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安宫出来,燕姝仍是四肢发软,浑身没有力气。
宇文澜未来得及召御辇,索性将她一路抱回了甘露殿。
殿中众人见状皆都吓了一跳,忙上前关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主子”
宇文澜兀自将她放在床上,见她还睁着眼睛,也问道,“怎么样可好些了要不要传御医”
燕姝声若蚊蝇道,“不,不必了”
竟是连说话都艰难起来,且脸色煞白,鼻尖冒汗,看上去极为虚弱。
宇文澜紧张又奇怪,道,“上回不是歇了一会儿便好了今次怎的这般严重”
却听她心里啧啧仅次于上回能一样吗上次她只有一条伤口,方才赵成文的血可是流了满身啊
简直太刺激了
宇文澜,“”
好吧,大约她方才拼尽意志力看然闹,这阵子热闹没了,意志力松懈,所以才会虚的如此厉害。
还能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看来是真的没事。
他于是吩咐忍冬给燕姝喂了些水。
果然,约莫一刻钟后,就见燕姝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还有力气向他道谢,“多谢陛下将臣妾抱回来。”
宇文澜没忍住笑了一下,挑眉问她,“明明晕血还非要看”
燕姝嘴硬道,“那也不是臣妾非要看的,是长公主忽然那般激动,谁能想到她真的会砍驸马”
宇文澜继续挑眉,“真的没想到你话本子里写的可比方才还要凶险的多。”
燕姝噎了噎,“话本子反正是编的,夸张一些大家才喜欢看嘛,哪里能同现实比”
心里却十分遗憾的啧啧,说来还是高估了长公主,追了那么多圈才砍中两刀,且也没正中要害,真是可惜了这大好机会。
宇文澜,“”
谁可惜
长公主可惜
还是她没看上热闹可惜
然紧接着,又听她在心里叹气,女人的天花板果然还得是公主,男主不老实直接砍换成别人谁敢这么干”
宇文澜,“”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如此想
难道女子们都是如此凶残
却见她又悄悄打量他一眼,心里啧啧,当然了,这种问题是绝不会发生他身上的。
宇文澜松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
哪知紧接着,却听她又道,因为他也没法不老实啊啧
宇文澜,“”
他心间很是复杂,极想开口说些什么。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富海又慌慌张张跑到门外禀报道,“陛下,长公主又去砍驸马了。”
嗯
燕姝一愣,立时问道,“砍了哪里”
富海却是支支吾吾一脸为难的模样,“砍了啧,砍了”
半晌硬是没有说出什么。
见此情景,燕姝心间暗自猜想,难道长公主真的去割了赵成文的宝贝
一定是了否则若是别处,富海又怎么会半天说不出来不成,我要去看看
宇文澜,“”
方才被血吓得浑身瘫软的那个是谁
他瞥她一眼,只道,“朕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那姑娘却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是,可是臣妾”
丢下人家自己去看热闹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宇文澜挑眉看她,“你还想再晕一回叫朕再把你抱回来”
燕姝只能道,“不想。”
便听他道,“那就好好在此待着。”
语罢便起身,径直出了殿门。
而燕姝却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走,心里极度愤恨。
她为什么要晕血
这是错过了多么精彩的场面
简直终身遗憾
宇文澜乘上御辇,一路来到长公主夫妻所在的春景园。
才一下车,便听见一片嘈乱声。
他又来到嘈乱处发生的珲春堂中,只见赵成文跌在地上,左肩与脸上又多添了两道伤口,最要紧的却是,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宇文澜,“”
还真割了
再看看长公主,却见其正被宫人们拉着,手里的剑却依旧在乱挥,口中还在怒骂,“砍不死你这个狗贼”
他索性上前,将剑一把夺过,道,“再这样砍下去他就死了。”
长公主却哼道,“死有余辜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丢出去喂狗”
宇文澜,“”
他先命御医给赵成文止血,这才又对长公主道,“就算他死有余辜,也要对天下有说法。否则天下人只以为是你无缘无故将他给杀了。”
长公主却依然生气,忽然想起什么,立时又怒气冲冲的问他,“陛下既然早就知道他不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宇文澜道,“那时你对他深信不疑,朕告诉你,你会相信自然要证据确凿叫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