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舟喝点酒就咳嗽、何载舟从来不说比较肉麻的酸话,眼前的何载舟却信口拈来。
江渔越脑补越觉得肯定,越肯定越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何载舟看起来是想靠近的,但是看着江渔一脸惊恐的样子又不敢轻举妄动。
再开口时他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些紧张,“你别再后退了,后面是公路了”
江渔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她捕捉到了路边似乎在拦车的周礼的身影。
虽然这个时间周礼还在这显得不合常理,但不合理的事已经太多了,她现在根本来不及再去猜想。
在“曾经”对她说过害怕失去她的周礼和看起来不是本人的何载舟之间,她轻松做出了抉择,拔腿就往周礼的方向跑。
她没回头看,但她听见何载舟的呼喊声和脚步声,知道他是追过来了。
而不远处的周礼还是看着公路的方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的他们。
江渔觉得自己需要喊点什么引起周礼的注意,在脑海中搜刮半天结果一无所获,最终只喊出了周礼的姓名。
“周礼”
周礼应声回过头。
她还有点想喊救命,但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她不再能喊出声,腿也不再能支撑着身体往周礼的方向跑动。
接下来她无疑是摔倒了,却丝毫没有感到跌倒的疼痛。
所有感官那一刹那全部封闭,最先恢复的还是听觉。
“哎,美女,你没事儿吧”
是吴朗风的语气和声线。
江渔猛地睁开了眼。
奔向周礼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的身体却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跑过步的感觉了。
但心头的恐惧还是没有完全散去,即便身体没有留下跑步带来的呼吸困难感,她还是忍不住做了两次深呼吸。
这一次她根本顾不上回答吴朗风,扭头四下确认环境,又拿出手机确认时间。
ivehoe、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十点半。
是的。
她果然又进入了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