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林茨的年轻人(2 / 4)

在说什么,只是被那股动作和气势所折服,下意识的相信他的话。

不过偶尔库比席克也会困惑的反问。

“那么,钱从哪里来呢”

然后,阿道夫便会不满的盯着他,他过于严肃和冷峻的面容,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目光会让人感到恐惧,当库比席克的母亲刚见到前来拜访的阿道夫时,就忍不住被那双眼睛吓住了。

“你朋友那双眼睛真不得了啊”

库比席克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他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当中的恐惧要多过赞赏。

“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不重要”

而看着面前的朋友,阿道夫恼怒的说道。

至于关于他在维也纳的求学遭遇,他并没有说太多,仅仅只是说通过了学院的要求,库比席克因而衷心的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能够向着艺术的目标前进了。

这个消息,同样让阿道夫的母亲克拉拉太太倍感欣慰,她患上了重病,阿道夫的归来和录取消息,让她感到了些许慰藉。而在其他时候,阿道夫则会带上自己唯一的朋友库比席克一起去郊外,这也是唯一会感到放松的时候。

正值春季,万物生长。

林茨郊外,山毛榉笔直参天,也有红叶闪烁的灌木林,深深呼吸一口,便有湿润的空气充满肺叶。走在林间道路之上,两位友人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感。

“古斯塔夫,你看那只松鼠。”

抬起自己的手杖,阿道夫指着树梢上的松鼠说道,示意自己的朋友去看。

而他口中的“古斯塔夫”也就是全名为奥古斯都库比席克,因为习惯,阿道夫有时也会叫朋友古斯塔夫,即是因为调侃,也是因为他早逝的哥哥叫做古斯塔夫。

库比席克顺着手杖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树梢之上,一只花栗色的松鼠正翘着尾巴,那憨态可掬的格外惹人喜爱。

“多可爱的小家伙啊。”

阿道夫赞叹道。

“是很可爱,怎么,见惯了维也纳的城市,难得看到松鼠感到很愉快吗。”

库比席克不禁笑道。

他了解自己这唯一的朋友脾气,固执,保守,厌恶女人,崇拜英雄,是近乎禁欲主义的人,他常哀叹自己为何不是生在一千五百年前、英雄辈出的古典年代。在他的身上有着很深的古典情节,虽然他一再说自己不喜欢乡村,不喜欢待在林茨这个小地方,但却难掩他对于自然风貌的喜爱。

“维也纳是很好的城市,不过哼。”

阿道夫说着,仿佛想起了维也纳的不快事一般,冷哼一声。

“我看过你在维也纳的画,建筑画的不错,细节画的很细致,却始终都没有什么人气我想你不是讨厌城市,仅仅是因为你讨厌太多人而已。”

一边走着,库比席克拂开面前的细长树枝,口中顺口说道,阿道夫想了想,却意外的点头同意道。

“可能吧。”

这是安宁的一天,两位挚友在林间漫步,放松胸怀,但在第二天,库比席克的门外却罕见的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打开门,出现在库比席克面前的是他所从未见过的一幕,他那个自负傲慢的朋友阿道夫,此刻他看上去十分憔悴。脸色苍白的见不到半点血色,他的目光呆滞。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医生说,我的母亲无法治愈。”

关于希特勒的故事,原型采取奥古斯都库比席克的我所认识的青年希特勒

1890年德意志帝国,魏玛市。

剧院广场那著名的诗人歌德和席勒纪念像前,在那在穿梭忙碌的人流中,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正在纵情大喊着。

“上帝已死,新时代已然来临,我将为你们讲述何为超人”

“猿猴之于人是什么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人之于超人也应如此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你们跑完了由虫到人的长途,但是在许多方面你们还是虫。从前你们是猿猴,便是现在,人比任何猿猴还像猿猴些”

那疯狂而颠三倒四的言语,令路人为之侧目,父母遮掩住孩子的耳朵和眼睛,唯恐惊吓到孩子,乃至是远远避开这个“疯子”。

但面对那众多的目光,那老人却浑然不觉,反而是抱着自己的酒壶,仰头畅饮起来。

“咕噜咕噜”

从嘴角边溢出的甘甜美酒,洒落在他的面颊上、胡须上、乃至是衣袍上,他却浑不介意。

“人啊,我向你们宣讲大地的意志”

那疯癫的老人仍在纵情的大喊着,他手舞足蹈着,却无人倾听他的声音,只有一群嬉戏的孩童跟在他后面,向他扔着石头。那狼狈的老人被石头砸的痛了,不得不躲开。

良久之后,那老人醉意上来了,干脆躺在了大街之上,呼呼大睡。

十年后,这位老人去世,仅在世上留下了一个“尼采”的名字和几本书,但对于当时的哲学界而言,却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