是挖着了祥瑞,那是该上禀天听,”苏羡予语气淡淡,“两位大人快去吧”。
徐茂二人走后,霍延之便道,“我有事,先走了,一会再和你去见皇帝”。
苏羡予睨了他一眼,“有事有什么事杀人的事”
霍延之抿唇不答,徐茂此来不管是不是有心人的安排,年鱼都很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他总不能坐视不管。
“你杀了徐茂,那幕后的人总能找到第二个徐茂去指认年鱼真正的身份。
你杀了他,日后反而会成为欲盖弥彰的罪证,永远甩不掉那盆脏水”
霍延之紧紧盯着他,“年掌印的身份年掌印是什么身份”
苏羡予面无余波,他不知道年鱼是什么身份,只能从那天华平乐亲昵信任的态度中推测出他多半是霍氏或连氏的人。
现在既然徐茂出现了,那多半就是连氏的人了。
“与你无关,你要知道的是不要做多余的事,随我一起去见皇上”。
说完也不管霍延之会不会跟上,继续往前走。
霍延之默了默,跟上他的脚步。
殿内,徐茂已绘声绘色地将发现祥瑞的过程和那块巨石的模样仔细说了一遍,又说巨石已在运来的路上。
政和帝龙颜大悦,哈哈笑道,“爱卿辛苦了能发现此等祥瑞多亏了爱卿时时刻刻为百姓谋福祉,全力清理水道,否则此等祥瑞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面世”
徐茂恭声道,“是皇上洪福齐天,勤政爱民,上天才借微臣之手,让此等祥瑞降临世间”
政和帝更加高兴,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他自继位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臣子献祥瑞,又正赶着皇长孙和小皇子出世的时候,他怎么能不高兴
徐茂微微前倾身体,仰起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忽地扫见年鱼,顿时大惊,指着年鱼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是心头一跳,政和帝敛了笑,沉声问道,“爱卿这是在干什么”
徐茂忙低下头去,跪了下去,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皇上恕罪微臣见那位公公颇似微臣的舅兄,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舅兄
福州徐家的舅兄
殿中众人几乎要惊呼出声,那岂不是连氏
难道年掌印竟是连党余孽
政和帝扫了年鱼一眼,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颇似爱卿不如再仔细看看,年掌印是颇似爱卿的舅兄还是就是爱卿的舅兄”
徐茂微微前倾身体,仔细辨认了一番,颤抖着连连磕头,“回皇上,那,那就是微臣的舅兄
因着有高僧批命,说连家留不住,从小就扮做女孩儿送去了尼姑庵养着。
不但没在家中论序齿,连名字也没有随家中兄弟姐妹取水字,而是取了个晏字,大名叫连晏清。
微臣家中长辈与连家乃是世交,少年时常行走于连家,绝不会认错”
苏羡予刚进来就听到了这番话,瞳孔微缩,连晏清
年鱼竟是连晏清,从小和阿鱼一起在尼姑庵长大的连晏清
政和帝眼神晦暗,看向年鱼,“年鱼儿,你怎么说”
年鱼拂了拂袖子,轻嗤,“东宫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皇长孙刚出世,就迫不及待要釜底抽薪了”
萧明时正看戏看得高兴,听年鱼竟在大庭广众,政和帝还在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扣到了自己头上,顿时大怒,厉声喝道,“年掌印慎言此事与我东宫无关孤根本不认识这个徐茂”
年鱼轻嗤,“与太子无关,本座倒是信的”。
与东宫有关,却与太子无关,这是明晃晃地在说东宫由太子妃把持了
众人皆是神色微动,萧明时大怒,“你什么意思”
年鱼却不再理他,看向政和帝,“皇上问奴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