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笑死,望着她“送我挨打大礼包,可真是好呢。”
说完,不再理她,急匆匆去找侯爷了。
颜珞站在原地没动,她就不晓得晚点进去,回去先吃顿早饭吗
这个时候侯爷生气,她是往刀口上撞呢。啧啧啧,怎么就那么傻。
她回去看了一眼上房,问跟来的春露“要不要回去救救她”
春露心领神会,“二姑娘若挨打,必然是一顿好打,几月不能与您一起安寝的。”
她说话文雅,颜珞也听明白了,几月不能行房事。颜珞奇怪,“会那么久吗”
三夫人病得早,颜珞不知父母对子女的态度,春露懂,说道“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家孩子喜欢女子,一辈子不成亲除非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颜珞好奇,“就这么反感吗”
“阴阳交合是天理,您二人做的事情便是违背天理。”春露小声说道。
颜珞有点明白,道“我们去听一听,若是不好,进去救人便是了。”
走了两步,还不忘告诉春露“我并不是心疼她,就是觉得她受伤了,晚上就不大好过了。”
春露没吭声,心想您与奴婢解释什么,奴婢又不会笑话您。
屋里的顾阙老老实实跪着,心里明白,出柜这种事情,寻常人家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古代勋贵府邸。
她瞧了一眼侯爷,说道“您别想听颜相乱说,她都是糊弄您的,是她非缠着我的。”
她可没有冤枉颜相,明明知晓她是女子,偏偏还要来撩拨。
面对那么大的诱惑,心动是自然的。
她委委屈屈说道“您让我不要碰她,我压根不敢靠近,可她晓得我是女孩子,偏偏还要来、还要来逗弄我。您不晓得,她可坏了,夜夜”
屋外的颜珞品了品,告诉春露“让侯爷打死她罢。”
春露急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颜珞不理睬春露,转身走了,顾阙在败坏她的名声,最好打一顿,大不了自己独守空房几月。
颜珞生气。
春露一路追过去,平日里走路慢的人,今日走得格外快,她急道“您不管姑娘了吗”
“那是她爹,打不死的。”颜珞摆摆手。
回到院子里,吱吱跟在听澜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颜珞好奇“这是闹的哪出”
树上的鬼鬼一跃而下,告诉颜相“师姐清早偷吃糖,听澜姐姐生气。”
颜珞嗤笑“那么大的人吃点糖怎么了”
鬼鬼害怕,又爬回了树上,装作没有听见。
颜珞回屋补觉去了,她死了丈夫,今年春日里的宴饮都免了,正好可以轻松几日。
躺上床,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
翻来覆去,她又爬了起来,春露颤颤道“您想姑娘了”
“想她做甚我就是觉得无趣,你让吱吱打拳给我瞧瞧。”颜珞复又坐了起来,睡不着何苦勉强自己呢。
与自己过不去,才是最想不开。
吱吱被招呼过来,嘴巴瘪着,颜珞装作没看见,扫了一眼树上鬼鬼祟祟的鬼鬼,道“鬼鬼。”
鬼鬼跳了下来,颜珞道“你二人打一架,比试比试。”
“丞相,我没力气打呢,昨夜没睡觉。”吱吱无精打采。
初一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懒洋洋,吱吱站在日头下,晒得眼睛都睁不开。
颜珞坐在廊下,手中剥着昨夜吃剩下的瓜子,懒洋洋地开口“你跟着二姑娘,怕是手脚都懒了,挨几板子醒醒神”
闻言,吱吱吓得浑身一抖,嬉皮笑脸道“不用不用,我可精神着呢。”
站在一边的鬼鬼闻言抿了抿唇角,颜珞指着她“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廊下伺候的听澜不明,拉着春露就问“谁惹着她了”
春露哼哼唧唧,“她那是自找的。”
两人说悄悄话,春露也没什么顾忌,将她害姑娘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听澜傻眼了,立即道“我去看看,颜相找我,你替我应一声。”
春露哎了一声,招呼她“你自己注意些。”
听澜悄悄走了,吱吱瞧见了,但不敢动,与鬼鬼说道“你别拼命,我们就打着玩。”
鬼鬼年岁小,力气惊人,但有点很好,瞧着面冷,却很听话。
她应下了,刚摆出姿势,颜珞就喊停了,“吱吱,你媳妇跑了。”
吱吱“”
春露反应快,立即催促吱吱“听澜姐姐出去了,吱吱,你不去陪着吗”
“好。”吱吱手舞足蹈,转身大步跑了。
院子里就剩下鬼鬼。鬼鬼看看丞相,又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果断爬回树上,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颜珞坐在廊下吹风,春露上前询问,“您可要用早膳”
颜珞看她一眼“你觉得我能吃得下吗”
春露又退了下去,不敢多说,自己爱作,又能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