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不出话。
李铭湛击掌而笑“诶呀,道长一针见血,精辟,精辟”
善水看了看他,微眯了下眼。
李铭湛朝她竖起大拇指,还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表情。
谢允礼深吸了几口气,神情诡异地平静下来,目光又硬又亮“小人得志便猖狂,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你也就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善水笑得轻蔑,“不然你还能做什么呢。”
谢允礼的眼底划过一道凶光,有种发狠的决绝,他垂了垂眼睑遮过去,再抬头已了无痕迹,深深看一眼善水,他转身快步离开。
“道长啊,”李铭湛驱马蹭到车前,笑嘻嘻道,“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善水笑了下,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不然她怎么名正言顺打狗呢。
“承蒙提醒。”
李铭湛突然把脸凑到善水眼前“看在我一片好心的份上,道长你看,我眼角这儿长了两条细纹嘞,劳您费费心。”
一起的纨绔“”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善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息,笑容有些怪异,慢慢道“好啊。”
谢允礼一回到家中,便被下人请到谢尚书的书房中。
谢尚书望着憔悴的嫡长子,这曾经是他们谢家的玉树,谁不羡慕他养了个好儿子,弱冠之年便摘下状元桂冠,可惜
谢尚书闭了闭眼,可惜遇上陈锦书的事便像是变了一个人,在他坚持要纳陈锦书为贵妾时,自己就应该意识到他的问题,也许还能挽救。他糊涂,自己也老糊涂了,坐视事态一点点恶化,明明是可以制止的。
陆嘉宁本是他们谢家的媳妇,她这一身本事本该为谢家谋福,如今却成了谢家的绊脚石。回想起同僚们的态度,谢尚书嘴里发苦,谁不想重回年轻,自己不想,家里的夫人老夫人也会想。想,就得好好斟酌怎么跟他们谢家打交道,陆嘉宁她可是毫不掩饰对谢家的厌恶,这种厌恶还扩散到与他们亲近的人家。他妹妹为了家中婆母厚着脸皮上慈念观请善水出手,可是闹了好大一个没脸。
“你回河阳暂时避避风头。”谢尚书睁开眼,平声道,“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
暂时
谢允礼面上浮现一丝冷笑,这个暂时是多久有陆嘉宁在,这阵风就过不去,她绝对会让人想忘都忘不了那些事,她也有这个能力。
父亲怕了,若不是领教过陆嘉宁的刻薄,知道赔礼道歉无济于事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奚落,只怕父亲早就押着他去负荆请罪。
父亲所谓的避避风头,其实是流放,他谢允礼从谢家的荣耀沦为谢家的耻辱,对谢家毫无益处只剩下坏处,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好。”
不妨他这样干脆利落地答应,谢尚书怔了下,眉眼渐渐温和“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便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性子乖张霸道,早晚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谢允礼扯了扯嘴角,略说几句便告退。
离开书房时,正遇上庶出二弟。
“大哥你要走了啊,怎么不多待会儿。”
谢允礼阴沉沉盯着面露得色的谢老二,他还没走,父亲就已经着手培养老二了,谢允礼森冷一笑。
谢老二后顿时脊背发凉,如被冰冷毒蛇摄住,下意识后退两步。
谢允礼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大步离开。
小厮青松心急如焚“大爷您真的要走吗,您这一走,日后想要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老爷分明是要培养二爷取代您。”
谢允礼冷着脸一言不发。
青松忧心忡忡“何况您这一走,牢狱中的夫人可怎么办没人在外面照应着,牢里的人最是看菜下碟,夫人得受多少苦。”
谢允礼的脸透出煞气。
青松目光闪了闪,愤愤不平的模样“都怪陆氏,都是她兴风作浪,若没她,哪来这么多事。”
“陆、嘉、宁”谢允礼无声咀嚼每一个字眼,似是在咬碎吞进腹中,漆黑的眼珠闪着凶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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