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夫人是被白乾坤气走的。
她是位优雅的太太,然而生起气来依旧吓人,面对白乾坤天花乱坠的胡说八道,犹如家长看到孩子零分的成绩单,偏偏白乾坤这还要顶嘴吹牛,若是身边有个鸡毛掸子,怀特夫人恐怕就要操起鸡毛掸子打人了。
白乾坤和小赵瑟瑟发抖地目送着怀特夫人和虞渊离开,等两人走远了,小赵才小声说“先祖公和祖师奶奶真的不会回去给您下个祝咒术,让您下辈子长不了嘴吗”
“哎呀,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两都是神仙,和我这个凡人计较什么呢”
白乾坤回到茶几边坐下,看到虞渊拿来的好酒好烟都没拿走,那点担惊受怕也烟消云散。
“先祖公大方啊,这是什么年份的茅台,让我看看”
小赵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茶水和纸牌“您就知道喝酒打麻将,那可是祖师奶奶白湖啊,您竟然用纸牌来瞎算,就不能正经用蓍草龟甲吗。您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收你为徒了,您还学什么威卡塔罗,出去就吊打那些塔罗店了。”
白乾坤说;“嘿,你也知道她是白湖,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他们能看上吗她还懂西洋魔法巫术,我用塔罗也混不过关啊。”
小赵说“可您用纸牌也把祖师奶奶惹生气了。”
“不过是五五分的几率,出了点差池而已。”
白乾坤也不在乎这些,他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学本领当大巫,就想开个店混日子赚点小钱,小赵在一边念叨着,白乾坤就捧着那两瓶茅台美滋滋地看。
“这扑克竟然有张空白的,上次打扑克时怎么没发现。”小赵把纸牌一张张收好,“师父,杰拉德真的会死吗”
白乾坤欣赏完茅台,又去翻礼品袋的烟,小赵问起来,就随口回道“人都会死的嘛,更何况他不是人。”
“那他会藏在警察局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咯。”
小赵又问“新世界是什么意思。”
白乾坤低头用手机拍烟,准备发个朋友圈“就是世界重启啊,一切重新来过,没看过美国大片吗”
小赵皱眉“看过,但还是不懂。”
白乾坤拍完照,抬头一看,小赵还在冥思苦想,说“我就随便解解,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小赵说;“我参不透这意思。”
“嗐,都说了是随便说的,随便说,能理解吗关公门前不耍大刀,我的看家本领不会在祖师奶奶那里秀。”
“可我就是觉得,您说的都是真的。”
小赵对此深信不疑,他也不是没被提醒过白乾坤爱忽悠人,偏偏直觉告诉他,白乾坤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白乾坤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去联系林队,问问这个月的补贴到账没,到账了就拿去把店铺的房租交了,等林队他们把杰拉德捉到,我们就重新开店。”
“哦,好。”
林启蜇在上班时接到了小赵的电话,补贴是虞渊通过林启蜇打给小赵的,接到电话后,林启蜇便把消息转给了虞渊。
虞渊被气笑了“这白老头眼里就只有钱。”
林启蜇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虞渊说“我刚和我母亲去找过白乾坤,白乾坤在我母亲前一顿胡说八道,把我母亲气坏了。”
林启蜇问“你母亲这是在找接班人”
虞渊说;“白氏就一个传人了,我母亲对白乾坤寄予了厚望,也想通过他找杰拉德。”
林启蜇问“他说什么了吗”
虞渊便把白乾坤拿着扑克牌瞎忽悠怀特夫人的事情告诉了林启蜇,林启蜇听到也忍不住笑了。
“这白乾坤啊,没救了。”
虞渊问“杰拉德还没有线索吗”
林启蜇说“没有,他跑得很快,我们这边的线报不知道为什么严重滞后了。”
一边的怀特夫人听到虞渊和林启蜇打电话,突然问道“林队,会不会有内部的人走漏消息了”
林启蜇说“不太可能,最近整个处里都在为虞王陵事件和监狱暴动收尾,调查杰拉德的是我亲自从下属里抽调的两位队员,他们也参加过虞王陵事件。”
“那就怪了。”怀特夫人知道林启蜇所在单位的影响力,她又问林启蜇,“那杰拉德有没有留下发肤甲之内的东西”
林启蜇说“并没有,看起来是有人帮他收拾了,以他自大的性格,恐怕还不屑于收拾这些。”
挂断电话,虞渊对怀特夫人说;“看来林队和我们想的一样,有人在帮杰拉德。”
怀特夫人有些忧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虞渊问“您刚刚和林队说的,是打算用召术吗”
怀特夫人说;“只有试试了。”
虞渊说“我也考虑过,但是杰拉德已经不是人了,用发肤甲估计不太行,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让他藏得更深。”
怀特夫人说;“可以请东君帮忙。”
虞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