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赶紧走
顾阙没等到回话就睡着了。
一轮明月下的颜珞还是没有睡,春露做了一碗安神汤喂着她喝下了。
可还没躺下去,外面管事来求救,道“大理寺失火了,凌昭凌大人救火不及”
“死了”颜珞好奇,黑夜下一双眼睛尤为明亮。
管事大喘气,道“救火不及,被柱子砸晕了。”
颜珞优雅地翻了白眼,“关我什么事,大理寺也不归我管。”
躺下、睡觉。
安神汤有助眠的作用,颜珞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明,精神饱满,另一边的顾阙还没醒,抱着被子,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她也确实睡到了日上三竿,吱吱都回来,敲门进来,她打着哈欠,吱吱说道“大理寺昨日失火,凌大人受伤了。”
顾阙迷惑,也说了一句与颜珞一模一样的话“关我什么事。”
吱吱说道“侯爷去凌家看望了。”还有半句没说,颜相今日找不到人折腾了。她听院子里的姐姐说了,昨日颜相去找侯爷下棋,险些将侯爷欺负哭了。
不大厚道。
顾阙没在意,颜相忍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魏国公府了。
她打了哈欠,起来梳洗,吃过早饭,长发随意绑着,穿了一件红色的寝衣,晃晃悠悠地爬回床上看着网上最新出的小说。
姿态随意,眉眼风韵,若是颜珞在,必然会上前咬一口。
顾阙不管外间事,却也知京城乱不了,不到最后,各处依旧很平衡,颜珞搅弄风云,也不会让天下乱了。
顾阙随意,吱吱跟着听澜后面吱吱唔唔,还将颜相劝她的话都说了一遍。
听澜惊讶,“颜相真的这么说”
吱吱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哄哄你。”
冬日的阳光很暖,吱吱咧嘴笑了,树头上斑驳破碎的光落在她的面上,浑身透着稚气。
吱吱肤色偏白,唇角嫣红,唇红齿白也不为过,听澜看着她的傻气样,没好气地笑了,道“你哄我做甚。”
吱吱笑了,没再胡说,怕再挨板子。
山房里自在,只夫人不大自在。
颜珞找她玩去了。外面催得紧,颜珞不去管,反而悠哉悠哉地找性子不大和善的婆母说话。
只这婆母比公公听话多了,见她来,笑脸相迎,并无昨日不快,反而问她住得可习惯。
一番嘘寒问暖,让颜珞都找不到机会找茬。寒暄片刻后,她问夫人可玩叶子牌。
夫人自然爱玩,平日里几家夫人凑在一起是一定会玩的,就因为她玩,颜珞才问的。
夫人傻眼了,颜相跑来就为了玩叶子牌的
事情好好像有诈。夫人警觉,没应,推脱今日事情多,颜珞不勉强,说今日陪着夫人说话。
上房本就冷清,她这么一闹,又添了几分诡异。婢女婆子浑身不自在,夫人屁股下面像有针在扎她,一刻都坐不住。
待了一上午,说东说西,整个上房鸦雀无声,几乎无人敢说话。
午时,颜珞回自己的院子吃饭去了,夫人大喘气,自己的上房也不敢待了,匆匆去找顾阙。
“你招惹她了”夫人心有余悸,看着颜相那张冰冷的脸,心中害怕。
顾阙斜靠着软枕,歪了歪脑袋,故作无辜,“她太闲了,听闻大理寺出事了,她下午就要走了。”
“你可晓得,我现在腿都是软的,你说,她作何捉弄我呢”
“旁人家尊敬婆母,与婆母说话是孝顺,你可晓得,她就是要了我的命。”
夫人害怕,顾阙噗嗤笑了出来,一笑牵着背上的伤,疼得又不敢笑了,哎呦一声。
夫人瞥她“你笑话我做什么必然是你招惹的,你二人赶紧走,我都害怕了。”
当着女儿的面,她也没有隐瞒,不觉得丢人,颜相是出名的阎罗,幸好分府居住,不然再来几回,吓都要吓死了。
顾阙笑死了,憋着笑,又很难受,便道“她很可爱的,性子好,不会伤害你的。”
“话是这么说,旁人说她笑面虎,她一笑我就害怕。”夫人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怕极了。
顾阙知晓颜珞要搅得侯府不宁,思考须臾,问道“要不我回相府”
“回去吧,我害怕。”夫人觉得难看,赶自己女儿走,这多么荒唐。若是自己不走,只会人人不宁。
顾阙看了夫人一眼,道“您别慌,我明日就走。”
颜珞可是作妖的性子
颜珞午后果然走了,夫人叹了口气。
颜珞出门,侯爷就回来了,去山房找顾阙。
凌昭伤得不轻,柱子压在腿上,若晚了片刻,腿都要坏了。
顾阙问“怎么就着火了”
“大理寺前院被炸了,院墙塌了,众人去救,忽略牢房,失火的原因还没找到。不过,魏国公被烧死了。他的牢房在最里面,凌昭去救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