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
曾外祖吗
魏太妃笑了下。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半晌,点了点头。
“好。”
魏太妃斜靠在床头一会儿,忽想起一事,“还有,裳儿在后院。”
虔王妃被关在后院,燕长庭不提前线她都没想起来,想起来之后,魏太妃露出一抹极复杂的神色,她也不是傻子,虔王妃递的信是事实不假,可司马超为什么谁也不给,就给她
那么恰到好处的,引爆了这个点。
虔王妃那天的表现可是和她一贯木讷内向的性格截然迥异了。
之前魏太妃没情绪理会这些细枝末梢,但还有晏修,虔王妃的演技并没有太高明,晏修当时命人暂时将她先扣起来了,虔王妃脱身计划落空,她心里一慌,当场表现就露了不少破绽了。
魏太妃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你去找晏修,这事儿交给你了。”
燕长庭和出门的时候,沈箐正背着手一跨跳上了廊下的台阶,她冲他一笑,接着跑进去先看了看魏太妃,之后和燕长庭一起并肩往山脚下行去。
“今天的天真蓝啊”
她举手搭了个凉棚,眯眼左看右看。
天清气朗,虽然热了点儿,但还是让人心情倍儿棒。
这算不算人逢喜事精神爽
两人在山道上漫步而行,走走跳跳,晒了日头一会儿,燕长庭回头望了被晏修带人押着的虔王妃一眼,晏修挺恨她的,直接给了一记手刀,虔王妃昏迷歪在魏太妃一个亲卫的手里。
燕长庭和她说“也是时候处理这件事了。”
由于涉及虔王妃,他本来还打算和魏太妃先商量一下的,不想魏太妃先自己提及了。
他的帅帐挪到了附近,远远望见迎出来的张云林桥等留守诸人,燕长庭挑了挑唇,眉目有几分冷。
司马超的那人。
他藏得也够久了,也该把人揪出来了。
“是谁”
沈箐小声问。
燕长庭附耳低低说了一句。
沈箐吃惊,睁大眼睛看他,燕长庭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蓝色的天和他的脸,现在就很好了,所以上辈子的事情,燕长庭是不打算和她说了。
就当是一个小秘密,永远留在他的心底。
这样的也不错。
燕长庭很肯定地说“确实,无误。
他已经查清楚了。
这一个细作,也算困燕长庭久矣,经历了最后这一波风浪,他终于把人挖出来了。
虔王妃是被一瓢冷水泼醒的,就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石牢内,燕长庭站在南窗之下,风撩起挡帘,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周围还有晏修、陈婴阳、魏渠、沈箐及红缨张云陈夷等等人。
人虽多,却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冷眼盯着她。
“说罢,谁是你的同伙,你们是怎么和司马超联系的”
虔王妃瞳仁一缩,“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她垂下眼睑,复又抬起,挣动起来,“你们冤枉我你们冤枉我我要见姑母,我要见姑母”
“你,你一个外姓外人,凭什么关我审我你冤枉我”
她声音又尖又细,余光看见晏修魏渠等人,却只当看不见,挣扎扭动了起来,在反复强调燕长庭的身份。
只可惜,所有人都不为所动。
魏渠冷冷一笑,举步上前,他蹲下,“啪”一声指间弹出一片细长的薄刃,极之锋锐,在他的五指间灵活转动,银光闪闪,寒芒摄人,距离虔王妃眉眼很近。
这是魏渠的贴身暗刃,指尖刀,收割喉管大动脉无数。
虔王妃不禁往后缩了下。
“小姑姑,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吧,不然,哼哼。”
魏渠声音阴冷,比他手里的指间刀还有沁寒几分,要说他对燕长庭是复杂,那对虔王妃这个背叛者就是彻头彻尾的痛恨了。
他阴笑两声,打量对方细白的皮肉半晌,“别喊姑祖母了,我和晏修都在,姑祖母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少顾左右而言其他,说”
他厉喝一声,虔王妃瞬间一边鬓发落地,她骇呼一声,“啊啊啊啊”
不知真晕假晕,反正她两眼一翻,下一刻被魏渠狠狠一掐人中,人瞬间又弹坐起来了。
要沈箐说,虔王妃这级别的,真不够魏渠玩的。不过这虔王妃嘴巴也确实紧,魏渠刀刃碰到她的脸了,她居然还能绷着一句话不吐,呼吸拉风箱似的,她垂下眼睫,死死咬定“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燕长庭旁观良久,这时候,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只能上刑了。”
现场死寂。
有人悄悄在袖底下捏紧了拳。
燕长庭倏地看张云,“你真的要眼睁睁看你母亲受严刑拷打吗”
所有人悚然一惊,霍侧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