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吃吗”颜珞拿手戳她的脑门,“你还想让我哭,你说,你是不是硬吃”
顾阙羞红了脸,“那是你自己要躺下,说舒服的,我伺候你,不好吗”
颜珞继续戳她“今晚你躺下。”
“今晚守岁啊。”顾阙被戳得脸颊成了红苹果,颜珞上前咬了一口。
马车停下,侯府到了。
两人刚抱上就要松开,有些难受。听澜问话“颜相、姑娘,到了。”
顾阙深吸一口气,揉揉自己的脸颊,颜珞朝她投去哀怨的眼神。
顾阙灰溜溜地下车了,站在一旁,听澜去扶颜珞下车。
颜珞站在马车上看着顾阙“你有眼力见吗”
“不是不让搀扶吗”顾阙不解。
颜珞与她掰扯道理“我是你的阿嫂,你就不该尊敬我吗”
顾阙“”道理都被你说了,我能这么办
顾阙认命地去搀扶颜珞下马车,颜珞掐着她的手腕,语气冷冷“夜里收拾你。”
这句话是顾阙常说的晚上收拾你。
顾府里略微冷清,顾言去年走了,侯爷夫人伤心,下人们都保持警惕,姨娘庶女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守岁。
顾阙先去见侯爷,颜珞也不去找夫人,婆媳之间压根没有感情,礼数早就抛之脑后了。
颜珞回院子去睡觉。屋里的炭火都很暖,听澜春露都跟着过去。
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院里伺候的婢女婆子发过年赏钱。
院子里热热闹闹,春露问颜相“她们问可要放烟火”
“你问问姑娘。”颜珞知晓自己这个寡妇在新年里不宜过于享乐,顾阙不同,她不用守孝的。
春露高兴道“姑娘体惜,定会答应的。”
顾阙在与侯爷说话,说起朝堂上的事情。
顾阙颇有心得,道“丞相行事霸道,魏国公被架空了。陛下快速成长,与太后渐渐抗衡了。”
太后最大的错误就是立了晋阳。
最小的公主死了,还有不懂事的,她们未及笄,成为皇帝后,太后短时间内不会有压力。
晋阳年岁渐长,一旦联合丞相,太后只会被反压。
现在就在于颜珞想怎么做。她偏向谁,谁就是胜者。眼下,颜珞偏向陛下,但顾阙知晓那并非出自真心,她是给太后施压。
太后感到压力,就会想着放弃晋阳,再让废帝回来。
中间如何平衡,不能让晋阳胜利,也不能让太后得势。
但是这些话,顾阙没有说,只说太后的娘家失势了。
侯爷叹息,道“魏国公无甚脑子。”
顾阙噗嗤笑了,侯爷抬眸,道“比起颜相,差了些,比起你,绰绰有余。”
“您别贬我。我也不笨,父亲,我觉得我跟着颜相,聪明了些。您觉得呢”顾阙喜滋滋,尤其看过野史,总觉得自己掌握全局,对有事情了如指掌,更是添了不少自信。
侯爷道“你母亲想让你回来学习如何管府内中馈,你嫁去霍家,上头无公婆,中馈更是摸不到边,我替你做主就回绝了你的母亲。更重要的是,我怕她被你活活气死。”
“你就不怕我被她骂吗”顾阙不理解,“您偏心。”
侯爷笑道“你跟着丞相,脑子没变聪明,倒是学会了她的不讲理,那些铺子你还回来作甚你母亲气得几日吃不下饭,她虽说对你不如顾言尽心,可在银子上从未短过你的。你凭什么无故气她”
“她说是哥哥的,我自然要还回去的。再者颜相也不要,我想着就给母亲了,以后留给清至。”顾阙道。
侯爷也不说了,说起顾灵的婚事,顾阙说道“过几日走动时,我问颜家老夫人,让他们来说。”
女方总不能去男方家说亲,还得等张家开口。
父女二人又说了阵话,顾阙提着灯笼才离开。
出了院子,守在院子门口的春露就迎了上来,问起烟火的事情。
顾阙没有太多的礼数计较,虽说顾言去了,活人也该活着才是,便道“让小厮们找个空处去放,你们去玩上一阵,记住,注意安全。倘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姑娘真好。”春露晓得眼眸弯弯,道“您身上多了一股自信了。”
不像刚成亲的时候畏畏缩缩,笑着对所有人,那股笑带着些讨好的意思。
夜色阑珊,一簇簇烟火涌上夜空,颜珞推门便可看见,庭院内的婢女都站在高处争相去看。
侯府放得早,没过多久,其他府邸也开始燃放烟火,整座京城陷入了绚丽烟火中。
顾阙回山房去洗漱,收拾干净后抱着暖炉来找颜珞,美其名曰守岁。
外面冷,颜珞将窗户关上了,两人围着炉火说话,片刻后,吱吱在外面问“颜相,我能进来吗”
颜珞正觉得舒坦,没好气道“滚出去。”
吱吱又问“那我可以去找听澜姐姐吗”
顾阙道“去吧去吧。”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