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在座的这么多人，谁犯事，你问谁去”

吴云辉沉声说，“你既能将我们俩拿下，照方抓药，不就行了”

都是千年狐狸，演起聊斋来，得心应手。

“吴云辉，对于上述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

“陈书记，我没什么说的”

至于是否掌握其他人的证据，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这话颇有几分投石问路之意，对在座的其他人，意义重大。

吴云辉的话虽说的比方旭荣婉转，但其中的用意却更为险恶。

厅纪检组将他们两人拿下，说明手中掌握了实打实的证据。

朱立诚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何的，你虽装的与这事毫无关系，但这轻轻一瞥，还是露出了马脚。”

何启亮听到这话，下意识抬眼看过去，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将目光收回来。

他的这一动作虽然细微，但却落在了朱立诚眼中。

“你们俩确定顽抗到底，是吧”

陈国培满脸怒色，沉声喝问。

作为常务副厅长，何启亮对眼前之事很。

这本是人之常情，但太了，便显得不正常了。

见陈国培发飙，方、吴两人脸上的张扬之色，立即消失不见。

“陈书记，我们不知道厅里还有谁和假疫苗的事件有关。”

厅长想要借机打探些许有用的信息，但两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这让陈书记很恼火。

体制内的官员最怕纪委请喝茶，吴云辉和方旭荣也不例外。

陈国培听到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沉声道

“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方旭荣急声说。

“没错，我也不知道”吴云辉出声附和。

“你们和谁联系”

朱立诚沉声问。

“别阴阳怪气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话警告的意味十足，方、吴两人听后，连忙点头称是。

“厅长问你们话呢，耳朵聋了”

随着陈国培的喝问声，啪的一声，一只玻璃真空茶杯掉落在地摔坏了，玻璃四溅。

方、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迟疑的神色。

陈国培见状，伸手在桌上猛的一拍，怒声喝道

薛文凯见状，连忙站起身，出声道

“刘厅，你先让到一边去，我这就让保洁人员过来打扫。”

副厅长刘良奎满脸慌乱，满脸歉意道

“不好意思，走走神了”

朱立诚抬眼扫过去，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陈书记这一下太突然了，没注意。”

说完，薛文凯转身出门去招呼人了。

刘良奎站起身来，满脸尴尬。

“刘厅长，你胆子也太小了”

“陈书记这一动作虽有几分突然，你也不至于如此大反应吧”

刘良奎出声解释道，“厅长，抱歉”

朱立诚抬眼直视他，半真半假道

薛文凯叫了个保洁过来，很快就将地面打扫干净了。

“怎么，你们俩还要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刘良奎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了，除讪笑以外，说不出一句话来。

纪检书记陈国培的目光落在刘良奎的身上，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谁知刘良奎被吓着了，搞了这么一出。

之前那一下桌子算是白拍了，但话还是要问的。

陈国培沉声问。

他本想给两人来个突然袭击，让他们说出真话的。

“没错，每次有事都是王福军打我们电话，约地方见面。”

方旭荣补充道。

方旭荣和吴云辉互相对视一眼，后者出声道

“我们都是和王福军联系。”

陈国培并不罢休，冷声追问

“他除了和你们俩联系以外，还和谁联系”

“陈书记，我们真不知道，您就饶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