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跑了”
拖着木哥跑的,有异性没人性的狗东西,“说是要做饭给木哥吃,也不知会不会食物中毒。”
最近百里珍扮演贤妻良母剧本,有点上头了。
主要沈箐今天吹牛落了下风,没来得及讨回来,她憋得忒难受了。
燕长庭大致能猜到,他边听边笑,被沈箐踹了一脚,“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
“撒谎,你明明笑了”
“”
“快说,你为什么笑我”
“我没有。”
两人就着笑没笑扯皮一通,最后以燕长庭落败告终,沈箐把他捶了一顿,哈哈大笑,在秋日干燥的夜风里留下一串得意洋洋的欢乐笑声。
等笑完了,她头发也有点像鸡窝,赶紧爬起来扒拉几下,燕长庭给她捻沾在上面的草屑,她不动让他捻着,突然想起一件正事,“哎。”
她用脚趾头碰碰他“话说回来,张云和虔王妃你打算怎么处理呀”
既然换不了钱了,她哪有空这么整天盯着,多浪费人力物力啊。
燕长庭手顿了顿,关于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他回来的路上还真有认真想过。
“虔王妃的话,就交给魏渠他们吧。”
燕长庭把她头上剩下的草屑扫干净,拍了拍手,盘腿坐在草地上,认真地说。
虔王妃姓魏,怎么处理燕长庭就不管了,至于张云,他努力思索了一下,“阿箐,我想着,就不杀他了。”
要是以往,燕长庭肯定毫不犹豫就取对方性命的,一剑封喉,哪怕对方死得惨绝人寰,他绝对不会对对方的鲜血有任何触动。
但现在的话,燕长庭努力代入沈箐平时的处事风格,尝试去用她一贯的思维去思考这件事,“我就想着,我到底是用了他的身份,”这一点,张云没说错,“他泄密,沦为阶下囚,这是应有的惩罚。但我饶他一次,算还他一命。”
“但他的武功不能留了,让他如常人,倘若日后诸事罢了,合适的话,就把他放在庄子上。”不虐待,半自由式的囚禁,这是燕长庭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方案。
他说得有点磕磕绊绊的,过程中,还不断看沈箐,见她一直微笑听着,他这才有了信心,一鼓作气说完。
“阿箐,你说怎么样”
他有点忐忑看沈箐。
星光下,他那双精致的凤目剔透晶莹,燕长庭说了要改变,就真的很努力在改变,从思维一直到行为上。
他开始考虑恩义、公平,尽力去思考一个平衡前两者的方案。
沈箐不禁笑了,她有什么理由不赞同,她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燕长庭也笑了。
沈箐的认同,犹如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心里欢喜,立马就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了。
“还有燕殷。”
说来,燕殷是魏太妃真正的亲孙子,不管对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燕长庭就想“我就想着,将来我也不动他,”就擒住算了,“把他交给祖母。”
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直接杀掉。
就算是关着,也算给魏太妃一个慰藉。
燕长庭越说越流利,不过他也有个苦恼“阿箐,师父又给我传信了。”
沈敖不知燕长庭和魏太妃之间的详情,但结果他看到了,急转直下又向上,他转怒为喜,前段时间还给燕长庭送了一封信,上面有对瑟城岱川战局的详细分析。
燕长庭皱眉从怀里取出那封信,递给沈箐。
沈箐看了两眼,她现在也有一定的军事眼光了,“看着挺不错啊。”
燕长庭撇撇嘴,但还是点点头。
沈敖的军事眼光和行军部署,那是绝对的老辣点睛的,他给燕长庭分析的两军利弊,那是简明扼要深入浅出,每一点都在关窍处。
他建议的作战部署,也非常非常的精妙。
可燕长庭心里很愤怒,若说他对魏太妃的感情中夹杂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述的歉疚,那他对沈敖和梁太后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憎恨和厌恶了。
他真恨不得立即向全世界宣告和这两人割断一切关系可偏偏投鼠忌器,他很顾忌魏太妃那边,不愿意沈敖再出现在大营里来找他,将他好不容易重归平静的生活搅合得一团糟糕。
燕长庭心里是既恨,又焦躁,偏偏一时奈何不得对方。
而对方这个理所当然已经和他同一阵线的态度更让他如鲠在喉,上不来下不去,一想就哽得慌。
他很烦躁,怎么应对和处理这两个人,他都没想出个有效法子来。
“嗨,这有什么的”
沈箐啧一声,“你傻啊,多简单一件事。”
“现在嘛,先别管他们,以免碍手碍脚的。”
燕长庭的苦恼,她一听都懂了,无非顾忌沈敖和梁太后再冒出来捣局而已。
那就先别管,让他们自以为是先爽着。
她拍拍手里信,塞回燕长庭手里,“至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