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谦反应极快,抽回右手,左手攥住魏行知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魏行知再度伸手。
万俟谦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三两下把魏行知双手钳住,声音带了几分戾气,“别胡闹。”
“那不是普通的毒蛇”魏行知几乎是笃定的说。
万俟谦的行为太怪异了。
“只是普通的蛇,咬了一口,难免有些可怕而已,你一个小姑娘看了不怕做噩梦啊。”万俟谦靠在龙椅上,抬眸故作轻松的看着魏行知。
魏行知眼神暗了暗,一屁股坐在万俟谦的腿上。
万俟谦瞳孔放大,“你”
魏行知爬到万俟谦耳边。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万俟谦呆了,魏行知的脸贴着自己的耳朵,他神思霎时恍惚,身子僵硬。
魏行知一把抽出手,从万俟谦的肋骨下环到他身后,抓住他背在身后的右手,迅速撩开袖袍。
果然万俟谦右手的虎口,被蛇咬的地方,周围泛着一圈青黑,隐隐有溃烂之势。
“如果是普通的毒蛇,李太医应该早就把毒解了吧”魏行知下巴抵在万俟谦的肩膀上,垂眸看着那圈青黑。
万俟谦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怎么还带玩美人计的。
“没事,不是普通的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过几日就好了。”
“你把我当狗骗啊”
魏行知话音刚落,万俟谦就掐住魏行知的腰,把她往边上挪了挪,自己趴在扶手上,吐出一口浊血。
“你还骗我,这到底是什么毒”
普通的毒,以万俟谦的武功,强压是压的住的。
万俟谦吐完血,头枕在椅背上,含眸看着魏行知胆战心惊的脸,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轻轻笑了一声,“别怕啊,死不了。”
魏行知从他腿上站起来,万俟谦眼疾手快的环住她的腰,迫使她又跌了回去。
“你干什么”
万俟谦道,“你刚刚死乞白赖要坐的时候,我可没拦着,想坐就坐,不想坐就走,你当我是你的人肉沙发啊”
“你说谁死乞白赖,我那是因为”
“皇上,皇后娘”夏风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正巧看见眼前不该看见的一幕。
魏行知坐在万俟谦的腿上,双手环着万俟谦的脖子,万俟谦手圈着魏行知的腰,姿势颇为暧昧。
冬雪跟在身后,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拉出夏风,把门甩上。
“皇后娘娘,皇上在和魏大人商议要事,现下恐怕不便接见娘娘。”
程皖素端庄的站在门前,颇有深意看了一眼御书房。
魏行知跟万俟谦大眼瞪小眼。
“你松手。”魏行知低声吼道。
万俟谦本就受伤,被魏行知推了一下,讪讪的收了手。
魏行知火速从万俟谦腿上站起来,她现在就好像那个被捉奸在床的人一样丢人。
“咳咳”万俟谦咳了几声。
魏行知看着地上那团血迹,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万俟谦身中剧毒,她从袖口中掏出帕子,正要蹲下去清理血迹。
万俟谦连忙伸手拦住她,“别碰。”
“怎么了”
万俟谦把人拉了过来,随手拿了几本书扔了下去,盖在那团血迹上,“我怕有毒。”
收拾好之后,他才传唤程皖素。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魏行知抱拳道。
她脸皮莫名烧的慌,方才坐在万俟谦腿上的情景,此刻一股脑的跃入眼前。
程皖素端庄的道,“魏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不知魏大人在御书房和皇上商医要事,是本宫的疏忽。”
她来是为了试探万俟谦到底有没有中毒。
万俟谦正了正身子,“皇后来有什么事吗”
“回皇上,臣妾有两个弟弟,在外求学回来,臣妾想着,他们俩年纪小,不足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但他们俩却是一心一意想为皇上做事,臣妾是想求一个恩典。”程皖素从容下跪。
“说。”
程皖素款款道来,“臣妾想让他们二人跟着魏大人,能多少学来些本事也是好的,魏大人为人光明磊落,又见多识广,可愿带带本宫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
万俟谦条件反射的就想拒绝。
程皖素像是看出了万俟谦的想法,“这马上就是四国朝贺,魏大人能多两个人手也是好的,魏大人该不会连本宫这个忙都不愿帮吧”
“那倒不是。”魏行知回道,“只是在臣的手下做事,无卑贱之分,一律平等对待,况且魏家带兵,是出了名的严格。”
程皖素眸光微动,“严格不要紧,就是要严格,才能使人成才,魏大人严格点,对他们也好,本宫就在这多谢魏大人了。”
她还没说同意不同意
魏行知牵强的笑了笑,“皇后娘娘不必客气。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告退了。”
程皖素看着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