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魏行知吊儿郎当的道,“那你皇兄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要是换做几年前,可能万俟谦跟王之烊还有切磋的可能,可如今,依王之烊的身体,在万俟谦手下过不了三招。
但王之烊教给万俟宥的也是真功夫了。
“好好练,你王哥哥可没亏待你。”魏行知揉揉万俟宥的头。
“行知姐姐,你最近会一直待在宫里吗”万俟宥仰头看着魏行知。
魏行知眉头轻蹙,“会吧。”
一个使臣后,太后带着万俟宥离开了,魏行知也重新回了承乾宫。
万俟谦靠在床榻边看书,不说话时,整个人都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至少在看书时,格外冷漠。
魏行知挥退宫中下人,撩袍下坐。
捏了颗葡萄自顾自的剥着皮,然而葡萄还没塞到嘴里。
万俟谦就道,“皇后是西蜀公主。”
“啪嗒”一声,魏行知指尖的葡萄滚落到地上,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你怎么知道。”
“万俟澄说的。”万俟谦眸光不离书籍,然而细看他握着书籍的左手,微微紧了紧。
“冀州。”魏行知用帕子将掉在地上的葡萄捡了起来,搁在桌子旁,“你现在才告诉我”
万俟谦头微微低了些。
魏行知抱臂道,“西蜀公主怎么混到南枭,还成了程太傅的女儿了”
万俟谦斜眸,“程太傅应该是西蜀早就安插到南枭的棋子。”
“哦我明白了。”魏行知舔了舔下唇,“这我就懂了,那些图纸的消息,应该就是皇后送出去的,我先前审问那几个西蜀刺客,猜到藏在宫里的内贼一定来头不小,几番查下去,却查不出来,如果是皇后,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万俟谦嗯了一声。
魏行知手指轻轻翘着臂膀,“知道她是西蜀公主,你还敢把她放在身边。”
“朕是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些什么事,况且还有三日,四国使臣抵达京中,西蜀一直都盯着南枭,如果此次程皖素和西蜀取得联络,做一些不利南枭的事儿,我们也能提早发现。”
万俟谦搁下书本,“还有一件事,朕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儿”
万俟谦沉声道,“当初程芊芊之死很有可能是程皖素做的。”
魏行知脸色一僵,当初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程太傅等人即便再嫉恨她得了皇上宠信,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而且程夫人那痛苦的模样,完全不像作假。
万俟谦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道,“程皖素为了迫使你失势,让朕妥协娶她,牺牲了程芊芊这枚棋子。”
魏行知心沉入谷底。
程芊芊那丫头年纪小,虽然脾气不好,但至少性子纯真。
“她就算是西蜀公主,跟程芊芊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们俩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程芊芊是真心把她当姐姐。”
她还记得,程芊芊跑到魏府,不过是想给程皖素出一口气罢了。
“她怎么”
万俟谦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程太傅既然会让程皖素顶了自己长女的身份,一个小女儿又值得什么”
魏行知浑身一冷,“如果是这样,那她也太狠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多提防她些,她如今被困在宫里,又不能近我的身,许多事都没办法做,但等使臣齐聚南枭,身为皇后,是必须要出席的。”万俟谦说完,眉头紧皱在一起,脸色煞白,仿佛在竭力忍着痛苦。
魏行知垂着头,她万万都没想到,宫中最大的内贼竟然是皇后
“我知道了。”
剩下的这几天,魏行知都住在承乾宫,程皖素几次想过来,都正好赶上万俟谦休息,每每失望而归。
然而只有魏行知知道,万俟谦根本就没睡,只是懒得去应付程皖素而已。
承乾宫外的宫女内侍也甚少进来,大多数时间,承乾宫里就只有万俟谦和魏行知,万俟谦手伤着,魏行知就给他喂水喂饭,他眉头皱一下,魏行知就连忙去喊李怀隐。
这小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直到四国使臣临到京城前,皇宫又出了一通闹剧。
“皇上,孙答应哭哭啼啼的在外头求您给她做主。”
魏行知吃着葡萄,那孙答应不是琼州刺史家的闺女吗
万俟谦皱眉问道,“什么事儿”
李多宝圆脸一红,“孙答应说,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周公子给偷了。”
“噗”魏行知一口葡萄皮吐出来,“周汉偷了孙答应的贴身衣物”
李多宝艰难的点了点头。
魏行知咽了口口水,虽然他们小时候是干过这种缺德事,但那也都是年少不懂事,调皮了些,长大了以后,谁还干这种事儿啊
万俟谦幽幽的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似乎是在说,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