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处地方都无果,听说你医术了得,特意赶来求诊。”
宇文澜此时特意改换了声音,所以对方倒也并未察觉异常,只是道了声,“随我来吧。”
宇文澜颔了颔首,便跟着进了院子。
姜宅有一处书房,是姜念齐平素替人看病的地方。
宇文澜随对方来到房中坐好,便伸出手由着对方诊脉。
须臾过后,未等他开口,便听对方问他,“客官可是行,房有所困难”
宇文澜心间一定,道,“是。”
看来燕姝没说错,此人果然有两下子。
又听对方问他,“此问题出现多久了”
宇文澜道,“三年了。”
对方颔了颔首,又问,“困难到何种程度”
宇文澜稍有些不自在,咳了咳才道,“早上醒时有晨举但每每想与女子亲近之时就不行了。”
对方倒是神色平静,点了点头,又问,“客官可曾受过外伤”
宇文澜道没有。
他很肯定,他是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忽然不行了的。
却见对方又问道,“那身体其他各处可都正常”
宇文澜嗯了一声,“本人身体康健,只此一处症状。”
却听对方又问他,“客官平素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宇文澜又十分肯定道,“没有,本人甚少生病,平素几乎没有吃过药。”
语毕他又问道,“大夫觉得可以治吗”
却见对方收回了诊脉的手,道,“问题有点复杂,治是可以治的,只是比较麻烦。”
麻烦
宇文澜皱眉,“如何麻烦法”
却听对方道,“从客官这脉象来看,你体内有一种东西压制住了,以至于影响到了那处,如若不是你服用过药物,那大约就是被下毒了。”
下毒
宇文澜眉间一凝。
他被下毒了
可为何从没有察觉过
他想了想,问道,“那大夫可能解此毒”
却见姜念齐颔了颔首,“能是能,但是首先你得先远离毒物侵扰,将体内积攒的这些毒物排出,再服药复原,方可恢复正常。”
“但客官可知道,这毒是从何处进入你体内的呢”
宇文澜一时无言。
他一直仔细回想,然尚膳监是他的人,乾明宫近身的也都是他的人。他的饮食不该会叫人找到机会下毒。
许是看出他的困惑,姜念齐又主动解释道,“毒物未必会从口入,沐浴熏香也可以中毒,或者长期闻到药物的气味,也会受到影响。”
宇文澜眉间一凝。
在宫外看过了大夫,宇文澜回宫之后,直接去了甘露殿。
方才姜念齐给他开了药,他需每天饮用,连服五日。
然而,他并不能在乾明宫喝药。
一旦乾明宫有汤药的气味传出,便会被大臣们发现,从而引起猜测恐慌,甚至打草惊蛇。
所以,他只能来此了。
燕姝其实也正在等他。
她今日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他去找了姜念齐看病,却不知看得如何,有没有希望。
所以一直在等消息。
此时听见通传,她立刻到门口相迎,“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嗯了一声叫她免礼,而后坐到了暖榻上,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燕姝十分有眼力见的将闲杂人等都支了出去。
宇文澜便开口道,“朕有点不舒服,今日出宫看了大夫,拿了药回来,但怕旁人胡思乱想,所以只能到你这里来熬。”
燕姝闻言眼睛一亮
开药了那说明他能治啊
太好了,不用怕他杀人了
她于是忙点头,“臣妾明白,臣妾会对别人说是臣妾不舒服要喝药,陛下放心来喝就是。”
宇文澜说了声好,心间正暖。
却听她又在心里道,好了皇帝,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今次就不收你的熬药了钱了。
宇文澜,“”
这话说得,难道本来是要收他的钱么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一事,从今往后,朕就住在你这里。”
这话一出,燕姝却是一愣,忙警惕道,“陛下这是何意”
却听他说,“朕往后除过去御书房,去朝会,其他时间都会在此处。”
他一直在想,是谁给他下了毒,而他又是如何中毒的。
自打登基那时起,所有图谋皇位的对家便都被他处置了,近身的也全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那些后宫女子,没人能做得了这种事,更何况他还有读心术。
他也曾想过太后,但这么久了,他也从未在太后心间探到异常。
因着对周家的私心,太后甚至十分希望他临幸周妃,叫周妃诞下皇嗣稳固地位。
是以他一时根本想不出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