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谁都没有动,就这样呆在原地对峙了近半分钟的时间以后,何载舟先语气不善地出言问了周礼一句“你怎么在这”
“好不容易来一次d省,想到有名的存慈堂来看看。有什么问题么”
“那你来得不巧了,没营业。”
何载舟说完就拉上了江渔的手腕,带着她往前快步走去。江渔的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脚步已经快步跟上。令她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和周礼擦肩的瞬间,周礼忽然抬手,抓住了她另一边的手臂。
她的脚步顿时停住了,何载舟注意到她的动作,也跟着她停了下来。他看看周礼,周礼也看看他,谁都没有要松开江渔的意思。
三人就这么尬在了这里。
周礼却好像并不尴尬似的,他把视线从何载舟那里移开,选择了完全无视何载舟,直直地对江渔说了句“我们聊聊。”
江渔这会才猛然反应过来,开始用力试图挣脱周礼的控制,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周礼都纹丝不动,明明周礼好像也没有太用力她并没有被抓得很疼,但不得不接受的是,她就是被制住了。
于是她只好出声回答拒绝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是你跟我没什么好聊的,还是何载舟告诉你没必要和我聊。”
如果此时只有江渔和周礼两个人,周礼这么说江渔应该不会觉得太诡异,但问题是现在何载舟就在旁边,甚至他还抓着她的另一边手腕,她真的不知道周礼是怎么旁若无人地问出这话来的。
就在这时,何载舟松开了她的手腕,她转头看何载舟,还以为他生气了。
结果他只是绕到周礼这边对周礼说了句,“放开她。”
江渔心跳一滞,没等产生太多的想法、说出什么话,自己被周礼抓着的那一边手臂竟也被松开了。
随后,周礼十指张开往上抬了一下双臂,做出了一个类似投降的手势,不过这手势只停了一秒钟,大概是在表达“服了你们了”的意思。
“我是来沟通的,不是来吵架的。”他讲话的态度还算平和,“所以我没想用任何强迫式的方法让你们听我的,而且如果我要用,也不会是动手这么蠢的方式。”
“那是不是可以先请你回答你是怎么找来d省的。”何载舟看着周礼,“你这行为和尾随差不了多少。”
“你们的速写本在我那里,很多之前的事我都有记录,d省这个信息好像并不是什么秘密吧。是,我知道我贸然过来没打声招呼确实可能吓到你们,但你们这个态度我怎么提前打招呼,我要是提前说我要过来,你们说不定已经为了躲我提前走了。”
“别给自己贴金了。”何载舟的语气还是很冷淡,“我们有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的安排,不会因为你来不来更改。”
话说到这里,周礼才终于表现出了一些不快,他皱着眉问何载舟,“真的有必要这样你现在的意思是我们家对你所有的帮助全都一笔勾销”
这次是江渔抢在何载舟说话之前开了口,“你别再拿这些所谓的恩情压他了,好和坏是不能互相抵消的。”
“你说得对。”周礼的目光转向江渔,“业障和功德同时存在,不能互相抵消。但我想问你们的是,你们说的那些我父母做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我做了什么吗”
周礼最后的两问成功把江渔和何载舟都噎住了,他们暂时都没能给出什么回答。
要说周礼做了什么,他们的确很难拿出非常非常具体的实例,可是要说周礼什么都没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不提他们无法把周礼和周道德齐阿姨分开看,单说周礼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也已经够不对劲了,只是他的那些不对劲又没有那么严重,这让他们一时间有点说不清。
周礼赶在他们沉默的时间再度开口“我今天能来就说明了一切,或许我应该说得更直白一点你们才听得懂我和我爸妈,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们先不用着急反驳我。”不等何载舟和江渔说话,周礼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能拿出很多问题来砸我,但我的想法、情况我还是要说,说完你们可以立刻走,你们可以回去慢慢想。”
何载舟和江渔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做出要走的样子,诚然,其实他们心里还是都想听听周礼会说什么。
周礼也看出了这一点,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和我爸妈一定是同一个立场上的,至少我和我妈一定是,但这段时间我发现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想做的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而且是枉顾人伦天理的那种翻天覆地的大事,这并不是我想做的。我和他们谈了一次,没谈拢,谈崩了,他们想控制我,但我逃出来找你们了。”
周礼摊手,“这是简洁版本。”
“我知道想让你们接受我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你们看到的名单和百鲤图的事情,不过事先说好,我也不知道全部情况,只能说个大概而已。”
何载舟的态度这时终于缓和了一些,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