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动手,是他们理亏。
“十万两。”玉淮阴忍了忍,说了个能接受的数字。
魏行知捏着琉璃盏,摩挲着上面刻着的繁复花纹,“十万两”
轻笑一声,眸光凉了凉,“我南枭无意发起战争,你们西蜀和孟丹攻打我南枭的时候,我南枭数十万将士拼死捍卫,累累白骨如今就埋在冀州和丹阳城下,血都还未干透,你们跟我谈十万两”
“我若是答应了,那我就是辜负他们用性命换来的南枭安宁。”
道理众人都懂,可是一下子猛增二十万两,一时之间谁拿的出。
魏行知继续道,“二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若是各位没带足银两,那就传信快马加鞭送回到西蜀和蒙丹,等银子到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你这是要囚禁我们”玉淮阴不可置信。
魏行知歪头,“怎么是囚禁呢你们来南枭做客,我们自然该尽地主之谊,奉你们为座上宾,皇城内你们随便走动,但出不出得了皇城,那就不一定了。”
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魏行知端起酒杯,“我敬诸位。”
她一个女人,今天晚上光酒都喝了不少,然而却面色不该,心智清明。
玉淮阴和耶律齐讷都有点拿不准注意。
一场晚宴,最后不欢而散。
魏行知出宫前,去看了趟万俟谦,毕竟圣丹已经到手了,万俟谦身上的毒也有的解了。
“你还好吗”
看着回到承乾宫后,脸色瞬间垮了的万俟谦,魏行知脸色严肃,“李太医给的这药是不是剂量太猛了,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更差了”
万俟谦靠在床头,“没事儿,不猛一点,怎么应付外面那些人。”
魏行知倒了杯热茶,“喝点。”
万俟谦微微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没事儿吧”
魏行知摇了摇头,“没事儿,从小喝到大,这点酒不算什么。”
“嗯”万俟谦皱眉。
魏行知忙道,“我是说原主。”
万俟松了眉头,“那个圣丹,朕已经让人交给李太医查验真假,若是真的,很快就能入药,我的毒也能很快解掉,你可以放心了。”
魏行知,“行,那我先出宫,我不在宫外看着,我怕那些人使什么幺蛾子。”
“好。”
魏行知转身走了没几步,万俟谦突然道,“知知。”
“嗯”魏行知转头。
“小心点。”万俟谦忍着四经八脉中冲上来的疼,朝魏行知笑了笑,“我不在你身边,你保护好自己。”
魏行知眼神微动,点了点头,出了承乾宫。
等听不到脚步声,万俟谦才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皇上”夏风从暗处出来,扶住万俟谦趴在床边的身子。
万俟谦道,“不用管我,跟着她,暗中保护她,别让她靠近北疆的人。”
“属下遵命。”
另一边,玉淮阴回去后,驿站的下人就禀报,玉玲珑受了伤被人给送回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淮阴心情烦躁的走进玉玲珑的房间。
噼里啪啦的,室内能砸的东西落了一地。
他脸色阴沉的站在玄关处,看着坐在床上,额头缠着绷带,脸颊高肿的玉玲珑。
“玉斐打得你”
玉玲珑抬起头,眼中透着彻骨恨意,“那个小贱人,当上皇后,就敢这么嚣张,她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她让我们在宫里的人杀了她”
“杀了她”玉淮阴眼中蒙上讥讽,她冷笑一声,“她现在是南枭的皇后,你动她,怎么跟父皇交代”
玉玲珑恶狠狠的道,“父皇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让我受这份气,杀了她,我们也能再换一个人去做皇后”
“换谁换你吗”玉淮阴冷声道,“二皇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当众对南枭皇帝示爱,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你看他是会遂了你的意,还是会骂你恬不知耻,丢了西蜀皇室的脸。”
“你住口,你算什么东西。”玉玲珑站起来,扬起手,“也敢教训本公主。”
玉淮阴捏紧玉玲珑的手腕,“我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南枭已经囚禁我们了,西蜀不送来二十万两银子,我们就别想走出南枭。”
玉玲珑脸色惊愕,“凭什么”
“就凭你那个好二哥,干的那些蠢事”玉淮阴甩开玉玲珑的手,“你最好别去动玉斐,她如今是我们西蜀唯一的底牌了,如果出了什么乱子,你担当不起。”
说罢,玉淮阴转身走出房门,“看好二公主,她去哪都来向我禀报。”
玉玲珑瘫坐在床上,二十万两父皇是个什么性子,她倒是知道。
贪财好色,要二十万两,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都怪玉斐那个贱人,当了皇后,一点用都没有若是她能进万俟谦的后宫,如今南枭早就是西蜀的掌中之物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