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接话搞得有些无语,瘪着嘴问了句,“你能别这么不浪漫么”
“浪漫”何载舟又笑了笑,“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很流行的那个星星命名权吗”
“记得啊,怎么了”
“我当时偷偷用你的名字命名了一颗星星。”
江渔再次无语了,和刚刚不同的是,这会她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还是倔强地翻了个白眼,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这些直男能想到的浪漫果然很老土。”
“当时本来就是一个很老的年代好吗还嫌老土。”
“你说得好像我们上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一样能不能别这么夸张。”
何载舟笑了,没再往下说。
这时刚好一辆出租往他们的方向驶来,车灯将两人照亮,何载舟适时抬手拦下了车。
两人一先一后地坐进后排,何载舟报上了要去的酒店的名字,江渔则是默默往里挪,忽然她感觉手碰到了一个盒子,侧目一看,发现那是一个深绿色的铁盒,盒子上印着类似欧洲古典油画的图案以及一串英文字母。
那串字母她不能完全看懂,但她看懂了一个tarot,隐隐约约想起这东西中文名是叫“塔罗牌”,比起小六壬,塔罗牌在年轻人里面的受众还是要更广一些,难怪她大约有个模糊的印象。
她立刻想拿起盒子和何载舟说这件事,但又觉得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不太礼貌,就试探着问了司机一句,“师傅,后排的这个盒子我能看看吗”
“能啊,看吧。”司机师傅很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后排有些什么,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女儿买的东西,买完了说什么不是正版让我帮忙退,麻烦着呢。”
江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念头,紧跟着就问了句,“能卖给我吗”
司机被她问得有点懵,她身旁的何载舟也迷茫地看向她。
“你也喜欢啊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司机说着,点了点头,“能卖给你啊,要不然也是要退的,退了还麻烦呢,你买的话直接一会付我车钱的时候一起付给我就行。但是我可说好,这东西可能真不是正版,我也不懂这个。”
“没事没事。”江渔差点就说出后面那句“我也不懂”,好在还是及时咽了下去,改成“我对这些不太讲究。”
司机没再说话,大概是怕说太多了江渔就不愿意买了,反正有人愿意买他女儿不想要的东西是件好事,他不想到嘴的鸭子莫名其妙飞了。他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开始放一些经典老歌。
音乐声不小,何载舟也是因为有音乐声盖着才压低声音问了江渔,“你搞什么”
“陈屹先生不是说了吗。”她扬了扬手中的铁盒,“让我们多学习一些玄学的技能。”
“这是什么东西啊”
“塔罗牌啊,你没见过”
“你这么说我好像是听过的,但是印象不深。这属于西方玄学的东西吧”
“我们这种情况还管他东方西方,能用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能用明白吗”
“不重要,多个工具多条出路嘛。”
从始发地到酒店并不算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江渔没有食言地付了司机额外的钱,然后才跟在何载舟后面,拿着那盒塔罗牌下了车。
按理来说他们一起出门住酒店是该单人单间的,但是现在多了学习玄学知识这个任务,他们选择了订一间标间,目的是希望能互相帮助互相督促着学,结果进了屋子先后洗了漱没多久,何载舟就倒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江渔这会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那些塔罗牌,没有注意到何载舟的情况。
她把牌在床上铺开,发现一共有七十八张那么多,正想和何载舟抱怨这个比小六壬更难记的时候,她一抬眼,这才发现何载舟已经睡着了。
她被气笑,第一反应是就这么让他睡一会吧,但很快她被自己这种莫名的柔情吓到,急忙跳下床到何载舟那边掐了他一把。
听着他哀嚎着问“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的时候,江渔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
作为队友,作为朋友,他们之间还是得简单粗暴一些的。任务是他们如今的第一位,如果某一刻会把情感排在任务之前,她觉得那显然不太正常,就像当时和何宏光对话时她会为了何宏光的话真情实感一样不正常。她不喜欢那样。
在这方面江渔始终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可能她是真的不喜欢旧情复燃、破镜重圆这类词语,不太能接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何载舟看起来没想那么多,他跑去重新洗了把脸然后就回来开始看资料了,一边看一边不断打着哈欠。
他的目光明明是落在手机上的,这会却还是能问江渔一句,“你看你的牌啊,看我干什么”
江渔立刻收回目光,续上了刚刚叫他之前本想说的话题,“这塔罗牌有七十八张,我觉得要记下来根本就不现实,还是小六壬靠谱些。”
“它们的逻辑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