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魏行知仰头看着万俟谦。
万俟谦朝魏行知招了招手。
魏行知凑到他嘴边。
耳语几句之后,魏行知眸光登时一亮,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万俟谦,“可以这样”
“为何不能”万俟谦挑眉反问道。
于是,后半夜,魏行知连夜骑马前往邯郸。
傅莲子穿着魏行知的衣服,拘谨的站在万俟谦身前,“皇上,奴婢”
万俟谦上下打量了一眼,“嗯,还不错,你自小跟在她身边,对她的行为习惯都有一定的了解,你们俩身形相似,你穿着她的衣服,骑马在前,没有人会认出来。”
即使这么说,傅莲子也仍旧难以将自己当成魏行知。
在她心里,魏行知一直都是神的存在,她怎么能去扮演神呢
“皇上,奴婢还是不能”
万俟谦眉头一皱,“这是命令,你家主子对你的命令,除非,你是想你的主子犯下擅离军队,违背军令的罪”
傅莲子连忙摇头,“奴婢当然不。”她犹豫了半晌,终究坚定的点了点头,“奴婢遵命。”
万俟谦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她下去,随即叫来夏风,他靠在大树上,神色慵懒自在,指缝夹着一片树叶,格外潇洒。
夏风看见傅莲子穿着魏行知的衣服走后,他就明白自己来这儿的作用是什么了。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皇上吩咐的事情,属下莫敢不从,但假扮皇帝,乃是大不敬的死罪,属下绝不敢这样放肆。”
万俟谦幽幽斜睨了他一眼,“挺机灵的,知道朕让你来干什么,可是,揣测君意,也是死罪。”
夏风立即单膝跪地,“请皇上责罚。”
万俟谦手指一送,手里的树叶便轻飘飘的落地,他拍了拍手,“穿上朕的衣服,好好待在军营里,回避无关紧要的人,坐马车前往邯郸。”
夏风一脸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假扮皇帝啊,这以后皇帝要是想起来这回事儿,皮都给他扒了。
万俟谦撂下命令,便潇洒的翻身上马,朝着魏行知离去的方向而去。
他才不会把自己一个人剩在这儿。
反正有秦常柏随军,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魏行知刚跑出没多远,就觉得身后有马皮奔涌的声音,她脸色一默,勒紧缰绳,马皮停了片刻,回头看去。
只见万俟谦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跑来。
她眸光一暗,她就知道,他出的主意肯定都不会那么完美无瑕,比如现在这个瑕疵就是万俟谦跑着来这。
万俟谦停在她身侧,头发被风吹的凌乱,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些许露气,那张脸在夜色的衬托中愈发温柔撩人。
“怎么停了”
一开口,这种风韵便瞬间消散。
魏行知皱眉,“你来干嘛大军不要了仗不打了不统一天下了”
万俟谦一手抚摸着马儿的头,一手抓着缰绳,浑然不将魏行知的询问放在心里。
“我怕你有危险。”
“我有危险个锤子啊。”魏行知脸上浮现不耐。
万俟谦抬眸,目光潋滟,“周汉都折在那儿了,你要是也折在那儿,怎么办啊我的大军谁来管,我的仗谁来打,我的天下,谁来统一嗯”
魏行知无语的转过头,抓住缰绳,抽了一下马屁股,瞬间奔出千里。
万俟谦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抓着缰绳朝前追去。
他不就是想陪在她身边护着她吗
另一边,王岐还在书房与人商议,魏家人来了以后,该怎么办。
“将军,我觉得,可以以周汉来威胁魏行知,让她交出兵权,刺杀皇帝,这样罪名不用我们来担,最后受益的却是我们。”
王岐捏着胡子,思索着这番话,半晌后摇了摇头,“不行,我儿还在皇城,若是激怒了魏忠贤那老头子,我儿子的命”
“将军,舍小为大,贵公子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将军还有长远的路要走。”
“放肆”王岐脸色一沉,“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能害了我的儿子,此计不行就是不行,你若在敢多说一句,就别怪我杀了你。”
说话的人立刻寂静无声。
王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脸上一片晦暗。
别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只能有王之烊一个儿子。
他的身体出了隐患,自打他夫人生了王之烊之后,他的妾室们就再也没有怀过孕。
后来他找大夫查看了他的身体,大夫说,他这辈子都难再有孩子了。
所以他才这么恨魏家,魏潇挡了他的路,魏潇的女儿把他的儿子害成这样,他找了这么多年的医术高明的太医,可没一个能治得好他的隐疾和儿子。
毫无办法,毫无办法。
王岐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至极。
他之前费尽心思给王之烊做媒,让他趁着年轻,赶紧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