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漂亮的呐,这个送给你。”
他翻掌摊出枚玉佩,也不等云繁回答,便塞进她怀里。
“我娘给的,说是信物,要给以后的媳妇,你做我媳妇呗”霍危小嘴叭叭,粘着云繁不放。
云繁本正无聊地打量那玉佩,听了这话便将玉佩甩到罗汉榻上,毫不留情道“不要。”
她对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没兴趣。
霍危被拒绝得干脆,扁了扁嘴,并不气馁,急道“为什么”
噗嗤一声,站在旁边看戏的女孩笑出声来。
“我叫越安,我们见过面的,记得吗”见云繁望来,她先自报名姓,又逗霍危,“小危,你知道媳妇是什么吗”
云繁记得她,蛇渊那日,慕渐惜让她和霍危填蛇口,只有越安站出来替他们说过话。
霍危蹙起眉来思忖道“媳妇不就是像我娘对我爹那样,一处吃一处睡一处玩我只想和她玩儿天天和她玩儿。”
越安笑得更大声了。这两人生得都好,云繁自不必说,霍危也生得唇红齿白,二人拼排往罗汉榻上一坐,活脱脱便是画里神仙座下仙童,赏心悦目得很。
“笑什么嘛”霍危涨红了脸。
一声冷哼不和时宜地打破这欢快气氛,慕渐惜站在门口花几旁,下巴微翘,依旧是在蛇渊时高高在上的模样。
“蠢。”她骂了声。
霍危立刻反驳“老妖婆”
慕渐惜气得俏脸色变,指着霍危道“你”
“快别吵了,小危年幼,慕姐姐你莫同他计较。”越安连忙走到二人之间劝道,“小危,你别说了。”
霍危这才闭上嘴,可慕渐惜却不放过越安“一个靠着四处讨好才能进浮沧山的人,还轮不到你做和事佬扮好人,两头讨巧。这儿没有别人,你不必装。”
“我”越安被她说得一顿。
“你什么你这会见她得了萧师兄青睐就巴巴来讨好,你怎不问问她,过没过浮沧山的灵根初试可别连浮沧山门都没摸着,你白忙活一场。”慕渐惜压根不给她说话机会。
越安被慕渐惜的抢白气红了脸,刚要回话,却听云繁开口“什么是灵根初试”
慕渐惜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灵根初试就是浮沧山入门弟子的灵根测试,我听他们说萧师兄准备带你回山门,你没用试灵珠测过灵根吗”越安不理睬慕渐惜,向云繁解释道。
云繁尚未作答,忽听屋外传来温和悦耳的声音。
“云繁,出来。”
慕越二人极有默契地闭上嘴,不再争执。
越安踱到榻边朝云繁伸手“我抱你出去”
她的话没说完,云繁已经从罗汉榻上跳上,一溜烟跑向屋外。越安碰了个冷脸,面上有些讪讪的,慕渐惜见状不由翻个白眼,随之走出屋外。
屋外已经站满先前来的人,云繁小跑到院中央,看到满院陌生人,怯生生捏着裙摆止步。
“别怕,他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们,也是你的哥哥姐姐。”萧留年见她似有些怕生,蹲到她身前摸着她的头道。
“嗯。”云繁点点头,深吸口气才打招呼,“哥哥姐姐们好。”
稚嫩的童音带点羞涩,与她的目光一起,直击众人心坎。
好几声回应同时响起,灵星更是夸张“她喊得我心都要化了难怪师兄你心软。”
萧留年回头瞪了他一眼,才再度望向云繁,掌中擎起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珠。
云繁想起刚从越安口中听到的东西试灵珠。
在修仙界这么多年,她对灵根自不陌生,只是修行至今还没测过自己灵根。魔修不太讲究这些,而她又是散修,并无正经师父教导,摸爬滚打全凭实战,拿到什么资源就用什么资源,所修魔功也是机缘所得,而后浑浑噩噩修练,无人指点,全靠领悟。
所谓根骨天赋对她来说已不重要,若无灵根,难道她就不修魔也不活了
“这是试灵珠,可以测出你的灵根。你双手捧着它,闭上眼,什么也不必想。”萧留年拾起她的手,将试灵放到她掌心。
院子里一片寂静,无人说话,数双眼睛盯着云繁,她依言以双手捧珠,闭上眼,万念暂空。
也不知多久,寂静被接连响起的唏嘘声打破。
“行了,睁眼吧。”萧留年道。
她睁眸,望见自己掌中正泛着浅淡杂光的试灵珠。
四周看客面色复杂,眸中皆带惋惜与怜悯望向她手中灵珠。
只有萧留年神色未改,笑着夸道“做得很好。”
语毕,他起身将试灵珠掷还灵星,朝众人平静道“试完了。”
“师兄,这孩子的灵根,恐怕”灵星身边站的女修面露难色道。
试灵珠乃由天地无极土所炼,会根据被测试者的灵根绽放不同光芒,某种光芒越炽越浓,便意味着这个光芒所代表的灵根越强大,而反之则弱。云繁的试灵珠所绽放的光芒微弱且色杂,这意味着她的灵根杂爻且稀薄,是