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一定差距,江渔和何载舟本来的确都在尽力撑着,可最后还是都没撑住睡了过去,等到了目的地,是司机把他们叫醒的。
何载舟半睁着眼结账,江渔则是已经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等到何载舟也下来,江渔揉着眼睛问他,“我好像觉得好点了,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何载舟点点头,“好像好多了,出了好多汗,像小时候发高烧出了汗就会好似的。”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渔停顿片刻,想了想,然而脑子里还是混乱的,她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先不想了。”何载舟往存慈堂的方向走去,“先进屋。”
江渔跟着他走过去,看着他抬手敲门,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般地明白了那不对劲来自于哪里她脑子里好像多出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那些记忆现在还没有完全清晰,它们在与本就存在她脑海中的其他记忆碰撞、融合,难怪会闹得她头疼头晕。
正感受着这奇怪的体验,存慈堂的门从里面开了,陈屹先生站在他们眼前,看到他们他还是显得不意外,甚至像见到熟人一样说了句“来了啊”就转身往屋里走了。
江渔和何载舟对视一眼,然后就跟了进去。
“你们这是从哪来的”三人都进屋坐下后,陈屹首先问道。
“从寺庙。”何载舟报上了寺庙的名字,又说,“我就开门见山了,陈先生,我和江渔在寺庙里试着去找她之前遇到奇怪现象的那个地方,地方是找到了,但现象没再发生,然后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僧人,他撞了我一下,我的观音吊坠掉了出来,摔碎了。”
他说着,把口袋里收拾起来的碎玉拿出来,摆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我和江渔在整理这些的时候手指都被划伤了,被划伤以后我们都感觉到很明显的不舒服,说句有点夸张的话,这种感觉不像被划伤,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何载舟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但他的语速很急,还是能明显听出他是着急的。
陈屹没有被他的状态干扰,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去轻轻拨了拨那些碎玉。
随后,陈屹没有对那些碎玉做出评价,只是问面前的两人,“那你们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江渔首先点了点头,“我们在过来的出租上睡了一觉,都是醒来就觉得好多了。而且您屋子里的檀香味很宁神,是檀香吗我上次都没有注意到。”
“不是檀香,就是上香是会用到的那种香而已,不过我徒弟新买的这捆确实带一点檀香的味道。”陈屹回答完了江渔的问题,又转回到正事上,只是他的态度是回绝的,“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立场,你们这件事我帮不上太多忙。”
“我们也知道这的确很唐突。”何载舟说,“不管是在陈婆那里还是在您这里,我们总是遇到了事情就贸贸然地跑过来,把你们当成救命稻草,其实如果可以,我很不希望这样,只是玄学这方面来说,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当的就是别人的救命稻草。”陈屹笑了笑,“你以为大多数的人为什么会信我们,又是为什么甘愿把辛苦赚来的钱送来我们这里呢其实世间没有无所求的人,因为有所求,才会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所以您是能理解我们的做法的”
“当然,你们的做法再平常不过,我不是因为觉得你们冒昧不愿意帮忙,我只是实话实说,有些事情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办到。”
江渔看了何载舟一眼,见他沉默,便接上了话茬对陈屹说,“您之前给的建议我们听了,我们试着去学了玄学方面的技能,接触了小六壬和塔罗牌,能感觉到,是很神奇,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解出一些东西的时候是会觉得更有底气的。”
“所以这件事,你们为什么不也求助于自己的技能呢”
江渔再次转头看何载舟,这次他们对视上了。安静片刻后,是何载舟回答了陈屹的话。
“是我决定要来的。”他说,“那会我们都觉得很不舒服,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嗯,这就像是生了急病一定要去医院一样,你的这个决定其实没有错。但是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是没什么事的,至少比起我上次见你们,你们没有缺什么少什么,反而多了些什么。”
何载舟和江渔都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一起问出了,“多了什么”
可是陈屹却不再往下说了。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陈屹起身,对他们说了送客的话,“有约好的缘主来了,二位就回去吧。”
再强行留下就实在叨扰了,何载舟和江渔就也起了身,对陈屹道了谢以后,他们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的瞬间,他们和门外站着的人对上了视线,一瞬间三个人都有些懵。
是江渔最先出声。
“小朗”她的语气里难掩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站在他们对面的人脸上看起来更添了几分疑惑,他皱起眉,问江渔,“你还记得我”
“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