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闷闷地说。
“现在谁能帮我们啊呜哇呜哇”异国他乡的,他们的同伴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知道他们在被裘法追捕,不可能会来帮忙的。
“那个情报贩子。”
洛丽塔的哭声顿时停住。
那个情报贩子不是想要他们当他的员工吗,既然如此,给她干点活总比被裘法抓住强,反正他们是雇佣兵,说到底只要给钱也无所谓给谁工作,大不了当情报贩子是个长期雇主,哪天找到机会了再炒他鱿鱼。
夜空中,一轮月牙下方,身形有些单薄的少年站在一栋楼顶,月光下,梦幻的流光溢彩的宝石般的双眸,盯着雇佣兵藏身之地的窗口,却无人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些天除了拼命补习课本知识,他可是也有努力锻炼自己的幻术的。
先找人在远处装成“情报贩子”,引走裘法,再做出两个雇佣兵的幻影,欺骗两个因为有裘法在而有一丝松懈的裁决司警员的五感,给两人争取逃走的机会。虽然十分冒险,也是第一次做,但是15岁的少年仍然凭着自己的决心和耐心,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在一个位置上一动不动趴了数个小时,最终抓住那瞬间就会错过的机会,成功一击毙命,完成了任务。
在昨夜,他在十二生肖学院上网课期间,接到了他的家主的电话,得到了这个命令。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并不需要问,这是成为家臣后得到的第一个任务,他亢奋得一夜都没睡呢。
而完成了家主下达的命令,也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就好像又一次吃到了姐姐为他做的面包。
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月湾山脉则像是与世隔绝的仙境,外面的世界再忙碌拥挤,这里高耸的雪山也像沉默无言的巨人,风不骄不躁,天空也广阔悠远,时间都是慢悠悠的。
温润夜空下的囚笼里,张丝妙正在和温雨弦视频。
温雨弦每天下班都要跟张丝妙至少视频一次,跟她说说自己工作上的事,事无巨细的,分享欲一如既往,从未减少。
在听说梅烟岚重伤的时候张丝妙瞪圆了唯一的眼睛,担忧和紧张像水一样流淌出来。听说没事了才放松下来,等听到景姵在医院遇袭的事,又瞪大了眼睛,更加紧张了。
“问题不大,早上是破皮,病毒没能突破屏障进去,要是见血了才麻烦。晚上也是小伤,看伤痕是用刀子割的,但是凶器上没有涂毒,应该是两拨人。早上的可能是组织派去的杀手,后面的应该是为了龙角。”温雨弦说。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会是龙角受伤,毕竟失去龙角并不会致命。
温雨弦不禁想起以前在某本古籍里看到过的,好像是杂谈异经,上面说龙角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什么的,难不成是为了这个吗
但是为什么那个汤沃雪也会受那么重的伤呢受到牵连的话,又是怎么个牵连法真是令人费解。
好在裘法已经去抓罪犯了,明天去上班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还没有人能从他手上逃脱。
“喂,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天籁般的男声忽然在温雨弦看不到的地方响起,很快张丝妙的手机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拿走了。
楼听充满神性的美丽而圣洁的面庞进入摄像头,银白色的眼眸盯着他,语气有点可怕“龙锦,遇袭,受伤”
我们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收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景姵,嘴角扬了起来。无论是洛丽塔的能力,还是艾萨克的能力,都是她非常需要的能力,这一出连环钓至此算是成功了,无论是汤沃雪还是这对情侣,都能为她所用了。
我可真是个天才。
虽然有点对不起裘法呢,估计现在正在心里疯狂辱骂情报贩子吧,真可怜,可怜又可爱。
景姵摇着头想着,打开了一罐金枪鱼罐头,吭哧吭哧。
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又吃了夜宵,景姵又躺下准备睡了,只是今天睡了一天,躺了好久都睡不着。
然后,一股冷香忽然在房间里出现,有人出现在她身边,俯下身轻耸鼻尖在嗅她的头。
这种熟悉的感觉
景姵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垂在她枕头上的绸缎般的银发,以及银发中完美的面部轮廓。
“看来确实伤得不重,已经自愈了。”没有嗅到血腥味,只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楼听站直了身体,在黑暗的房间里,这人身上有着圣洁的白而朦胧的光辉。
“楼听。”
“那只虫子果然没什么用处。”楼听挑刺道“竟然会让家主受伤,要来无用,不如扔到天桥下吧。”
你到底对楚栩生的敌意有多大,每次都要讥讽一番,你可是象征公平公正与无私的审判天使。
“告诉我,动手的是谁。”楼听说,一副知道了是谁他就去给对方来个灵魂审判的样子。
怎么可能告诉你,我费劲巴拉搞到手的新员工还能让你去烧了不成
景姵,“你擅自从天上下来了。”
楼听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银眸干净天真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