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冷意。
叶渊皱着眉头,打量着南宫弦的脸,似是在怀疑着什么,许久才缓缓道
“当年是对方先找上我的,对方对我的身份了解的清清楚楚,对我的欲望和贪念了解的透彻。”
南宫弦眼底露出骇然的幽光,耗尽全身的气力在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因此为了你的贪欲勾结外人致使我家满门惨案。”
话音刚落,他就站了起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戾色,她冰冷的望着南宫弦,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声音极度阴冷,“多年的兄弟在利益面前就弃之不顾,你让我和她该如何相处,你让我该如何对她”
“弦儿,你答应过我的”
“闭嘴”南宫弦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脚将脚边的东西给踢倒在地,嗜血的表情此刻显得狰狞不堪,“叶渊,要不是为了她,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和我说话的权力吗”
叶渊果然闭嘴了,他是导致南宫家一家惨死的罪魁祸首,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勾结外人,南宫家怎么会满门惨死,只留下南宫弦一人。
“我不会杀你,但我和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叶渊听不懂南宫弦的话,但心里却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南宫弦闭着眼睛,猩红的眸子诡异至极,颓废地离开了书房,直到这一刻他都不相信地狱和天堂只是一瞬。
早上他还兴致满满地期待着自己的新家,有他的义父,有他的媳妇儿,可能过个几年,他会儿女成双,过着自己期待已久的温馨生活,可这一刻事实的真相淹没了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不留余地地将一切瓦解的干干净净,顷刻间沦为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军,你”平良有些担心,很想要上前安慰,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刻对于他来说,是极具打击性的真相。
四年前,叶羽生欺他辱他,让他沦为京城人人口中的笑话,最终只能被迫地逃亡军营,四年的军营生活,充满着血腥,残酷这八年是他最关键的年华,从少年蜕变成青年,从一个人人欺辱的小不点变成威风凛凛的的大将军。
所有人都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可没有人体会到他的痛。
可为什么就在他决定原谅叶羽生时,他的义父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不但没了义父连着媳妇儿都没了。
“走,去尚荷苑。”南宫弦的脸色变得更为恐怖,骑上马开始冲出了竹林。
曹博带着身边的护卫走进尚荷苑时,叶羽生正忙完。
看到不远处的人形单影只的坐在角落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很是落寞,可浑身上下却又带着清冷的气息。
他隐隐地觉得,这次回来他记忆中的叶羽生变了,变得他看到之后觉得心疼。
叶羽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最近被南宫弦缠的有些无可奈何了,平日里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转,今日不见,倒是让她缺少某种安全感。
她有些不安的发现
她可能真的对南宫弦动心了,原以为自己冷一些,对方就会主动离开,谁知道在磨合中她竟然将一个人放在了心中,她甚至期待着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着。
她不愿对外放开的心,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得到了释放,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幸福感,温馨感,得到了某种治愈,甚至是享受。
一抹笑容就这样展现在她的脸上,在昏黄的烛火中显得相当魅惑迷离。
曹博走了过来,噙着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骤冷的温度,“羽生,你和南宫弦该不会来真的吧”
闻言,叶羽生抬起头来,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很是平静地说道
“那和你无关。”
曹博突然阴笑起来,往日的雅公子早已消失不见,烛光透过砂纸照在他脸上时,竟然像极了夜行书生里的吸血鬼,妖魅而又诡异。
“怎么会和我无关,叶羽生你可不要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弦怎么可能会爱一个这样的你,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为好,不要到时候有你哭的。”
叶羽生轻笑起来,不知为何看到这样自以为是的曹博,令她有些反感,“我说了和你无关,就算哭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门外的北风呼啸而起,所到之处沙沙作响,透过窗户吹进来时,烛火摇曳的更甚。
眼前的曹博带着她看不透的感觉,阴影笼罩着他,带着诡异,她隐隐地觉得,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是现实中生活中的曹博,他只是书里的曹博。
那个虽然出场次数很少,但是却自身带着强大的气场,她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冥冥之中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关于曹博。
“所以,你这是打算和南宫弦成亲,然后带着叶家人和他一块生活吗”他忽然平静下来,声音带着散漫,轻笑地问着叶羽生。
“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叶羽生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很讨厌曹博步步紧逼给人带来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