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前来”
虎琪道“哪里会看错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各带了人马一齐前来,眼下老于正在前门和他们应付交涉。”
阿兀拍腿道“这里败露了他们有备而来,老于定然应付不了,快叫兄弟们结阵拦在通道小门,另查点人数,看有谁此刻不在。我去后门查探查探。”虎琪得令而去,阿兀出得屋来,也不及奔到后院,飞身跃上屋顶,俯身向外一张,原来后墙也已聚集了不少官兵,约有七八十人,正由几名军官指挥呼喝,对院落已成围困之势。阿兀下来回到屋中,虞可娉见他双眉紧蹙,忙问情势,阿兀道“若是薛王府追寻踪迹,查到了前辈被咱们救来这里,那也不过是悄悄的前来要人,断不敢在京城大张旗鼓地围困酒行,更无权调动官兵助阵。只怕是有人栽赃嫁祸,安了什么重罪在我等头上,连宗正寺也都惊动了。”
陆广才脱虎口,这时又要遭遇劫难,心中不免五味杂陈,双腿一软,瘫在了椅上。阿兀道“虞姑娘,在下时运不济,你跟着我,总有无数风险,今番我定想法保你和陆前辈出去,让恩师治好你的伤症”带着两人走出屋子,见郑王的心腹同僚俱都各操兵刃集结院中,正守着通道入口静观其变。
虎琪见他们出来,忙过来道“适才查点人头,只乌答补一人不在。”
阿兀道“嗯,想来此人变节叛了郑王,必是他告密薛王府,诬陷咱们造反,这才引来宗正寺的官兵”
虎琪咬牙道“原来是这个鸟贼捣鬼,若撞在我手里,定叫他生死两难”
阿兀道“两王相争,各施手段不足为奇,咱们若不是在薛王府安插了眼线,又哪能获取这许多讯息救出陆前辈。只是宗正寺此番前来动静不小,必已惊动了朝廷,咱们可不能给郑王招惹什么是非,断不能落入这些人手中。兄弟们,若他们进来,大伙拼死一战便是了。”院中诸人皆大声应和。
便在此时,只听前屋酒行传来一阵骚动,不大一会,已有脚步声从通道传来,听来足有五六个人。虎琪一打手势,院中各有一人持刀站在入口两旁,等小门被人推开,急忙挥刀直下,只听两声惨呼响彻空中,两个官兵脑袋骨碌碌滚在了地下,仍在通道的官兵见生了异状,吓得不敢向前,呼喝着纷纷退了出去。
阿兀吩咐将小门重又关上,传令道“秦玉、忽鲁罕,速去将后门封死,那里易守难攻,只你二人把守即可。”原来院落后方皆是二三层的小楼,便是后门围墙也有五六丈高,官军若想从后头攻入颇不容易。阿兀又道“虎琪,你挑出三名有轻身功夫的兄弟,和我一起到屋顶上观瞧”
众人跃上屋顶,见街上挨挨挤挤站满了官兵,足有一百多个,为首两匹高头大马端坐两人,正是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阿兀心道“这伙人若一拥而上,我想脱身不难,但虞姑娘和一众兄弟怕是在劫难逃,这可如何是好”饶是他平素临敌智谋百出,此刻面对这训练有素的军队,也颇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官兵已看到屋顶有人,急忙禀告上司。巴大人先前派人进去捉拿要犯,不想出师不利,弄得两名下属身首异处,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眼下正自恼火,得闻有人现身,忙微抬左手,高声喝道“汝等何人胆敢以下犯上、谋害官差徐州兵马副统制纥石烈兀蛮可在里头”
阿兀道“下官便是。大人薄暮率兵前来,可是捉我的么不知下官法犯何规,律犯何条”
巴大人冷笑道“你涉嫌蓄谋早饭,在京中做非法勾当,本官特来请你去府衙一问”
阿兀道“这阵仗也忒大了些,想阿兀何德何能,值得大人弄出如此大声响。便请大人将官军撤了,一个时辰后,下官自去衙上给大人报到”
巴大人道“哪里容你在此讨价还价若再负隅顽抗,莫怪本官不给你留情”
阿兀道“大人公事公办,下官自没话说,可大人身旁那名将官,瞧来像是薛王爷的家将蒲察贞赞,不知此人到来为何”
巴大人道“你和我乖乖回去府衙,一切便都知晓了。”
阿兀道“下官还有要事在身,眼下尚不得便,待我料理得当,明儿个一早便去衙里自首。大人还是先请回罢。”
巴大人白费了一番口舌,心中怒极,抽出腰中短刀,便要发出号令。阿兀拾起一枚瓦块,投射而出,正中巴大人手腕,直疼的他哇哇怪叫,短刀也掉在了地上,阿兀又连掷数枚瓦片,登时又打倒了几个官兵,余者见有危险,本能的都向后退,官军阵型不禁有些凌乱。
巴大人勃然大怒,把手一挥,调拨弓弩队站到前排,一个个张弓搭箭,都指向了酒行,蒲察贞赞微微变色,在巴大人耳边低言了几句,巴大人略一点头,又高声道“纥石烈将军,你若拒捕到底,本官可要下令强攻了,到时候万箭齐发,任你武功滔天,怕也难逃公道”
阿兀见到蒲察贞赞的举动,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想来他们忌惮陆广在自己手中,绝不敢轻易放箭,若真伤了这位宝藏线索的知情人,王爷那里只怕不好交代,于是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大人众目睽睽,尚未审讯便判下官死罪,只怕不能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