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凝视着,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他握着两人交握的手,低头吻上骆颂燃戴着戒指的指节,无比虔诚。
“我好爱你。”
这一声爱意与疲惫熟睡的呼吸声仿佛融为一体,就像是印证着那一句话
我深深爱着你,就像是我必须呼吸,已是我的本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
段亦舟往后看了眼,发现是燕南琛,他把视线落回爱人身上,不温不热道“看完孩子了”
“嗯,他们俩很可爱。”燕南琛走到病床边,见弟弟已经睡着“燃燃有喊疼吗剖腹产后应该会很疼。”
“很疼,刚哭累睡了。”段亦舟垂下眸,指腹轻轻摩挲着骆颂燃的手背。
燕南琛看着段亦舟,欲言又止“那个,我想知”
“我不知道。”段亦舟说道“江一从给我递交辞职信后号码就换了,更何况这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燕南琛抿着唇,紧绷的下颚线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他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开始有些焦躁,手抹了把脸“我找不到他,怎么都找不到,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南琛,都是成年人了,你在开始这件事就应该预料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没有预料到他会被我标记,会怀孕,我”
段亦舟听着燕南琛说话的声音略有些大声,他看了眼皱眉头的小祖宗,好像有要被吵醒的趋势,目光幽幽看向燕南琛“你说话太大声,一会吵醒燃燃你哄吗”
燕南琛“”他默默把这口气憋回去,微侧着身,试图克制住心头的迫切,然后压低声问“那我小点声,你能告诉我江一他可能去哪里吗”
之前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
段亦舟没见过这个天之骄子那么卑微的时候,但天之骄子遇到了爱情都会表现出正常人都会有的那一面,爱情里的喜怒哀乐,都能另一个人改变。
谁都不会例外,包括他。
所以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之前没有告诉江一他心里已经有愧,就算他知道江一在哪里他都
不会告诉燕南琛,除非是江一向他求助。
“我不知道。”段亦舟不想再继续聊这件事,他直接赶客“燃燃刚睡,不要吵醒他,醒了他又得疼,你回去休息吧。”
燕南琛听到段亦舟这么说眸底染上黯然落寞之色,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他眸光微闪,可能是觉得自己挺可笑,垂眸间苦涩勾唇“好。”
他心里已经清楚,在这场谎言中,一开始他是帅,但江一不是对面的兵,不是马,也不是象,他是将军。
帅可以被将军。
所以他在厕所隔间主动吻上江一那一瞬间他就输了。
现在满盘皆输是他咎由自取。
段亦舟听着背后的人离开的动静,直到关上门都没有给过一个眼神,说实话他从心底是佩服燕南琛这个年轻的天之骄子在管理上有很大的作为,但从欺负他助理这件事来看,他很厌恶。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让骆颂燃插手这两人的事情,这件事本就不应该有除了这两人之外的人插手。
甚至他开始计划要怎么去教育他自己的双胞胎儿子。
好在的是他的双胞胎儿子是异卵双胞胎,长得并不一样,不过这种双胞胎利用对方跟自己长得像做出的恶作剧也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他可得要好好跟骆予段和段予骆说一说。
一周后
“我还是觉得好痛,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哪哪都动不了,只能你抱抱我了。”
病床上,某位小祖宗又开始每日必哭剧情,但这次观众不再是只有段亦舟一个人,还多了两位好奇的小观众。
两个小观众已经吃完奶,就躺在婴儿摇床上,也不哭也不闹,如出一辙的漂亮大眼睛就盯着自己的爸爸在哭,好像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看着。
骆颂燃其实就是在病床上躺懒了,不想自己动,他看见婴儿床里的猪猪崽崽正看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
“想看看爸爸是怎么撒娇的。”段亦舟拿来干净的衣服,笑着坐到床边,把他抱起来“也看看爸爸是怎么哭的,学习一下,伸手。”
骆颂燃小声哼了声,老实伸出手让段亦舟给他换衣服,说来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猪猪崽崽他们俩不哭的”
“可能你怀着他们俩的时候眼泪都给你哭完了。”段亦舟给他换上单薄的棉质开衫,调侃笑道“谁让爸爸那么爱哭。”
换衣服时目光不经意瞥见骆颂燃腰腹上的开过刀的位置,眸色深了深,还是有些心疼。
骆颂燃听出段亦舟在笑话他,没好气撇了撇嘴“才不是,他们会哭的。”
刚说完婴儿床里的猪猪崽崽就蹬了蹬白白嫩嫩的小脚,笑了起来。
段亦舟笑出声“他们俩真的没怎么哭过。”
就从前两天离开保温箱后,到他们自己亲自看这两个孩子,是真的能吃能睡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