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那还能有错不是严秋萍又是谁不过,她来这里也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她的上级主管部门啊。”
苏秀玲眯着眼睛向那里张望着,尽管她多少有些近视,眼神不是很好,与那里的距离也不算近,脸上的五官看不太真切,但是,仅仅从那位女士的外貌形体以及走路的姿势上判断,她也能够十分肯定,毕竟她们之间还是相对比较熟悉的。于是也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那咱们这个时候用不用过去”
薛柯枚眼见严秋萍与刘春江凑到了一起,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这当然也能够理解一方面,作为妻子,薛柯枚当然不想让自己的丈夫与他当年的这位大学恋人接触;另外一方面,今天下午她对刘春江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更有些担心,因为她摸不准这个已经失去记忆的刘春江,此时见了他的这位上级领导,会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
“这个”,苏秀玲当然能够猜测出薛柯枚此时的心理,便回头看了她一眼,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和她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道
“看,坐不住了吧要是担心你的老公被人家抢走,那你就赶紧过去。不过,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毕竟,你过去还能说得过去,因为是妻子嘛;而我凑过去算什么这个时候我又没有什么正经事情要请示汇报,所以,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家严秋萍讨厌吗”
不得不说,苏秀玲其实想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薛柯枚不做声了,因为她心里也是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那,既然这样,我这个时候过去也显得不太好,毕竟人家两个人是老同学,又是过去的恋人,更何况又是上级领导,见了面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我不能显得心胸太狭隘,让人家感觉我像个醋坛子一样”说到这里,就连薛柯枚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柯枚,你也别担心,就刘春江现在那个状态,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未必能认出来严秋萍。”苏秀玲见由于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话,使得薛柯枚自己也不便过去了,于是就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多心。当然,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怕刺激薛柯枚,因为道理明摆着,以严秋萍现在的身份,别说是刘春江没有恢复记忆,就算是真的还和从前一样,人家严秋萍也未必能够看得上。更何况现在的刘春江,又是一个限制行为能力的人。所以,在苏秀玲看来,薛柯枚的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是的。”薛柯枚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她望着前面,说道“不过去也好,现在可以暗暗地观察一下,刘春江这个家伙见了他过去的大学恋人,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反应说不定说不定他兴许会真的能认出来他的他的这位恋人呢”薛柯枚对着苏秀玲,并不隐瞒内心深处产生的这些真实想法。但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在薛柯枚的心里,难免还是感觉有些酸酸的。
“不要紧,如果刘春江见了严秋萍真的能够有所反应,这也算是一个好事。”苏秀玲安慰着薛柯枚,说道。
“当然这个我心里当然有数。”薛柯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尽管她心里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笑得还是很不自然。
果然,这个严秋萍下了车之后,站在大门口,先是向两边望了望,忽然,当他无意中发现有个人像是刘春江之后,马上就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刘春江,并且还把戴着的一副墨镜摘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正在往大院里面张望的刘春江。
紧接着,我们知道,严秋萍把刘春江所欠那个司机的钱,替他还上了。
这边的苏秀玲,为了方便观察,她也悄悄地又把汽车往刘春江那里挪了挪,这样一来,不仅是能够看清他们两个人的面部表情,而且,就连他们两个人相互说话的声音,也完全能够听得见了。当然,好在苏秀玲的汽车玻璃侧面玻璃都是褐色的,一般情况下,并不会被发现。
不用说,这个时候,薛柯枚的心里也同时开始敲起了小鼓。
当然,苏秀玲与薛柯枚两个人在车里并不动声色,还是那样,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来,当眼见刘春江听到严秋萍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身体不由得就是那么一震,而且脸上的表情,果然也明显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反应,这样一来,顿时使薛柯枚心中产生了几分酸楚,她的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刘春江在河西县看守所大门口,与她刚见面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刘春江与薛柯枚见面,对她的面容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半天,才认出她是“喜儿”;而此时,刘春江却仅仅凭着“严秋萍”的这三个字,就有一定的印象。
这不能不让薛柯枚感到伤心,此时,她的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什么样的滋味都有。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此时的刘春江,不管能够认出谁,反正总归还是一件应该庆幸的事情。这个道理,薛柯枚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薛柯枚的心里,多少也算是有些安慰。
过了一会儿,他们见两个人居然还顺着马路旁边的人行道,慢慢地开始往前走了。
苏秀玲也是一样,她开着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