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1 / 3)

安室透跟丢了。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在甩掉跟踪者方面如此熟练,还能带着两个大男人在他面前玩消失。

他有些颓丧地靠在电线杆上,给她打电话。

弗岚接起电话“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安室透一扫被甩掉的萎顿,眼中的凌厉神色加深“你不久之前才因为fbi卧底被罚吧现在又和日本的公安卧底光明正大来往”

“那不然我们要悄悄来往吗”她说。

安室透被怼得哑了一句。

弗岚拿着手上的矿泉水瓶,看着包装纸上写着的隽秀字体,心不在焉地补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业务有一部分来自警察。”

安室透基本上确定她就是那个“莱茵”了,除了她还有谁能不被组织怀疑、坦然无畏地和警察打交道。如果她不是“莱茵”,又为什么顶着风险和卧底来往。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攥得发白。

“你羡慕了也想和卧底来往我可以给你牵桥搭线”,她把矿泉水瓶的包装纸撕了下来,发出“刺啦”一声,把包装纸卷好,放进口袋里,淡淡地说道。

“嘀”的一声,安室透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目中迸发出愠色,正值落日时分,温和的夕阳光洒在他浅金色的头发上,竟有些刺目而苍白。

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极了。

弗岚向矿泉水瓶包装纸上写着的车站走去,在车站储物柜处输入密码,取出一个纸袋,纸袋里是长野的特产。

她拎着纸袋走出车站,抄近道离开这里去僻静处,回家。

能轻松甩掉跟踪者,是因为她清楚东京大部分地区的近道、偏僻路段、甚至密道,每次出行前她都会用无人机事先勘察出行路线。

总统出行都没她这个阵仗。

走到家门口时,一只乌鸦落在她肩上,“啊、啊”地叫了两声。

“老三,傍晚好”,她拿出钥匙开门。

弗岚必须强调,不是她要搞神秘主义那套才把自家的地址、甚至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瞒得死死的。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但她本人一降落到地面就会变成柔弱但大只的胆小狗。

就她所知,朗姆想除掉她很久了,波特酒也对她有所不满,现在还惹到了波本威士忌。

她怕被暗杀,真的。

山里天黑得早,天色已经昏昏的了,弗岚关上门,打开房间里的灯,淡色蓼蓝的墙壁看起来冰冷极了。

水无怜奈已经离开了组织,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啊、呜啊”,乌鸦在客厅里盘旋,叫了几声,往她随手放在柜子上的纸袋里钻。

她伸手把乌鸦老三赶开,并往鸟食盆里加了一点豌豆。

“那位先生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叫你回去”她一边把袋子里的豌豆撒进鸟食盆,一边对乌鸦说

“完了,你被扔掉了。”

老三停在她的肩头,还在巴巴地朝那个纸袋里瞅。

“如果那位真的不要你了,你就随便往哪里飞,往森林里一钻就是快乐老家,我不准备养你”,她收起豌豆袋子。

乌鸦终于从那个纸袋里收回心思,乌溜溜的眼睛转着,低头啄了啄她的脸。

回长野的新干线上。

车窗外,太阳已经沉到底了,只剩大半个西边天空橙红金的暖色调大片地晕染着。

诸伏高明揉了揉眉间“景光,刚才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那么暧昧的动作

诸伏景光眼睛里仍是水光盈盈的,他抿起唇笑,有点不好意思“没想那么多,下意识就做了那样的事,看来下次得道歉才是。”

“你心里有结论了吗”诸伏高明问。

景光沉默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个人,但她是真心的。”

她不常表露情绪,或者说基本上没有情绪,可在那个瞬间,他似乎触及了她的心情,微微的麻木和疼感顺着肌肤从血液里穿透。

她感觉到了疼,他想,她没有演戏。

她表现出来的明明是那么细微的疼,从她的心脏传到他的心脏时却放大了好几十倍,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不过我和她认识好几年了,却是高明哥你更了解她”,诸伏景光垂下眼。

高明说过她是不失赤子之心的人,不会伤害别人。

诸伏高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殷切“当局者迷。”

当局者迷诸伏景光有些愣,他竟然在局中吗他一直以为他是以旁观者的身份

这时,他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忙解锁去看新的简讯。

hiro,她否认的只是“不会把刀捅进你的心脏”而已,既然确认了她就是莱茵,就离她远一点吧,我很担心你,还有高明哥的安全在她做出更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前,我会揭开她的真面目并阻止她的。零

诸伏景光心里一凉。

零在这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